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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沈雲飛只覺軟玉在懷、神情激盪。繼而一雙白玉似的藕臂攀附上沈雲飛的肩膀,櫻桃小口紅灩欲滴,往他右邊臉頰上輕輕呵出一氣,沈雲飛只覺只覺右邊臉頰微微一涼,戰慄之感襲遍全身,令他幾難自持。
“錚——”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異響,驚得沈雲飛猛地睜開雙眼,眼前仙子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倒是赫然發現,方才他所靠這的樹幹上多了一根十來寸長的金錫竹箭,就插在距他右臉不足半寸之處。
那箭簇已深入樹幹,唯餘箭桿和箭羽微微震顫著,發出一陣“嗡嗡”的嗡鳴聲,顯然是剛射出不久——原來方才那一陣臉涼之感,竟不是仙女呵氣,倒是這箭上帶起的疾風。
一見此箭,沈雲飛三魂嚇掉了兩魂半,以為遇上了歹人。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卻聽得樹下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緊接著又是一聲喝斥。
轉而向下望去,只見就在那榕樹下方,半人高的草叢裡正站著一男一女。
女的身形嬌小、玉面玲瓏,唯獨一雙杏目大眼,透著一股機靈勁,只是現在目光低垂,薄唇輕咬,彷彿是受了什麼委屈。她左手拎著一張弓,右手還握著一支金錫竹箭,箭搭弦上尚未射出,但剛才那一箭顯然正是她射的無疑。
男的較少女高出足有一個頭,劍眉直豎,星目圓睜,似乎正訓斥著那少女,剛才那一聲喝斥,想是由他發出的了。
沈雲飛一不知對方身份來歷,二不知其用意,白白地受了這番驚嚇,也不知是該下樹解釋詢問呢,還是繼續躲在樹上。忽然看到那二人身後的草叢晃了晃,隱隱竟有鱗光閃動,不由得心裡一沉,趕緊衝下面使勁揮手,嘴裡大叫道:“快跑!”
再說這樹下一男一女也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碎天崖與沈三少走了個前後腳的皇甫兄妹。
那天皇甫華追上其妹,好一陣勸說之後,才又一起上路,返回義陽軍營。
眼下這地方名叫萬毒谷,離著義陽軍營不過幾十里路,二人途經此地,偶然看到道旁居然停著一匹馬。皇甫華上前檢視,發覺這馬匹上韁繩鬆脫,又有曾經驚逃的跡象,再加上地上的蹄印,他當即斷定,這馬是從萬毒谷裡跑出來的,而馬的主人必定還在谷內。
這萬毒谷長年毒氣瀰漫,間有泥沼毒潭,其間兇獸密佈,毒蟲滋長,常人要是不小心走了進去,多半凶多吉少。義陽軍駐守在這附近,也兼帶著要提醒路人,避免誤入此谷,有人入谷,也要負責營救。
皇甫華任著義陽軍致果校尉統領,見有人誤入毒谷,少不得要進去檢視一番,以免失職之罪。皇甫靜見那馬體格上乘,所馱包袱內之食物糕餅也十分講究,其主人也肯定非富即貴,真要能把人救了出來,少不得又有金錢賞賜,因而也鬧著要跟進谷去。
二人本不抱太大希望,因為從那馬匹逃走的時間上來判斷,其主人入谷至少已有一夜,而在這谷裡待了一夜,能活下來的機率實在微乎其微。可皇甫華身上擔著責任,皇甫靜又惦念著賞賜,因而一路找來,終於尋到了這千年古榕樹下。
皇甫靜眼睛尖,一眼就瞧到了躲在樹上的沈雲飛。因三少那會兒正做著春夢,表情不免就有些浮蕩,皇甫靜見狀,摘下背上的鐵胎落雁弓,抬手就是一箭。這一箭,剛好像沈三少從睡夢中驚醒,卻又沒有傷得他半分。
皇甫華見妹妹出手魯莽,因而出聲喝斥。皇甫靜自恃箭法卓越,根本不會傷了樹上之人,此時被兄長教訓,心裡自然滿不樂意。
兄妹倆正鬧著彆扭,突然聽到樹上劈頭蓋臉地傳來一聲“快跑”,二人都是一愣。
皇甫靜心裡正不通快呢,又被這一聲大喊嚇了一跳,頓時火冒三丈,抬頭指著樹上的沈雲飛大聲罵道:“跑什麼跑?你個瘋子害我捱罵,姑奶奶今天非好好教訓教訓你!”
皇甫華卻比他妹妹警覺得多,一聽沈雲飛的這聲提醒,頓時拔刀四顧,側耳細聽,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忽聽得身後草叢傳來“呼哧哧”一聲輕響,皇甫華立刻反手拉起妹妹,右手橫刀一斬,向著那草叢中砍去。
聽聽得“吱嗚”一聲怪叫,草叢中蹦起一團黑呼呼的影子,正朝兄妹二人撲來。皇甫華見那一刀落空,順手將妹妹往懷中一帶,身體微微後仰,藉著這力道抬腿就踢。
這一腳正中目標,那黑影被踢出去一丈來遠,嗚咽一聲,又迅速隱入草叢。
皇甫靜受了驚嚇,正兀自不知所以,皇甫華的眉頭卻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的一腳,連尋常小樹都可以踢斷,但那黑影結結實實中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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