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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外界神息溝通的橋樑,擁有了只有半神才能體悟到的能量控制。‘場’昇華為‘域’早已是理所當然的事,只要辰牙體內的力量到達他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那麼這一切就會像水到渠成那麼簡單。
可現在,面對身體那種似乎是無窮無盡的詭異潛力,辰牙不得不對自己的前景感到懷疑。
因為在這不見天日的狼冢之中,辰牙正在以自己都難以置信的度變強。他不記得自己已經進來多久了,但他的生物鐘卻準確的告訴他,這個時間絕對是他難以置信的長久。他本以為自己過不了三天就會在這狼冢因飢渴而死,可直到現在他依然活得好好的。他甚至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不再需要食物與水這種生靈的必備之物了,但除了神明之外,任何凡人都會因飢渴而失去生命。所以,他身上所展現出的無數矛盾讓他越來越迷茫了,他開始認為自己是不是中什麼幻術,甚至開始懷疑這眼前的一切都是不真實的。
“真的是幻覺嗎?”
辰牙抬頭看著前方似乎永遠都沒有盡頭的石階,一種絕望的感覺正在他的心中滋生。
在他還未飲下生命之液的時候,他也曾無數次的面過這樣的絕境。不過那時是他自願進入迦蘭所製造的幻境中的,那時的他拼命的磨練自己的意志,而天生便是強大幻術師的迦蘭也沒有讓他失望,在‘愛神面紗’的神力加持下,迦蘭所製造出的幻境甚至連狡猾的亞撒都會看不出破綻而深陷於其中。
相比迦蘭所製造的幻境,在狼冢中所面對的這一切其實並不算什麼。畢竟這裡沒有數之不盡的海妖,也沒有永遠無法停下的殺戮與折磨,有的只是九十八尊先輩的石雕與這永遠看不到盡頭的長長石階而已。
但不知道為什麼,每當辰牙將自己的力量榨乾而精力憔悴的時候,絕望便會像毒藥一樣侵入他的心靈,若不是辰牙早已練就了凡人無法媲美的堅韌心志,或許他早就已經放棄了。
“我真的是在和幻境鬥氣嗎?”
辰牙難以抑制住腦子裡泛起的這個念頭,畢竟眼前的一切在他看來實在太過奇怪了。不吃不喝這麼久居然不會覺得飢渴,身體似乎也可以裝下無盡的力量而永遠達不到極限,要知道辰牙現在覺得自己已經可以輕易擊敗以前的自己了,而那個以前的自己就已經擊敗過半神,達到了凡人理論上的極限。
這所有的一切在辰牙的眼中變的越來越不真實,哪怕是這條長長的石階似乎變的破綻百出。這讓辰牙幾乎就要認定這是一個人為製造出的幻境,而要選擇放棄了。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眼前突然浮現出了父親的那尊石雕,以及石雕給自己帶來的那種特殊的熟悉感。
那種血脈相聯的感覺絕對是真實的,雖然辰牙自己也說不出理由,但是那尊石雕所帶來的真實感以及那種親切的氣息卻遏制住了辰牙心中不斷蔓延的絕望。
辰牙有些迷茫的眼神漸漸恢復了以往的鎮定,他抬起頭,目光深邃的望著眼前漫長石階,不再去關注對比之下自己已跨越的那小小的一段石階路。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
他在這寧靜且壓抑的宮殿中待了太久了,久的甚至讓他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似乎唯一的想法就是和這條永遠看不到盡頭的石階較勁。日復一日的重複著失敗,日復一日的單調生活,這讓辰牙快要忘記外面的一切而在此沉淪了。
不過現在,當他冷靜的回憶自己進入狼冢後所生的一切後,他漸漸開始想起了那曾經被他所忽視的東西。
身體的極限,這是他開始對狼冢中的一切抱有懷疑的開始。因為與他所接觸過的那些半神相比,他至今依然沒有抵達的身體極限是任何人都無法接受的,目前,單憑他自身的力量就已經遠遠越了可以借用外在神息的半神,這樣的事誰能夠相信。正是因為與他人對比後所存在的巨大差異,辰牙才會覺得這裡的一切似乎有些不那麼真實。
但是,當他想起離開雅典前奧狄斯與他所說過的一段話後,他似乎又覺得自己的這種情況也許並不是不可能生的。甚至說,假如奧狄斯的那個推理正確,他的身上甚至生更古怪的事情也並不奇怪。
這所有的源頭,正是他體內所竄動的那紫色蒼炎。
在地獄島時,因為辰牙向奧狄斯隱瞞了體內蒼炎的存在,奧狄斯準備依靠外力讓辰牙進階半神的計劃徹底失敗了,甚至連他自己都差點被吸乾所有的力量。所以從那時開始,奧狄斯便開始研究辰牙體內的蒼炎,他想弄清楚這古怪的火種為何連命運之槍‘郎基努斯之矛’都能夠征服,而蒼炎所展現出的吞噬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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