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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出手攻擊,夜陌自認絕不會快過他,但兩人都沒有動,這或許是彼此的誤會,又或許是彼此的優勢,不明白對方的底細,因為彼此都感受到對方攝人的內力修為,卻惟獨沒有見過對方出手。
這個場面已經出現過無數次,每次均以平局告終,我們回到酒席而坐,君嘆了口氣,道:“若非人非物非事,該有多好?”夜陌明白他的意思,同樣的感覺,無法成為朋友的兩個強者之間,或多或少都會有失落,這種拋棄了江湖恩怨,正邪大義的感覺,並不是經常都有的。
“我要走了,但願下次見面仍有機會一起喝酒。”君站起身,似要離去,但卻未動,夜陌淡淡地道:“是去找姬無風嗎?”這話本不該問,但潛意識卻讓他脫口而出,他要的不是一個回答,而是想試探一下這個江湖中罕跡之君子心中的正義凜然會到了何種地步。君沒有回頭,道:“姬無風不比你聰明,實力也不見得高於你我多少,後會有期。”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夜陌有必要為日後的全盤大局做一個新的部署。
環天山道上,是天一劍派的前站,夜陌與絕劍緩步于山道前,仰視山巒疊起,天一劍派坐落在雲霄之中,心想不久之後便要消失,心中不免有一點同情姬無風。
絕劍到處,殺出一條血路,山道上屍骨遍野,踏著一步步血印,夜陌登上階梯,來到天一劍派大殿前,姬無風正帶著一代弟子七人準備應敵,而荊頂卻不在其中。早有所料,對於人心的洞察,姬無風所做所想,無一不在夜陌的計劃之中,如果姬無風想拼命,哪怕是現在想從身後的萬丈懸崖上跳下,此時也會有人在山下等待著見證他那個身影落下而摔成粉碎。
從容的看著他,夜陌的臉上麻木的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絕劍殺完最後一人收劍回鞘,跟在其後,他對眼前之事漠不關心,一個以使劍而聞名的殺手,在面對姬無風這個天一劍法的創始人,卻沒有任何表情,甚至沒有請求一戰的衝動,這絕非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所應該具備的。姬無風此時心中的慘淡無法形容,江湖中最毒最厲的三大殺手組織竟同時出現在環天山道,他亦知道今天不能善罷了。
不愧是一派之主,一技之長,姬無風拔劍在手,希望在死在見識一下夜陌的身手。夜陌沒有理他,甚至絕劍二人也沒有理他,沉悶的氣憤將人徹底逼瘋,一名弟子慘叫著向後殿衝去,然而衝出幾步立刻倒地,劍出手,卻沒有任何殺意,甚至沒有任何劍氣迴旋的氣勁。
姬無風心下一冷,宗師級別的他持劍衝來,天意無私,天之見證,天道同歸,三道劍氣襲來,全是衝著夜陌而來,以一個習武人的本能,這是迫使對手出手的殺招。夜陌冷眼觀之,卻仍不為所動。劍及身前半丈,三柄劍光自三個不同方向襲來,正是三幽劍客,炙日,冷月,寂雷,三股內勁,三道氣牆,三分局面,饒是姬無風此等高手變招其快,仍是退後數步,一招即敗。
高手過招,比的不是武攻,而是氣勢,姬無風此時無論心,神,氣俱傷,如何能是三幽的對手。他仰頭長嘆一氣,扔劍不語,留下一命或許能換回門人一命,哪怕只有萬一的機會。夜陌衝著三幽點點頭,六道劍光,姬無風被分了屍,肢體四散,餘下門人面無表情,呆立原地,任憑師傅的血肉打擊在身上,充斥著對生命的無奈,在同樣的一瞬間,化為歷史。
戰場的打掃留給三聖嶺的人,半日下來,整個環天山道已是面目全非,人無完人,白黜世清點著門人的損傷,眉目間依然流露著輕視天下的神情。三幽則拿著天一劍譜互觀,他們乃一母所生,無論心境,配合,乃至感覺都相近,鑽研武學更是事半功倍。而夜陌坐在滿是血肉的大殿上,等待著絕劍二人帶來那個敢在天下人面前展露虎膽的小子——荊頂。
山下傳來一陣悶聲的喊殺聲,夜陌神色一變,變數已生,往山下而去。來到眾人身旁,卻不見絕的身影,劍躬身道:“主上,中劍者傷勢很奇,屬下從未見過。”話語淡然道來,既沒有孤陋寡聞的慚愧,亦沒有為絕的失蹤而稍露擔心,不卑不亢,從容有禮,夜陌俯身觀看,心中已然明瞭。隨後起身,心知此事所知之人太多,隱瞞對合作不利,於是道:“一劍傾盡萬里潮,千山蓋有百年禍。這一句諸位可知?”冷月介面道:“可是逍遙山莊的兵非禍?”夜陌點點頭,道:“這一招兵戟天關,正是逍遙山莊的主人所留下的,用意乃是警告,看來天一劍派的背後是逍遙山莊。”
江湖中不乏隱於各處的名宿高手,他們不願意加入武林無休止的爭鬥,這一群人無非是自持實力和身份,能夠真正做到無憂無禍之人,不然,一旦脫離江湖,便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