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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修成正果,脫離畜牲道,他不但日夜吸取日月精華,培植內丹,更為了“堅定道心”,狠心“自宮”,咬斷了自己的“命根子”。
數百年過去,內丹已成,也已能幻化“人形”,但接踵而來的,卻是百年一次的“天雷之劫”。
他極力修為,廣積善功,但天劫一次比一次厲害。
體念上天有意,是要他轉輪迴,入“人道”,再修仙業,可是他不甘心將數百年心血毀去,茫茫然入“人道”,再從“無識”入手。
因此他堅不放棄,一次次拚受“天劫”雷擊,每次皆被轟得體無完膚,氣息奄奄。百多年前,他遇著另一個小靈狐,一時被她美色所迷,竟想與她合籍雙修,哪知真到了“兵戎”相向時,才發現他早已“自宮”,小靈狐一怒之下,尋死兵解,轉投人道,給了他很大刺激,也誤了很大修為。
所以前次天劫,他幾乎神形俱滅,若不是李鎮遠適巧狩獵路過,將他抱離狂雷暴雨之區,他早已完蛋大吉。
為此,他潛隨李鎮遠,不時在暗中佑護,助他一臂之力,後來更引李鎮遠移居靈鳳居,共同“生活”。
同時為了下次天劫,他默默苦修苦思,策畫出一條萬全之計。
他努力苦練“分魂”術,硬把“三魂”分開,按計畫在李氏夫妻燕好成胎、孕育男嬰之頃,先以兩魂投入母體,嬰兒落地後,再以主魂合之。
如此不但保有原來的修練成果,更可不失本性,喪失記憶。
哪料百密一疏,“狐”算不如天算,原本萬無一失的計畫,卻幾乎被李鎮遠神來一刀,破壞無餘。
三魂分開之後,各有缺失,主魂頂著重傷之軀,潛回假山密洞,已然氣息斷絕,還了原形。主魂無處藏寄,當時出去,很容易被輪迴收了,打入萬劫不復之境。而出生之後的嬰兒,則因只具兩魂,其一生也永遠迷迷糊糊,做個缺乏主觀意識之人。
若主魂也跟著投入母體,出生時經過產道血河,原有靈智一樣會受封鎖,再難憶起前世之事,更別說恢復前世修為了。
幸虧在危急無奈中,籌得一方,將部分內丹慢慢氣化,轉為養身靈藥,維持住殘軀一口殘息,不致腐壞。可是如此一來,殘軀已失去行動能力,只能默默等著,等著那已化成人體的“兩魂”受到感應,自動找來才能會合。
這一等就是十六年。剛滿十六的李福星,氣機大盛、靈智已開,那主魂這才能發出訊息,引他入洞,完成了“三魂合一”的艱困“工作”。
這段往事,在主魂複合下湧現,不僅讓福星認清自己,也同時靈智盡復。
他感慨、感動、感謝之心同時俱顯,便跪地向東三叩首,感謝上天好生之德,暗暗自誓,多積善功陰德,以答謝上天待他的寬大仁厚。接著暝目趺坐,運起前世所練“玄功”,提聚“三昧真火”,開始鍛鍊消融剛剛與主魂同時投入之“內丹”。
內丹在丹田遂漸消融,轉化為滾滾熱流,滲入五臟六腑、四肢百骸。原先積存在體內的雜質廢物被丹氣蒸發,化為水氣,逐漸由全身毛孔排出體外。不過頓飯功夫,他已反神還虛、反虛生明,入於定中。
這一“定”,定了三天三夜,直到丹氣全被吸收,李福星方始醒來。
只見他緩緩睜眼,雙眸中立即閃現出兩道光芒,原本不見五指的黑暗,對他來說,已完全消失,洞中的一切已然纖毫可見。
另外,他像是瘦了一圈,肌膚內臟被煉成百鍊精鋼,外現肌膚細如磁品精玉,隱隱還泛浮著一層寶光。
在感覺上,他不但心智早復,同時有一種從未曾有的輕鬆舒爽,令他欣悅沉醉,因為他此刻不僅自覺輕若一羽,無半點重量,微動念間,盤坐姿式不變,已飄飄然飛浮空中。他舒開雙腿,輕巧落地,轉身向西邊石壁一推,壁上“隆隆”輕響,已現出一道門戶。
門內有石階往下,銀白色的光線已對映過來。
他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十六年不曾住過,希望不要被人佔據才好!”
說著走下石階,又穿過一條頗窄的曲折甬道:甬道上方懸著一粒銀光四射的“夜明珠”。福星順手將它取下,推開一道鋼門,門內竟是一間寬廣明亮的大廳。
大廳像是由整個巨石挖成,高有兩丈以上,頂上凸凹不平,有些地方還垂著尺餘石筍,而在石筍頂端,都掛著銀光四射的夜明珠,共有十二顆。
而東西兩面牆,還有赤紅的“避水”珠及灰藍的“避塵”珠各二,因此廳裡不僅明亮,點塵不染,氣息清新,也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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