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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圈蘆笙隊往不同的方向左右轉動,一面吹著蘆笙一面隨著節拍跳舞,裡圈外圈錯落著躍起蹲下,偶爾間錯著轉過身,與前後的人碰腳。正面碰、側面碰、背面碰、跳起來碰,姿勢千奇百怪,但卻整齊劃一,說不出地別緻動人。
每有一個新的動作出現,必定引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沈雲飛看得熱血沸騰,也不禁跟著圍觀眾人一起高聲尖叫,直把兩個手掌都拍到腫。
就在這音樂聲中,一個二十歲左右的三苗青年走了上來,徑直穿過蘆笙隊,走到石寨主的跟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沈雲飛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石鈴兒卻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他的腰,在他耳邊說道:“你看仔細他咋個做的,一會兒也去拿個彩頭。”
“我?”沈雲飛一時錯愕。
石鈴兒推著他笑道:“放心吧,沒有多難的,包你一看就會。”
第一卷龍之傳人40.綵綢杆上奏蘆笙 石寨主用手指輕輕地碰了碰青年的額頭,嘴裡說了幾句,好像是表示祝福。接著,他身邊的女孩便走上前來,將一個紅綢綵球交到那個青年的手上。
那青年信心滿滿地將那紅綢咬在嘴裡,轉身便走向場地中央的花杆。走到面前時,他將蘆笙背到背後,手腳並用地往花杆頂上爬去。
他的手腳顯然十分靈活,沒多久,便已爬到了四十尺高的花杆頂上。青年用兩條腿夾緊花杆,再用手將嘴裡咬著的紅綢綵球綁結在杆頂上,然後動作十分瀟灑地摘下身後的蘆笙,就這麼在花杆頂上吹奏起來。
此時,場內的圍觀群眾再度給以激烈的掌聲,呼喝聲、尖叫聲、口哨聲也都一併響了起來。
短短地吹完一曲之後,那青年才又重新背好蘆笙,順著杆子滑下來。
“這樣就行了?”沈雲飛問道。
“就是這樣。”石鈴兒點點頭,說道:“不過表演是必須的,你不是會吹草笛嗎?也可以的。”
“草笛到是不必了,我到是想試試那蘆笙,以前從來沒吹過,好像挺有意思的。”沈雲飛說道。他以前見過蘆笙的圖樣,但是卻從沒見過實物,此時聽得那用竹子紮成的笙吹起來聲調起伏,時而細兀綿長,時而短促有力,好像頗有意思。
他到是不用擔心爬不上杆去,要換在以前或許不行,但現在他有了飛燕凌波,要爬上根四丈高的杆子卻是沒多大問題。
一聽沈雲飛要吹蘆笙,石鈴兒一下興奮起來,扯著他的手往人群外面拉,嘴裡說道:“我那裡就有蘆笙,順便給你弄身衣服。”
沈三少這身衣服穿了差不多大半個月了,又是水裡泡,又是地上磨的,早就已經不成樣子了。一聽有衣服換,他當然也高興。
兩人退出人群,鑽到後面一座小竹樓裡,石鈴兒七手八腳地翻出一身衣服扔給沈雲飛,自己又急急忙忙地去找蘆笙。
沈雲飛看了看手裡的衣服,是一件紫藍色的長袖麻衫,頸上搭著盤扣,衣領、袖口上各有一道花邊,除此之外再無一點裝飾。
三少這一路走來,一直都想試試這苗疆人的打扮,只是又覺得他們都穿得太花。這件衣服到是合適,是三苗式樣,但又不至於太過花哨。
見石鈴兒不在屋內,他趕緊脫下衣服換了苗裝。剛換好,石鈴兒就已經捧著蘆笙進來了,也是換了一身衣服,頭上也加了許多銀飾。
一見沈雲飛的打扮,她“咯咯咯”地笑了幾聲,說道:“換上這身衣服,到還真像我們苗人的俏米多。”
沈雲飛一面撿起丟在地上的盤帽套在頭上,一面問道:“米多是什麼意思?”
石鈴兒幫他弄好帽子,笑著說道:“米多就是小夥子的意思。”
“那小姑娘叫什麼?”三少問道。
“姑娘麼,叫咪彩。”
“那你可不就是一個漂亮的小咪彩?”沈雲飛笑了起來,伸手去撥了撥石鈴兒頭上的銀花。
那銀花是用一根細銀絲串上的,輕輕一撥,頓時顫動起來,整個花瓣、花心都在抖動,銀光燦燦的,十分漂亮。
石鈴兒拍了一下沈雲飛的手,拉著他就往外走。沈雲飛見她頭頸一轉,滿頭的銀花都在跟著顫動,那些懸掛下來的銀墜、銀鈴,也都“叮叮鈴鈴”地響了起來,實在是好看得不得了。
轉眼間,兩人又回到了場上,沈雲飛一面摸著手裡的蘆笙,研究它到底該怎麼吹奏,一面側著眼睛去看其他人的爬花杆表演。
這時,剛好又有一位青年走到花杆底下,嘴裡也叼著紅綢花球。只見他兩手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