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部分(第2/4 頁)
穩了車,依然沒有回頭,眼光定定的目視前方,幾名小孩開啟車後座,拔出手槍跳出車子,緊張的打量著四周,博卡膽怯的從車門邊探出一個腦袋,小心翼翼的向四處張望。圖拉姆則抱著雙膝,坐在車裡不動。
這個貧窮的社群是個極不安全的地方,有統計數字說,紐約曼哈頓黑人區,每日發生的搶劫案接近廣州火車站的三分之一,這裡也就比紐約黑人區稍微強一點,所以每個人都小心謹慎。
舒暢沒有催促圖拉姆,他一個人抱起沉重的棺木,扛在肩上跳下了汽車。站在車門口向四處打量了一下,那些燈光閃爍的窗戶裡面有吵架的聲音、有強勁的音樂音、還有醉醺醺的唱歌聲,每個人似乎都在關注自己鼻子尖下面的事情,這不,沒人注意深夜的街頭。
一樓幾個房間相繼點亮了燈,都是一些微弱的小燈,其中,正對車門的一個燈光裡,還有一個手在使勁的揮動著。
舒暢雙手都沒有空,他揚起下巴,衝“大寶”點了點,“大寶”一矮身串到門邊,用槍桿一頂門,門無聲無息的開了。
門裡的人隨即走了出來,他衝舒暢鞠了個躬,將手中提著的應急燈輕輕放在窗臺上,然後再鞠一躬倒退著向街角走去。
“大寶”他們訓練有素,不用舒暢招呼,立刻挨個串進那些點亮燈光的屋子。整整一排,六間房子,每推開一個房門,屋裡都會走出一個人來,將應急燈放在窗臺然後消失。
博卡已經跳下了車,他皺著眉頭。周圍的狀況他已經看清楚了,這種居住條件讓他頗為難堪:“早知道我就不來了,住酒店才多少錢,要不,我請客——用你給的錢。”
此時,圖拉姆也跳下了汽車,他倒是深悉舒暢的情況,看到所處的環境,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人多、嘈雜、四通八達、極不安全,一般人不會來這兒。一旦出事也容易安全逃離……我挑那間房子!”
眾人依貫進入自己的房間,圖拉姆似乎有戶外恐懼症,這是一種類似自閉症的疾病,如果周圍沒有四面牆,他總是顯得忐忑不安,神情緊張,所以他第一個竄進屋內。而博卡卻不願意進入,他擰著眉頭,看著那扇頓開的房門。
舒暢本以為他是因為居住條件惡劣,而顯得厭煩,但他仔細觀察,卻發現博卡帶著一種心驚肉跳的膽寒。所以他勸解的話並沒有說出口去。
回到房間,放下那副沉重的棺木,舒暢還在納悶——他害怕什麼,且不說有舒暢存在,即便是琳達的身手,也可以把這個貧民區從街頭打到街尾。
更況且,博卡本人的身手也不錯,能夠赤手空拳攀上十幾層樓高的人,他的兩臂力量也不可小覷。
那麼,他還擔心什麼?
放下棺木,琳達快樂的做出家庭主婦模樣,在房子裡面收拾著東西,那些傢俱擺設都是租來的,本沒有收拾的價值。而舒暢是個極端的物質主義者,他對那些東西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便任由琳達忙碌著,自己走到窗前,觀察著窗外的街道。
博卡還在站在街道上,他的身體在發抖,看錶情,他似乎想挪動雙腿,但兩腿卻不聽使喚。
此時,一起來的人都在忙碌整理自己的床鋪,沒有注意到博卡還站在外面。舒暢側耳聽了聽屋外的動靜,好奇的走出房門。
他感覺到,那是一種心悸的感覺,似乎像初次登臺的演員,因別人的注視而感到緊張不安。
周圍並沒有注視的目光,可舒暢還是感覺到,似乎他處身於一個玻璃罩內,罩外正有人拿著放大鏡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這種壓力來自注視,那是一種被窺視的感覺。圖拉姆房間傳來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似乎這時他也感覺到了那種凝視的力量,心情震盪之下,摔碎了手中的水杯。
科學研究證明,光壓是確實存在的,但這種壓強極其細小,常常被人們忽略。
然而人們從來沒有忽略過它,當一個人被注視的時候,哪怕他心裡想著別的事,也會下意識的向目光所在地瞥一眼。大多數人常忽略了這種下意識行為,但有些人把這種下意識變為主動動作,發現,並探查到別人的注意。
曾經有人用高速攝像機拍到一個人的行為,結果發現,被拍照的人幾乎無一例外的會望向鏡頭所在,只不過,有些人望過去的時候,目光的焦距沒找準。而找準了焦距的……我們通常將它稱之為“緣分的邂逅”。
博卡的第六感覺要比常人敏感,他首先注意到了這種被注視的感覺。如果不是他的表情過於怪異,舒暢也不會發現這個觀察的目光。然而,即使以博卡的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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