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傑明身後，若非先出聲，本傑明根本察覺不到他的氣味。

不是天使，不是吸血鬼，不是人類，他變成了什麼？

安斯艾爾的面板依然雪白，但隱隱露著柔和的幽光，淺金色的頭髮柔順地垂至腰際，中間夾著幾縷銀白色的髮絲。

本傑明認真注視著他的臉，伸手撩起遮蓋著天使兩頰的頭髮。

“發生了什麼事，本傑明？”

“你是否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我記得，我中槍倒下…哦，上帝，難道，我死了？”

“是的，你死了，但現在，你復活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本傑明？”

“先不要向我提問。告訴我，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特別的感覺…我感覺很平靜，很舒暢，我感覺到一種新奇的、從未有過的力量在身體裡流動。”

“你的耳朵…”

安斯艾爾抬起雙手觸控自己的耳朵。

“哦，天吶，我需要一面鏡子。”

“跟我來。”

本傑明帶著安斯艾爾溜進洗手間，天使在鏡中看到了自己的新形象，包括一對新奇玲瓏的尖耳。

“‘重生露’可以使人類和吸血鬼進行相互轉化，但這是它第一次應用於天使身上，我用了兩瓶的劑量使你復活，安斯艾爾，你好像變成了…”

“是誰發明了這神奇的藥劑？喔，太神奇了！我猜，我變成了一隻，精靈。”

“這是讓你復活的唯一辦法，我不知道…”

“謝謝你，本傑明，我更要感謝製作這神奇藥劑的人，我不再是揹負罪名的墮天使，而是新生的精靈！”

本傑明舒了口氣，他不知是應該高興還是擔憂。

“維多利亞在哪兒？”安斯艾爾發現他的好朋友沒有在場見證這一歷史性的時刻。

“維多利亞…她…她用‘重生露’變回人類。和喬森在一起，不用擔心。”

“你在說謊，本傑明。精靈擁有識別謊言的能力。發生了什麼，快告訴我，維多利亞究竟在哪兒？”

“有人！”本傑明抓著安斯艾爾的胳膊，躲進衛生間。

寂靜中混雜著此起彼伏的呼吸聲、身體衣服的摩擦聲和低沉的吻聲。

“等等，蓋文，等等。”卡洛兒按住蓋文放在她胸前釦子上的手。

躲在門內的安斯艾爾輕皺眉頭。

“我們還沒有結婚。”

“但你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

“蓋文，我不是不想…我只是希望那能更美好些…而不是在這裡…你明白嗎？蓋文，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哦，對不起，我太愛你了，所以…對不起，我會耐心等待，卡洛兒。”

“卡洛兒！”

“誰！”蓋文把未婚妻摟在懷裡，緊張地環視空蕩的四周。

本傑明沒能攔住衝動的天使，不，現在應改稱為精靈。

大聲喊出女人的名字後，他推門現身。

“哦！”卡洛兒驚呼，雖然沒有看到安斯艾爾的尖耳，但這樣耀眼的男子的確不是現實中能遇到的。

本傑明很無奈地跟著精靈現身。

“你們是誰？”蓋文的“光之諭”沒有反應，可面前的兩個人怪異的讓他心虛。

安斯艾爾不理會蓋文，柔情地注視著護士，喃喃地說：“真的是你…”

“你認識她？”本傑明低聲問到。

“維多利亞應該向你講述了我墮天的原因。”

“是她？”

“沒錯。”

蓋文被這兩個不速之客的竊竊私語弄的煩躁不安，他摟著目不轉睛盯著面前美男子的未婚妻離開。

“為什麼不告訴她？”

“她能幸福生活，足夠了。”精靈優雅地微笑。

長久以來，心裡牽掛著這個讓他一見鍾情，從而違背神律的人間女子，而今，他們意外重逢，

安斯艾爾看到美麗如初的卡洛兒，卻突然釋懷。

本傑明原以為，他會無比痛苦。為了卡洛兒，安斯艾爾從永生的天堂墜入塵土，差點喪命，幾經磨難，終於找到愛人，卻將看著別人為她披上婚紗。

難道精靈的心靈自愈能力如此之強？本傑明不會讀心術，他捕捉不到安斯艾爾心靈的微妙變化。

其實，自愈的良藥之一是“轉變”。

“本傑明，現在告訴我，有關維多利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