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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說道:“沈老弟是讀書人?那可比不得我們這些耍刀子玩兒命的,渾身上下都是殺氣,成日裡喊打喊殺的。”
沈雲飛無從應對,只得陪著笑哼哼了兩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想說自己剛學了點武藝吧,可是那“追花逐葉落羽弓”確實是小孩子玩藝兒,拿出來實在有些丟臉,還是不提為好,免得丟人現眼,貽笑大方。
跟人家談論吹簫弄墨?照著這丁統領的架勢,多半也只能是對牛談琴。
正愁著沒說的,忽又聽那丁燦說道:“沈老弟既然是讀書人,那肯定沒見識過軍營是什麼樣子,我帶你去參觀參觀如何?”
沈雲飛正有此意,但又說道:“剛大哥說了,我不能進去。”
丁燦揮了揮手,甩頭笑道:“我也沒叫你進去,圍著邊兒上轉一圈兒,長長見識嘛。”
沈雲飛趕緊點頭說好,跟著丁燦一路往營地方向走去。
剛一走出軍屬營地,就見遠遠地一排整整齊齊的木樁柵欄,左右延綿,彷彿看不到盡頭。樁子外面,每隔著百步,就有一個手持長槍的兵丁站著,腰身挺得筆直,目光炯炯,頗見軍威。
越過柵欄往裡看,只見黃沙滾滾,煙塵四起,顯然是有數千匹俊馬一起奔騰之故,大約是在演練衝殺陣法。裡面喊殺陣陣,旗鼓慟天,可惜隔著柵欄,又有那許多煙塵,沈雲飛瞪著眼看了半天,卻是什麼都瞧不見。
那丁燦見沈雲飛又伸脖子又踮腳尖兒的,十分好笑,因而說道:“這裡面是演練場,謝絕參觀的,你當然什麼都看不見。”
沈雲飛這才收了脖子放了腳跟,心中悶悶地想:看不見你還帶我上這兒來幹什麼?
丁燦往旁邊指了指,說道:“那邊是營房,也就是兵丁們住的帳篷,沒什麼好瞧的。我帶你去另外那邊見識見識,有好玩兒的。”
一聽有好玩兒的,沈雲飛頓時激動,但又說道:“可別又是什麼都看不到,讓我光聽著動靜乾著急。”
“不會不會。”丁燦笑道:“只是我怕你真看到了,還會被嚇到。”
“什麼東西能嚇得了我?”沈雲飛說道,催著丁燦趕緊帶他去看。
往右行了約一柱香的時辰,忽覺迎風吹來一股腥氣,空氣中帶著刺鼻的臭味,好像是什麼牲畜棚所散發的味道。正覺著奇怪,突然聽得“嗶——”地一聲尖響,簡直刺破耳膜,扎得人頭暈不已。
“什麼東西響?”雲飛問道。
丁燦也不回答,只是笑著說道:“一會兒你看了就知道了。”
沈雲飛好奇,趕緊又加快了腳步。
待到近前,卻發覺這裡也種著密密的樹木,而前面的木柵欄延伸到此處,竟然換成了鐵製的。一根根鐵條交錯橫疊,顯是比前方又更為牢固了許多,只是因金鐵尚屬珍貴,所以並未製成鐵板,只造成柵欄模樣,當中露出不少縫隙空洞,的確是可以往裡觀看。
什麼地方如此重要,居然要用上鐵製的柵欄?
雲飛心下好奇心更盛,也不要丁燦領了,自己就奔了過去,湊到柵欄跟前往裡瞧。裡面果然是獸棚,不過養的卻不是什麼豬狗牛羊、雞鴨牲畜。
抬眼只見內裡分作幾處,都是一格一格地架著鐵柵欄,欄間還有鐵網相隔。其間鏗鏘陣陣,金屬碰撞之聲不住傳來。
離著最近的那一格,關著上千頭的怪獸,其形如馬,但頭頂上卻頂著一根兩尺長的獨角,全身蒼白似無血色,尾巴也不像普通的馬一樣成掃狀,而是跟牛一樣成一條,其形如鞭。
“孛馬?!”沈雲飛一看,頓時便叫了起來。
這孛馬可不是普通的馬匹,而是山中野獸。其行如風,日行千里尚且有餘,而且強壯有力,非一般的馬匹能夠與之相比的。
以往,沈雲飛只是聽說過,封先生的書卷裡也有介紹並圖樣,只是尋常難得一見,百姓人家,更不會養這東西當作代步之用。
因其只出現在兇險荒原,與諸多妖獸為伍,所以難以捕獲。想不到在這義陽軍裡,居然養著這麼多,足足竟有上千匹。
丁燦在一旁看著,頗有些得意。但又見雲飛居然能認得孛馬,便知他的見識,不只是一般讀書人這麼簡單,心中暗自驚訝。
他又指著另外一邊說道:“那是什麼,你認得嗎?”
沈雲飛順著他的手指望了過去,又是一聲驚呼:“犀渠!這裡居然會有犀渠!”
那犀渠也是林間猛獸,其外形跟野牛有幾分相似,也是通體白色、頭上有角。只不過,它的角跟孛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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