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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派人去了,”回答他的卻不是褐衣人,而是一個柱著青木杖的羊頭人緩步走了過來,羊頭人眼神平和,神色悲涼,任誰死了那麼多的族人臉色都不會好看。
和羊頭人一起走過來的還有一個沙蜥人和蚩尤認識的那個狼人。
經過了這一場生死,大蒙國的三大酋長終於自動的結束了爭吵的局面,沙蜥人傷亡慘重,實力大減,失去了爭權奪利的資本,而狼人武酋長則感激青酋長對自己族人的庇護,因此此時三人之中隱隱以青酋長為首。
蚩尤只冷冷的掃了他們三個一眼,便接著問道:“糧倉呢?”
“糧倉?”青酋長一楞,立即明白自己漏了一件大事,如果糧倉被沒有治服的熊人所燒,自己這些人豈不是隻能去吃冰雪喝北風啦?
怕什麼就來什麼?青酋長話音未落,北面的夜空突然騰起了一片紅光,風中傳來一陣燒焦之味。
“不好!”所有的人皆一聲大叫,如飛般奔向紅光之處。
此時一奔跑,立即分出了高下,那少女最快,身子一閃,早已沒了蹤影,其次是那褐衣人,在半空揮筆畫了一扇門,拉開門,踏進去一隻腳,卻別過頭來向著已經跑的僅剩了個模糊背影的人們一聲大叫:“喂,我先去等著你們!”
說完,另一隻腳一步跨了進去就此不見。
其餘的人卻沒有他們兩人這樣的道術,只得在地上飛奔,跑在最前面的是腳下生有風刃的蚩尤,略落下一肩的是並不見如何邁步的隆,隆的旁邊是伸出舌頭拼命狂奔的雪狼。
雪狼的再旁邊是那個健步如飛的狼人武酋長,武酋長身為狼族人,奔跑速度自然不慢,當然狼人的衝刺速度遠遠比不上獅、虎、豹,但超強的耐力卻是無與倫比,因此武酋長雖然奔的極快,卻不見絲毫的疲累。
他們奔跑的快毫不為奇,奇的是那個柱著青木杖的青酋長,青酋長鬍子已然花白,已是一把年紀,卻是不緊不慢的跟在隆的身邊,沒有被正年輕的隆落下半步,青酋長一邊急奔,一邊回頭向著那遠遠落下的沙蜥人喊道:“沙酋長,你在後面多帶些人再來!”
喊完之後,回過頭來好象是喃喃自語,又好象是特意說給別人聽:“了不起的人類啊!一個人類竟然能施展水神的水遁術!”
其潛臺詞他還沒說,也不敢說:“究竟是水神大人眼花了,竟然把水遁術傳給了一個人類,還是我的眼花了,看錯了?”
隆聽到他的聲音,不禁“咦”的一聲:“山羊老爺爺,你也會水遁?”
“呵呵,”青酋長苦笑了一下,拈了一下雪白的鬍子,“談不上會,水遁博大精深,豈是那麼容易學會?小夥子啊,你的水遁是跟誰學的?”
“當然是我師父啦!”隆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卻又惹起了青酋長一陣苦笑,“我是問你,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不讓我告訴別人,”隆極為誠懇的答道,說著還歉意的笑了笑,加上一句,“對不起,山羊爺爺,師父的話我不能違背!”
青酋長又苦笑了一下,不自覺的用手拈了一下鬍子,點頭道:“應該,應該!你是個誠實的孩子。唉,現在這個世道像你這樣的孩子已經很少見了!”
說話間,他們已經穿街過巷,來到了燃燒著熊熊大火的糧倉之前。一路上不斷的碰到一些立在街道中間,動也不動的熊人士兵,形態各異,不知是中了那少女的靈魂禁錮,還是那褐衣人的定身符。
蚩尤剛奔到那大火前,一個人便焦急的跳了過來,嘴裡喊道:“你們怎麼才來,再晚點都燒沒了,看你們吃什麼?”
正是一臉焦急之色的青禾,青禾臉上紅通通的,也不知是被火映的,還是怎麼會事,臉上不斷的有汗珠滴下,顯的有一種異樣的美,好像美的有些虛弱,口中喘氣有些急促。
那褐衣人半蹲在不遠處,地上鋪著一張大大的黃紙,正弓著身子,提著筆在紙上聚精會神的畫著什麼,對於他們的到來,竟似沒有看到。
蚩尤並沒有停留,而是極快的圍著火場轉了一圈,眨眼的工夫,又回到了當地。
火場的形勢蚩尤已經看的很明白了,火是從糧倉的南面燒起,四排二十個長方形大糧倉,已經燒著了兩排,與其餘兩排之間,只隔了一個三米寬的過道。此時火勢太大,如果不及早想辦法,北面的兩排也必難倖免。
“一定要想個辦法才行!如果玄羽在就好了,憑她的道術一定會有辦法的,”蚩尤這樣想著,不由自主卻把眼光向著青禾看去。
“別看我,我做不到,”青禾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