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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不止是這些厲害的人物,包括來到司拉普的近三萬名追捕者和駐紮當地的駐軍和警察在內,根本沒人相信這訊息會毫無錯誤,會來的人都抱著一種撞運氣的心態,若訊息反而得到證實,不對此感到奇怪的人倒真的是腦子有毛病了。
但對“五月花”的老闆卡雷來說,這個訊息可算是喜憂參半,當天午睡之後,迷迷糊糊還沒清醒的他突然發現枕頭邊莫名其妙多了一張酒店貴賓席位預約表,以及一千美塞塔的超高額訂金,不知不覺被人潛到身邊的恐懼感頓時把他的睡意驅趕得一乾二淨,而在看清楚預約表上預約客人的簽字後,卡雷就知道從現在開始自己根本不可能睡著了。
因為那三個筆跡不盡相同,卻同樣龍飛鳳舞的簽名,赫然是這一段街頭告示上的熱門姓名“迪奧-密拉特”、“希恩-密拉特”和“羅林斯-密拉特”。
最初他還以為是有人開惡劣的玩笑,可會拿高出普通預約金十倍的錢來開玩笑,這樣的人在整個司拉普也找不到幾個,所以不是玩笑的可能性更高,而這一點在下午的營業情況就得到了證實--從下午兩點開始,無數一看就知道是冒險家、賞金獵人又或者殺手這樣的怪異客人就開始三三兩兩出現,接著本市的警察局長與駐軍總司令也來了,身邊還帶著一大幫腰大膀圓的猛人,僅僅到了五點,所有正常的客人已被這些怪人全部嚇跑,整個酒店也在此時達到了史無前例的超滿座紀錄,而且這些人屁股一坐下就不肯挪窩,寧可花上昂貴的座位費也要死佔住位置不放。
而這一切怪現象的原因,就出在整座酒店一層大廳的八百三十五席中,那個在中午被突然預約而空出的貴賓席上,不管這坐滿其餘八百三十四席的五千七百名怪異客人做什麼,他們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這張空出來的席位。
就算卡雷再遲鈍,見到這種奇怪光景也知道大事不妙,可事情似乎還不止於此,當他打算走到視窗透透氣,好舒緩這種壓抑氣氛以思考對策的瞬間,他發現酒店四周的情形忽然也變得異常詭譎,所有環繞酒店的建築全部變得死氣沉沉,平日在這些建築中穿梭的熟悉身影和麵孔都不見了蹤影,甚至連常常飛越過酒店上空的鴿群都消失得乾乾淨淨,彷彿酒店周圍的這片區域突然死了一般。
這種現象的解釋毫無疑問只有一個。
在那些建築物裡的人們,已經因為什麼原因全部離開,又或者被暫時驅逐隔離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自然就是那三位簽下預約席的災星了。
望著手張那份如燙手山芋般的預約表,卡雷在苦笑了半晌後也唯有接受命運的安排,畢竟以他的力量,要對抗這種災害根本不可能,所以他只有希望冥冥之中的神靈能夠保佑他,讓這一切真的只是個玩笑。
可惜,他的這個願望並沒能實現。
在訊息預報的這天早晨,當做好充分準備的通緝犯三人組以本來面目準時踏進“五月花”大門的瞬間,當即按告示描述認出三人的卡雷立即昏了過去,在這一剎那,他終於被迫理解了一個極其殘酷的事實。
下定決心的密拉特三人組,絕對是一個所有神明都害怕的恐怖存在。
卡雷昏過去倒沒什麼奇怪,可三人組出現的一瞬間,等候在酒店內、酒店外、又或者埋伏在周圍的追捕者幾乎無一例外地當場目瞪口呆,一時間竟沒有一個人想到立即動手,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三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一樓大廳南側的雅座,選了個靠窗戶的座位四平八穩地坐了下來,如此現象反倒有些奇怪。
“服務生在哪裡?偌大個酒店連招呼客人的基本禮節都不懂嗎?”迪奧的一聲埋怨立時把同樣嚇傻的一干服務生驚醒過來,離三人座位最近的二十多歲小夥看了看周圍的同伴,隨即意識到了絕沒有人願意代替他去招呼迪奧等人,在頭一次覺得這份工作實在難做的惡劣心情下,在四周整整八百三十四席五千七百名凶神惡煞客人的目光注視下,這位倒黴的服務生就如一具呆板僵硬的扯線木偶一般,慢慢“挪”到了三人面前,語聲艱澀且顫抖地問了一句:“三、三、三、三位客、客人,對、對、對不、不起,您、您、您坐、坐、坐的是預、預、預約席,請問有、有預約、約嗎?”
沒有,請回答沒有吧,希望不是那三位災星的客人。
對該次事件略知一二的服務生在心中所發出的最誠懇祈願,似乎並沒有被喜歡開玩笑的命運之神聽到,迪奧一句很乾脆的回答讓站在桌子前的小夥子差點當場軟了下去:“有啊!昨天就預約好了,就和預約表上的登記姓名一樣,我是迪奧-密拉特,這兩位是我的妹妹希恩-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