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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雙飛,可誰知道……
鳳語夢嘆了口氣,又從腰間裡衣裡解下一把匕首。這把小孩子用的鈍刃匕首,正是當時沈雲飛送給她的,十四年來從未離身。
望著這把匕首,那上面的每一道雲紋、每一縷魂氣,都是那樣熟悉,一如當年的情形,從未有片刻遺忘……想著當年種種,鳳語夢早已是泣不成聲。
終於,她擦乾臉上的淚水,用匕首揮斷頸間紅繩。只要玄光珮離開了她的身體,便不會再治療她身上的傷口,絕望的鮮血便能隨著淚水流盡。
“爹——娘——我好恨——”
鳳語夢痛呼一聲,揮起匕首便要朝胸口刺去。突然之間,一點微光憑空而至,劃破氣流,打在語夢手中的匕首尖上。只聽得“叮”地一聲,小刀離手,插入地面,直至沒柄。
語夢驚愕地抬起頭,只見一名青袍男子正站在自己面前,長髮飛揚,目光深遂。
“夢兒……”男子如囈語般地喚了一聲。而這一聲呼喚,卻曾無數次地出現在鳳語夢的夢中。
“父親——”
語夢雖是已有十多年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但是這血脈親情卻是不會斷絕的。僅此一眼,她頓時便認出了眼前所站男子正是自己的父親封伯熙,原本的傷心絕望在這一刻終於找到了渲瀉的地方,一時之間胸中所有的情緒湧上心頭,抱住自己的父親不顧一切地哭了起來。
“快別哭了。”封伯熙輕拍著女兒的肩膀,柔聲說道:“有爹爹在。”
這一句“有爹爹在”,是鳳語夢盼了多少年的話,不由得又是一陣痛哭。
伯熙將語夢擁入懷中,手指輕輕撫過她那浮腫的臉頰。
感覺臉上一陣溫熱,鳳語夢全身一陣顫抖,顯然那毀容的瘡傷已在她的心裡刻下了陰影。
“沒事的。”感覺到女兒的異樣,封伯熙微笑著說道:“只是中了妖毒,可以解的。”
“妖毒?”
鳳語夢乍見自己變成了一張鬼臉,又“得悉”沈雲飛的薄情寡幸,悲痛悔恨佔滿心頭,根本還來不及細想是什麼原因。此時聽父親這麼一說,她才回想起來,擺在妝臺上的那盒胭脂,是早上不知誰送進來的,自己從未開啟用過。也就是今天……
雖然不知道是誰居然對自己下此毒手,其用意又是為何,但是能讓她看清一個人的薄情,鳳語夢自感萬分慶幸。
她抬起頭,看著自己父親那張似乎絲毫不曾變老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女兒這次,算是徹底地看清了世間男子的嘴臉。就算真的能夠治好,我也將永遠以紗蒙面,絕不再讓任何一個男子看到。”
封伯熙聽了女兒的話,不禁搖頭嘆了口氣,說道:“雲飛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只是……”
他來得晚了點,並沒有看到沈雲飛跌下河去,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是教了沈雲飛十幾年,他十分清楚這位沈三少爺雖然性格有點不羈,也傾慕世間美好事物,但卻絕對不是薄情寡性、以貌取人之輩。
只是這話,現在就算說給鳳語夢聽她也不會相信,還是等以後她心情平復之後再說吧。
封伯熙帶著女兒語夢離開了鳳翔,卻不知道此時,鳳翔府內郡主宮中,女虞輕撫著那杆紫竹白玉簫,心裡正感慨萬千。
第一卷龍之傳人28.林間飛出動情歌 再說這沈雲飛落入河中,幾經沉浮,險些被活活淹死。幸好在掙扎之際,隨手撈到了不知從哪裡飄來的半截朽掉的木頭門板,將下巴至於其上,勉強得以呼吸,這才撿了條小命。否則的話,就算他沒被淹死,也要被那灌入口鼻之中的河水給脹死了。
雲飛一得生機,便想著要游回岸上。無奈渾身早就沒了力氣,腳蹬手劃也沒能游到岸邊,卻是差點丟了那半截救命的爛木頭。
沈三少不敢再繼續逞強,只能小心翼翼地護著那下巴下的木頭,隨波逐流,也不知被河水衝了有幾十裡。
“照這麼漂下去,怕是有朝一日,要被衝到東海里去了吧?不知道那裡的龍王看到我沈三少,會不會替我叫一聲屈呢?”
沈雲飛自知上岸無望,心裡到也看得開,竟然還幻想起了自己要被衝到海里去會龍王。
只可惜這落葉河不通大海,他沈三少也漂不了那麼長的時間,就在第三天差不多天快黑的時候,落葉河便經過了一處灣灘,沈雲飛像具死屍一樣,被河水衝上了岸,臨暈過去之前,手裡還死死地抱著那半截爛木門板,直到第二天天亮,才被拍在臉上的河水澆醒。
一睜眼,便見眼前是一片黃澄澄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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