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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大笑,福星起身告辭。他大姊還想留他吃飯,玉鳳公主笑道:“家裡還有一群娘子軍等著,大姊要請客,咱們得全家動員才成。”
笑聲中,告辭出來,一行五人,馬行急速,不到半個時辰,夕陽剛剛落山,便已到了逍遙侯府。
在天衣坊,玉柔已對福星另眼相看了。她十分欣賞福星的風趣,辦事明快作風,她也知道:“錦衣堂”是僅次於天衣坊的絲綢大家。
堂主千金,在家生活不見得比郡主、公主差,為什麼放著好日子不過,偏要上泰山嫁給他做老四?
最怪、也最讓她納悶的,還有皇上、西宮和玉鳳公主都拿福星當寶,重話也不肯說一句,若換了別的駙馬,玉柔知道,就是不拉出去宰了,也得打下天牢,好好吃足苦頭,反省個一年半載。
而今一進侯府大門,玉柔又覺得稀奇了。房舍庭院佈局清幽深遠,別具一種祥和憩靜之美不說,樹林裡散步的馬匹,一見福星,竟然歡嘶不已,紛紛成行跟進。到了四合院邊,五人下馬,福星只在龍兒額頭輕拍幾下,龍兒連連點頭,歡嘶著帶頭向後奔去,連她那一匹汗血寶馬也像與龍兒混熟了,不用人管,也一齊跑了。
而四合院裡“珠”光雪亮,一聲嬌呼:“爺回來了!”才住,眼前一花,十六七個美嬌娘,一個美似一個,陡然都現身月洞門前,含笑盈盈的屈膝行禮,嬌喚的第一波是:“爺,大姊!”
第二波則是:“恭迎少主,長少夫人!”
玉柔一向自認身手非凡,在宮裡只輸玉鳳半籌。可是為什麼看不清楚,這大群娘子軍是怎麼一下子擠出那小小月洞門的?
她眨眨眼,望望福星,見他三十多里路程跑下來,頭髮衣服上竟沒沾半點塵泥,仍然光潔得像剛洗過澡,玉鳳公主居然也是一樣,偷偷望望自己,灰土滿頭臉,遜得多了。
這一點她不但納悶,也有些自卑。福星像是能看穿她,似無意又有心的輕一揮袖,一陣紫金淡風一閃而逝,她忽然覺得身上透過一陣輕暖和風,回目一瞧:“怎麼灰沙塵土全吹光了。”
她芳心中忽然升起一陣暖:“多體貼的小動作!”也有一陣驚:“這是什麼功夫?”可是她臉上忍不住嫣然笑了。
其實,這不過只是一瞬間事,她才送出笑容,福星已拍拍手,清聲道:“今日本府有貴客玉柔郡主臨門,不過是來為鳳兒打不平的,諸位夫人過來,容拙夫為各位介紹。”
金鳳、玉竹、玉璇、玉仙、玉絲、玉翠依序上前,福星替大家一一報名,她們一律行常禮,含笑相問:“郡主好!”便站向福星兩旁。福星介紹畢,又指指前面道:“她們是各房丫頭,自己報個名兒吧!”
於是,一個個嬌聲燕語,自報了名兒問安,分別在月洞門兩邊,排成兩道人牆。福星舉手肅客,又道:“蝸居簡陋得很,郡主請!”
玉柔一向天不怕地不怕,這時不知為什麼,竟有了小女兒的羞怯,她轉身挽住玉鳳,道:“姊姊,你看看姊夫嘛!這般明火執仗假正經,嚇死人哪!”
玉鳳公主“嗤”聲脆笑,挽住她一同入內,道:“姊夫也沒錯啊!妹子不是替姊姊抱不平嗎?你瞧哪個不順眼,儘管出手,姊姊絕對支援。”
玉柔吐吐香舌,道:“妹子不敢啦!姊夫的厲害已領教過,幾位夫人也不像省油燈,想想皇伯之言,妹子何必非做傻子呢!”
走進天井,四角宮燈雪亮耀眼,正廳裡站著一男子,披散著一頭緞子般黑髮,額上還套了一圈寸寬白狐皮毛,一身玄黑絲短衫褲,目如朗星,大嘴含笑,露出一嘴的白細齒,雙手一抱拳,聲音低沉的道:“夫人回來了!這位想必就是宮裡大名鼎鼎、好打不平的野豹玉柔郡主了。幸會,幸會!”
玉柔一愣,覺得這人面熟,回頭瞧瞧,後面跟的是一大群夫人丫頭,瞧不見福星姊夫,再看看身邊的玉鳳公主,已蓮步姍姍的坐下去了,她只好硬著頭皮遲疑的問:“閣下是哪一位?!”
那人也像愣了一下,笑道:“在下駙馬李福星,受封逍遙侯,實授八方巡察使之職。”
玉柔大驚,回頭指指外面,嗤嗤道:“外面那人是誰?姊姊這……”
玉鳳公主再也忍俊不住,放出一串銀鈴笑。大家也都笑個不停,玉柔恍然回過神來,又羞又氣,撲過去在福星前胸擂鼓般猛打,“咚咚咚咚”,這次竟真有鼓般聲音。
只是她自覺不曾用力,怎會有這大聲響呢?這不是明明戲耍她?一陣委屈襲上心頭,忍不住放聲大叫:“壞姊夫,臭姊夫,你可惡……”
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