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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杭州孤山寺》詩中就有“斷橋”一詞:
樓臺聳碧岑,一徑入湖心。
不雨山長潤,無雲水自陰。
斷橋荒蘚澀,空院落花深。
猶憶西窗月,鐘聲在北林。
只聽這“斷橋荒蘚澀”一句,就知那斷橋原是一座苔蘚斑駁的古老平板石橋,經百年修整,方有了今天的模樣。”
他身旁幾人均對他不凡的才學感到欽佩,紛紛讚道:
“陸離兄當真是學貫古今,才華非凡,這等美景,也只有和陸離兄在一起,方知其味,假使我等獨自前來,不免就有些慚愧了。”
“正是正是,聽陸離兄一說,方知這斷橋竟還有如此來歷,我剛才看起來也是味同嚼蠟,聽陸離兄這樣一說,恰如那醍醐灌頂,真是不虛此行啊,哈哈哈!”
那幾人走走停停,倒也頗為悠閒,柳迴風聽著這幾人的話也點了點頭,看來這個書生的確是有些見識的,不過……
就在此時,柳迴風聽到一聲輕哼,此人雖是有意壓低了聲音,但就是這聲輕哼所流露出的那種不屑還是讓柳迴風注意到了。只是這聲音實在太輕,除了柳迴風之外,竟無一人聽到,而柳迴風也沒有辦法確定聲音是從何處發出,只聽那聲音輕柔,似是女子。
正思量間,陸離此時的話卻引起了他的注意。方才幾人的讚美,令陸離不禁有些飄飄然,他神秘一笑,對周圍幾人說道:
“要說這斷橋,此時美則美矣,卻還說不上奇,你們可知,在何時的斷橋才能真正冠以一奇字?”
這時候,他的說話聲漸漸大了起來,因此不光是和他同行之人,就是那其他遊人,也被他吸引過來。看到眾人目光中的好奇,陸離頓時感到極大的滿足,他刷的一聲揮開摺扇,上面寫著四個字“杭州陸氏”,使勁扇了兩下,擺出了一個自認為最為瀟灑的模樣,咳嗽一聲,才緩緩說道:
“大雪初霽,雪殘未滿,看似有些殘山剩水的荒澀感覺。杭州地處江南,每年雪期短促,大雪天更是罕見,可一旦雪花飄落,那便是和常景迥然不同的雪湖勝況。那時候,站在寶石山向斷橋方向望去,低矮的橋面在漫天瑞雪裡似是已經斷掉,景韻非常幽深,那才是真正的奇啊!”
眾人聽到這裡皆嘖嘖稱奇,只聽他又道:
“諸位也許不知,在十八年前的杭州發生了一件奇事。那一年,杭州天降百年不遇的罕見大雪,西湖水竟然凝結成冰,可見那年天氣之奇。聽家父曾說,那一年的斷橋,才可以真正稱得上斷橋殘雪四字,那景緻,那風光,唉,可惜吾輩不能一覽此中奧秘,真是可惜啊可惜!”
柳迴風聽到這裡,突然一下子醒悟過來,這個叫陸離的書生口中所說的大雪,十八年前的杭州大雪,指的不正是他被蕭別離撿到的那一天嗎?
第二十三章
只聽他旁邊有一人說道:“是啊是啊,那年的雪我也見過,真的是太大了,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下雪,聽說凍死了不少人呢?”
“陸離兄,令尊那時可是杭州知府?”
“正是,家嚴時任杭州知府,那一年為了這大雪倒也是費了不少心思,畢竟維護一方安定正是知府應為之事。”
“令尊大人真乃是百姓之福啊!”
接下來眾人都是對杭州知府的一片交口稱讚之時,卻不再說到當年的大雪,柳迴風失望之餘也不欲再聽,便牽著小雨離開人群。
“哥哥,哥哥,你怎麼了?”
注意到柳迴風的神情有異,小雨乖巧地停下了正在東張西望的小腦袋,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罷了。”
柳迴風雙目一時顯得有些迷惘,他望向面前的西湖,只見清澈見底的湖水泛著粼粼碧波,遊人的身影倒映在湖面上,隨著那微微起伏的波紋盪漾著,只是此刻,他卻沒來由的覺得一陣空虛。
柳迴風下山已有數日,比起在龍空山上的生活,這些日子的確是不太適應,他摸了摸掛在胸前的玉佩,嘆了一口氣,對小雨說道:
“小雨,餓了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好啊,我早就餓了。”小雨顯得很高興,點了點頭。
沿著長街一路走來,柳迴風注意到這西湖附近此刻的確是熱鬧非凡,雖說還不到正午,但街上的熙熙攘攘的行人卻是一點也沒有因為這個原因而失去對西湖的興趣。
“糖葫蘆!又酸又甜的糖葫蘆!每串只要兩文錢,千萬不要錯過嘍!”
一連串的吆喝聲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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