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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好,但就像少了個心眼,或是少開了一個竅,一天到晚,乖是真乖,臉上可就是隻有一種表情,傻呼呼的笑容。
為此,李鎮遠遍請名醫,會診不下數百次,結論永遠只有一個:“沒病!”其實何止沒病,還健康得很呢!
為了他,李坊主也走遍家奴農戶數千家,選拔了十個孩子,由一歲開始,陪著一同生活作息,希望能影響他,開發他一點心智,結果仍是白費功夫。
十個孩子以李為姓,以忠、孝、仁、愛、信、義、和、平、智、勇為名,長到兩、三歲,早已言語便給、知所進退了,只有李福星依舊傻呼呼直笑,頂多說個“好”字。
在傻子的心裡,大約沒有“不好”的吧!所以他從沒表示反對,說過:“不好!”三歲後,李坊主仍不死心,重金禮聘飽學之士,為這十一個小孩開課教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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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老師寫一個字,教大家認。李福星跟著認一遍,就直愣愣望著遠方,想他誰也不知的“心事”。
老師早已受過教,不加干涉。後來字教多了,要大家背誦“千字文”、“千家詩”,才發現他是“天才”。
因為無論多長詩句,教過一遍,只要提個頭叫他背,他會背得一字不差。要他講解,他也能把老師講過的一一背出,甚至連語調都不差。但若問他自己的意思,他回答永遠是那“好”字。
五歲之後,李福星與十名伴讀又開始一同習武。
同樣情形又發生了,任何拳法、掌法、刀法、槍法、步法…………只須教一遍,福星便能耍得分毫不差,可是若要他進一步與人練習推手、對打之類,輸的、捱揍的卻又永遠是他。
不過,他倒是很能耐得住痛,甚至可以說不知道:“痛”。被拳、掌、棒、棍打在頭上、身上,打跌在地上,永遠還是咧咧嘴傻呼呼一笑,連被打青、打腫的地方,揉都不去揉一下。
他老爹、親孃見這種情形,自然心疼,便下令只讓他看,不准他下場子實地操練,如此一來,他看一會兒,不是開始發愣,便是溜到別處去了。
十歲之後,文、武兩途,他幾乎已無可學,倒是另十人:忠、孝、仁、愛、信、義、和、平、智、勇,不但在李鎮遠有意栽培下,繼續依本人個性所近,另聘名師教導。
此事觸動了老坊主靈機,在府內正式開設一文、一武兩個學堂,專門訓練屬下的男女子弟,目前在學的足有千人。
而李福星更變成無韁野馬,到處遊逛之餘,也找些古籍、古書信手翻閱,有時還拿起毛筆,寫字畫圖。
有次被他親孃瞧見,他的畫,除了庭院房舍,還有蟲鳥花卉,別緻的衣服樣子,多是日常所見的東西。
不過,這已令胡燕娘驚喜萬分,把衣服圖樣拿去仔細研究,又加些個人創意,交繡衣坊繡製出來品鑑,發現不僅樣式新穎美觀,花鳥配搭得宜,更且省工省料,竟是可大量生產的好樣板呢!
於是胡燕娘做成決定,大量按圖生產推出,不多久京城傳來訊息,元廷內宮的娘娘嬪妃,很中意那些繡品,特別訂製兩千匹,限期交貨。而其他地方,竟也有同樣上佳的反應。
這一來,李府上下大喜,尤其李鎮遠與燕娘,總算在“傻”兒子身上發現了一個可用的特質,只要好好發揮,總算也有了一技之長,不怕日後有“餓飯”苦楚了。
因此,在福星十二歲時,老坊主與燕娘商量,便把靈鳳居讓出來,叫福星獨自居住,另派四名靈慧秀美、與福星年紀相仿的丫頭:小梅、小蘭、小竹、小菊,在兩個中年傭婦指導下,擔負起陪伴伺候,甚至鼓勵任務。
三年獨居生活很快過去。三年裡,福星除了身高長足六尺五寸,其他只是多讀了幾千本書,多書了幾千張字、畫,而畫中有些可用的,被送到繡衣坊去,也確實為天衣坊賺了一大筆銀子。只是福星不管這些,日常仍像神遊,到處閒逛,有時還會坐在靈鳳居大松樹下,望著池中假山出神,發呆老半天。
四名丫頭三年下來不但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花容月貌,各有千秋,而且都很有上進心,輪班抽空去文、武兩學堂學習文學武事,身手智慧自然長進不少。
她四人對這位少爺貼心服侍,卻仍然摸之不透,不知他到底是天才,還是白痴?不過有一點四人卻是可以肯定:“少爺的心腸十分溫善”,平時連地上的螞蟻,都不肯故意弄死一隻。
她們打心眼深處敬他愛他,天才也好,白痴也罷,四人私下已有默契,這輩子是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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