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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子裡亂逛,你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出去,只要不被看到臉,應該不會有人起疑。”
那郡主一聽,果然是條妙計,趕緊進屋找衣服。沈雲飛讓燕雨到門邊守著,防止有人進來,自己就在洞房裡脫起了衣裳。
郡主從裡屋找了衣服出來,正看到沈三少坐在床上脫褲子呢,她“呀”地叫了一聲,轉過身去,不敢再看。
沈雲飛正光著膀子跟自己的褲子較勁呢,突然聽到郡主叫了一聲,抬眼一看,才驚覺自己這副模樣實在不雅,趕緊拉了被子蓋在身上,連聲說道:“失禮失禮,這也是事出無奈,郡主千萬不要見怪。”
語夢郡主羞得臉都紅到了脖子根,不敢轉身,隨手將衣服扔到床上,又蹲下身,揹著手去抓起沈雲飛丟在上的袍子。
她在地上一陣亂摸,突然摸到一根長長硬硬的東西裹在袍子裡,她抓過來一看,卻是一根二尺七寸長的紫竹白玉簫。
一見此簫,她不由得雙手一抖,顫聲問道:“你這簫是從哪裡來的?”
沈雲飛探頭一看,見郡主把自己的簫也抓了過去,於是說道:“那是我師傅送給我的,很要緊。不過外面的人早就看著我帶著它了,你既然要扮成我的模樣,就把簫插在腰上,一會兒出去之後再還給我。”
“你師傅?”語夢郡主渾身又是一抖,竟然扭過頭去想問清楚些。不料這一回頭,正好看見沈雲飛從被窩裡鑽出來,想伸手去抓扔在床那邊的衣服,大半個胸膛都露在外面。
郡主又是一聲驚叫,也不敢再問了,手忙腳亂地抓起衣服和玉簫,爬起身便鑽到裡屋屏風後頭,好一陣臉紅心跳。
喘息了好一陣之後,她才又重新捧起那紫竹白玉簫,拿在手裡仔細端祥,兩行眼淚不由自主地從腮邊滑落。
原來,這封慕寒本名封伯熙,正是鳳翔城主女虞的夫君、夢語郡主的父親,皇甫華之前一直向沈雲飛提起的主婿大人就是他。
十多年前,封伯熙為了一件事情離宮而去,不知怎麼又到了望龍鎮,自薦成為了沈雲飛的先生。
語夢郡主得知自己即將出嫁,還特地讓身為父親弟子的皇甫華前去送信,可誰知父親還是沒能到場。此時乍見父親隨身之物,她又怎能不激動感傷?
“莫非,這青年便是父親大人派來,幫助我逃婚的?原來他也不贊成這樁婚事?”郡主心中一陣猜測,又看著手中的玉簫,就感覺自己的父親就在跟前似的,喉間好一陣酸楚。
她將玉簫緊緊地貼在臉上,雙手撫在胸口上,不覺指尖觸碰到了一件硬硬的事物。
“玄光珮?!”
語夢郡主只覺得一陣狂喜捲上心頭,全身的血液一瞬間彷彿全都沸騰起來。
她憶起剛才轉身的時候,無意間隱隱約約看到沈雲飛胸前掛著一件東西,似乎有些眼熟。起初她還並未在意,但此時卻猛然間驚覺,那正是自己十四年前,在那破廟神龕之下,親手送給那男孩的定情信物!
“是他,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郡主難以壓抑心中的激動,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的面前,正坐在她洞房的床上……
剛想起“洞房”二字,一抹紅霞又頓時飛上她那絕色的面龐,羞得很不得找個地縫一頭鑽進去。
沒錯,這鳳翔郡主鳳語夢,便是那十四年前,沈雲飛在破廟之中遇到的女孩,而那玄光珮中的女神,也正是女虞幻像。只可惜沈雲飛沒能看清女虞的容貌,不然的話,就憑那與幻像中十成相似的容貌,他也不難猜出女孩的身份來。
這十四年來,不僅僅沈雲飛對那女孩朝思暮想,鳳語夢也對當年的情形誓言念念不忘。只可惜,兩個有情人近在咫尺,卻還未曾相認。
鳳語夢摸了摸發燙的臉,猶豫著要不要出去跟情郎相認,卻聽沈雲飛在外面說道:“你最好點找胭脂把臉弄紅點,這樣讓別人以為你喝醉了,再混出去就容易了。”
一句話讓鳳語夢主冷靜了些,心中暗暗想道:父親既然把玉簫送給了他,又讓他來把我帶走,那多半是已經知道我跟他之間私訂終生的事情了。可是聽他的口氣,怎麼好像還不知道我是誰似的?對了,肯定是父親想要給他一個意外驚喜!不知道他在看到我果然長成了這副模樣之後,會是怎樣的一種表情呢?
她心中猜測著,便決定暫時不讓雲飛看清自己的長相,既聽他這麼說,那就這麼做吧。
鳳語夢想起來梳妝檯上擺了盒剛送進來的上等胭脂,她當即拿起胭脂,對著鏡子把臉至脖子全都塗成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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