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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下觀看。只見那樹根之側,虎蛟身旁,一方精雕細琢的玉石硯臺被砸成了四塊兒,就知道剛才皇甫靜拿虎蛟撒氣,隨手扔錯東西了。
只是,兩人看著那硯臺,都是一愣。
皇甫華是知道自己妹妹愛貪小便宜,喜歡順手牽羊,這硯臺八成是幾天前在碎天崖小屋外,趁自己不注意,從那水缸裡偷來的。只是這麼些天來,她居然藏得這麼好,都沒讓自己發現。
而沈雲飛起初並未在意,但細看之下,居然覺得那硯臺有些眼熟。
他細細一看,頓時便認出那正是自己贈送給封先生之物,幾天前他離開時,這東西還在先生屋外的水缸裡擱著呢,怎麼現在又到了這女子的手上?
皇甫華見雲飛面上有異,便問道:“沈兄弟,有什麼問題?”
沈雲飛原本並不在乎財物,但因東西是他送給了封慕寒的,封先生住得又那麼隱蔽,頓時便覺得奇怪,因而說道:“我看著那硯臺,像是我之前送給我師傅的禮物。只是不知……”
他後面話沒說完,但皇甫靜卻早已聽出了他的意思,這是失主追髒來了,趕緊嚷道:“臭小子,你說什麼呢!你看清楚了,那可是正經八百蓬萊仙景天青石眼玉硯臺,能換好幾所房子了。你說你能拿這東西送人?哄鬼呢!”
沈雲飛被吼得一愣,趕緊又低頭細看,確是自己送出之物,臉上的表情就更顯得驚訝了。
皇甫華深知自己妹妹秉性,東西肯定是他偷的,這會兒胡嚷亂喊,完全就是做賊心虛。但沈雲飛又說這東西是他送給師傅的禮物,皇甫靜卻是從碎天崖上得來的,他當下便對沈雲飛的身份產生了疑惑。
皇甫華心想:這個沈雲飛,父親是望龍鎮首富,家財何止萬貫,隨手能送得出這硯臺並不奇怪,只是他跟主婿大人的關係……得問清楚才好。
心中有了計較,他便說道:“沈兄弟先別急,這東西確是我妹妹撿來的,不知尊師是哪一位,這東西原本又放置在何處?”
沈雲飛一聽東西是撿來的,心中更是確信無疑,但封先生的居所如此隱蔽,又事先吩咐過他不得外傳,於是便說道:“家師向來隱居,其住所不便被人知曉。但幾日前分別時,這東西還在他的家中,不曾帶往別處。”
他也不確定,這東西是被封先生帶了出來遺失的,還是就在家裡丟的,這樣一說,既說明了東西的確是自己的,但又沒有將封先生的住處透露出來。
皇甫華見他言辭多有迴避,又問道:“敢問令師姓什麼叫什麼?我們也好找個根據。”
沈雲飛先聽皇甫靜胡攪蠻纏不承認,現在她哥哥又這麼問,就想這兄妹難不成是想拿了東西不還?不過聽皇甫華的語氣,到不像是愛抵賴之人,所提的問題也無不妥之處。
他其實也不在乎東西,只是事關封先生下落安危,想想師傅姓名也不是什麼大秘密,整個望龍鎮上上下下都知道,因而說道:“家師姓封,名慕寒,取慕寒敬松之意。”
一聽說姓封,皇甫華便知沈雲飛所言不假,所謂慕寒二字,不過是一時使用的假名,當即說道:“令師其實是在下故交,幾日前我們去碎天崖他的住處拜訪探望,誰知撲了個空。這硯臺……說來慚愧,實在是舍妹一時貪心,從屋外的石缸中拿的。”
對方接連提到了碎天崖、石缸等字眼,沈雲飛心中疑慮頓消,但推及時日,知這二人應該是比自己後到的碎天崖,前後相距也不過幾個時辰,因而又問道:“你們到了崖上小屋,可曾看到家師留下什麼東西?”
皇甫靜因擔心沈雲飛追問髒物之事,搶在她哥的前面說道:“沒有,什麼也沒有!整個屋子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留下!”
沈雲飛現已知道這女子十句話中有九句半都是假的,也不相信,轉而望向其兄。
皇甫華細想了一下,說道:“除了屋外石缸裡放著許多財物之外,就只窗邊那書架上還放著些書。除此之外,的確是沒什麼東西了。”
“那掛在牆上的畫兒呢?”沈雲飛又問。
兄妹倆都是一愣。
皇甫靜想的是:這呆子,放著那滿缸的財寶不問,居然問一幅破畫,真是腦子有毛病。
而皇甫華卻是在想:那畫上人物非同小可,就算他早就知道有這幅畫,卻也不便細說。於是順著他妹妹的話說道:“除了這些,的確是再沒別的東西了。”
沈雲飛一聽得畫沒了,不由得發出一聲長嘆,說道:“既然畫沒了,那師傅就肯定不在那兒了。我送他的那些東西,他覺得沾了世俗銅臭,全都扔在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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