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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仙笑道:“在家爺一向品慣了杭州極品,妹子怎敢獻醜,這次出門,四姊不在,妹子才敢拿出來嘛!”
福星大笑道:“就你小心眼,想這麼多,璇妹哪會計較這些?再說,茶的好壞、製作的時間火候,雖頗重要,但茶葉本身生長的地方,才是最最要緊的。這茶葉採自高山較寒之處,其葉必厚,其味必濃。而所處又多梅樹,製作之時必加了許多梅花,其味含有梅香,比杭茶更勝一籌,自是必然。”
小王在一旁又看傻了,鼕鼕見狀,掏出十兩銀子放在桌上,笑道:“別待著啦!把你們店裡的好菜,做四、五樣,面煮六小碗。旋風十八騎的人若在鎮上,派個人替咱們找一找,就說咱們又回來了,要想報仇算帳,就過來吧!”
那小王吃驚的退了兩步,櫃檯裡一位年約六旬的老者,瞧出這一桌男女的特異之處,便開口道:“仙子、姑娘與這位大俠不遠千里而來,是有心為地方除害,小王你就親自去一趟吧!”
說著已走了出來,對福星一揖,又道:“小老兒王致遠,也是江南人氏,多年前流落在此,少俠與仙子遠道而來,顯然是專門為了除害。這頓中飯便讓小老兒做個小東,聊表敬意如何?”
福星微笑點頭,目如朗星一閃,清聲笑道:“王老闆俠義好客,本座敬領,看樣子老闆頗具身手,當年在江南,必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吧?”
王致遠微微一笑,旋即挺直腰身,原來一副卑微的樣子,忽然消失,聲音也中氣顯現,“哈哈”笑道:“少俠果然高明,老朽隱遁近三十年,在此以賣面維生,料不到少俠一眼便看穿了,佩服!佩服!”
福星起身讓坐,笑道:“小可李福星,金陵人氏,目前客居北京,上次吾妻在此與十八騎中二人衝突,歸來說及這幹人劣跡,小可才率二妻三侍前來。王老闆既是江湖中人,又怎會眼看這幹盜匪橫行呢?”
王致遠驚喜失色,心中忖道:“北京到此數千裡,這少俠來去自如,難道會飛不成?”
口中卻長嘆一聲,道:“老朽原以保鏢為業,當時中原不靖,一次失鏢,賠上全部家當,灰心喪志之下,遠走邊荒,落戶於此,久已不言武事,那旋風十八騎本身藝業不說,手下嘍羅兩千,老朽如何能與為敵?能保得老命與一家平安,已經要謝天謝地了。”
這時廚下已整出四色菜餚,六碗麵點,由另一小夥計送來。王致遠藉機起身,又道:“少俠與夫人慢用,老朽先告退了。”
福星耳力已達“天耳通”境界,早已聽得遠處有馬蹄雜沓之聲,便道:“好,你老忙吧!咱們得趕緊填填肚子,這批人只怕就快過來了。”
王致遠道聲:“慢用!”親自去門外瞧瞧,卻未看見什麼,正在狐疑,不久便聽得鐵蹄如雷,由鎮口傳來。
他心中暗暗敬服,忙去櫃上坐定。卻見福星一桌,像無事人般,照常飲食。
不多時,數十騎人馬來到門前,大踏步進來六人,都一般體軀高大、披頭散髮、赤面暴牙、髯繞雙頰,一身錦緞皮襖,腰扎板帶,斜掛百寶囊,手執連鞘大刀。
六人兇睛如鈴,入店瞧見中央這一桌,五個美如天仙的姑娘、一個年才及冠的少年,不由得淫心大熾,彼此相望一眼,陡地樂從心起,頓忘利害,“嘿嘿”笑聲不斷。其中一人,洪聲戟指嘰哩咕嚕,說了一段蒙語。
福星瞠目不解,望望鼕鼕,鼕鼕笑道:“這人是個混種,說咱們個個細皮嫩肉,不像是兇手模樣,要咱們跟他回山,由他三哥、四哥指認,不過若知道悔改,當應留在山上,做他們的壓寨夫人,他三哥、四哥或者也可以原諒包容。”
福星“哈哈”朗笑,道:“本座正想去他們山寨瞧瞧,你叫他等等,咱們吃完飯,便和他一同上路。……”
發話大漢顯然聽得懂漢語,不等鼕鼕翻譯,怒吼一聲,用不純的漢語,罵道:“你這龜蛋,好大架子……”
隨即跨步上前,飛起一腳,便想將桌子踢翻!
福星玉面一沉,道:“好沒規矩,去外邊等等吧!”
語聲中,寬袖輕輕一拂,大漢忽地被一陣無形罡氣裹住,姿勢未變,已陡然移到大門之外,而那一腳之力也才踢出,卻踢在旁邊一名手下屁股上。
被踢者慘叫一聲,沖天飛起丈餘,落下來跌在一匹馬背上,那馬受驚,“希聿聿”長嘶揚蹄,又將之掀翻在地。若非他連滾帶爬,讓到一邊,胸、背之上,說不定還會被馬蹄子踏著呢!
這一番變故,搞得街上一陣亂。那踢人的大漢,一時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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