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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錨,目標迪拜”,舒暢站在駕駛艙內,大聲下令。
其實,駕駛艙內並無別人。自從海豹號失去船長後,舒暢自身兼任了船長一職,至於副手——大副格倫,不用他命令就開始忙著解纜繩,所以駕駛艙裡也就他獨自一人,他的命令只能說給自己聽。
現在,他說的那麼大聲,聽起來好像信心不足而大聲為自己壯膽,但實際上這是一種源於中世紀的出航傳統:不管有沒人在場,船隻出港時,船長都必須大聲宣佈航行目的地。
這一刻,舒暢已無所顧忌,他身上託瑞多族的血在沸騰,他不再掩飾自己,他聽任自己的本性,依託瑞多族對細節的偏執追求,喊出了出航命令。
惜無人傾聽。
船駛出港後,舒暢耳機裡傳來沙沙的聲響,停了一會,圖拉姆用平靜的語氣詢問:“老闆,我可以問一聲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得出,他正竭力控制自己,以免他的語氣出現顫抖。
是該開誠佈公了。舒暢沒有片刻猶豫,立即答覆:“到駕駛艙!”
遊艇恢復了自動駕駛,他平穩快速的在水面滑動,離碼頭區不遠,漁船的帆影連成一片,散佈在周圍,真是一幅漁歌唱晚的景緻。
格倫與馬立克下到艙裡,檢查著遊艇上的武器裝備。由於遊艇要順路送回拉吉拉丘的遺骸,所以,並將穿過一片海盜叢生的海域。為了不耽誤行程,格倫等人已決定儘量採取遠距離驅逐手段。目前,兩人正在艙內挑選著合適的武器。
遊艇已經卸下了狼人傷員,所以,現在船員滿共只有9人。兩名狼人小孩也跟著格倫跑前跑後。迪倫與巴布在準備晚餐,琳達在底艙鼓搗著除錯輪機,整個船面上顯得靜悄悄。
在這無人打攪的氣氛下,舒暢用一個問句開始了他的敘述:“我記得你也是伯爵的血裔。最近,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特別?”
圖拉姆文靜的撇了撇嘴:“我跟伯爵……血裔傳承隔了許多代,而我的直系父裔已成為你的口中食。按照傳統,在你的力量籠罩之下,我不會有其他感覺,雖然我現在明白了,那副銅棺裡裝的就是伯爵。”
頓了頓,圖拉姆又補充說:“其實這不是秘密,船上的人大都有這個覺悟,只是你不想讓大家知道,所以,大家裝作不知——如此近的距離,你以為伯爵真的沒能力呼救嗎?即使他已經垂危了,即使他已經瀕死,可他是一位瑪士撒拉。永遠不要低估瑪氏撒拉的能力。”
舒暢默默的點點頭:“其實,我隱瞞這事,並不是想……我只是想自己來承擔著罪孽。”
“我知道”,圖拉姆回答,他想了想又補充說:“我們知道,所以,我們不想責怪你。”
舒暢懶洋洋的躺倒在靠背椅上,他仰臉朝天,用自言自語的口氣說:“我剛才問你,最近感覺到什麼變化,是因為伯爵並沒有死,那副銅棺出水了,你沒有感覺嗎?”
圖拉姆也學著舒暢那樣,懶洋洋的攤在靠背椅上:“我剛才已經回答你了,我跟伯爵不熟……我們隔了好幾代,所以,我對他的消失與重現並無特別的感觸。”
“接下來,我想知道你的立場”,舒暢繼續保持著仰臉朝天的姿勢,他緊盯著天花板上的燈飾,彷彿想從那上面找出一個蚊子來:“我不知道伯爵需要休眠多久,但我知道,他用了最後的力氣才獲得了浮出水面的機會。所以,我有一個短暫的安全期,隨後呢?
隨後將是整個血族世界的報復——嗜殺一位父親,我將面臨整個盟會的追殺。所以,我必須清楚你的立場是什麼。”
“那位‘邦德’先生算怎麼回事?我很想知道,伯爵是怎麼躺進棺材裡的。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無可選擇,必須與你同承擔罪責。可我不清楚——你又在替誰承擔罪罰?”圖拉姆反問。
第70章 給生活加點佐料
舒暢稍一猶豫,立刻如竹筒倒豆子,一一倒出了他與芙蘿婭的關係。
如果沒有這個女孩,舒暢不會成為一名吸血鬼。然而,走上這條路,舒暢至今不悔。
回想起來,錢穎曾經自稱“除了忠誠別無其他”,而舒暢捫心自問,他的境遇也相差不多,除了誠信他一無所有……好吧,他承認自己懶惰、卑鄙、無恥、奸詐、邪惡、流氓、淫蕩,可他依然認為,自己終究比黨棍可愛一點,因為自己還擁有“信”。
正是這種“信”才使別人願意與之交往,願意把他當朋友,願意跟他做交易……當然,這也是他能輕易獲得資本,繼續過懶惰、卑鄙、無恥、奸詐、邪惡、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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