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興奮不已,滿臉喜色地道了謝,退出了書房。
克里福德站起了身,透過玻璃窗望著遠處陽光下的城市,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麼好的天氣,不如出去散散步吧。說不定還能捉住兩隻美麗的鳥兒。”
沃利克大街雖然不像萊恩大街那麼有名,卻以它豐富的商品和低廉的價格吸引了大部分普通市民。對他們來說,在沃利克大街上幾乎可以找到任何一樣想要的東西,從廚房用品到紙張筆墨,從螺絲釘到女式風衣,每逢假日街上總是擠滿了人。而年輕的女孩尤其願意光顧街中央的幾排花店。花店裡的鮮花就永遠是那麼新鮮,品種永遠是那麼齊全,氣息永遠是那麼芬芳,因此老闆的臉上永遠洋溢著滿足的表情。他們只擔心一件事,那就是萬一在上午他們就已經賣出了店裡所有的花,那該怎麼向下午將要來到的客人解釋呢。
沃利克大街上走的人,幾乎都是平民,很少有貴族出現,但也不是說不可能。當這個叫克里福德的年輕人在大街上一亮相,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他的打扮和其他人沒有什麼不同,卻掩蓋不住那身上那種特殊的氣質。眾人紛紛停下手中的活,猜測他會不會是某一位王子微服出行,或者哪個伯爵的小兒子迷了路。年輕人顯然沒有注意到周圍關切的目光,悠閒得踱著步,前面不遠處的叫罵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群人聚在花店前面,聲音是從人群裡發出來的。一位不再年輕但仍稱得上是美女的花店老闆正指手劃腳地說著:“她憑什麼說這些花不好看!這兒的花是整個倫敦最美的花,看看這玫瑰,還帶著早晨的露水,正含苞待放;她卻說瘦不拉嘰的像營養不良。看看這銀蓮,盛開得多飽滿,多勻稱,她卻說滿是油水像舒派亞的肚子。那舒派亞是什麼玩意兒?竟然拿來和我的花比……”年輕人正好趕上這一段長篇大論,聽得差點沒笑出聲來。老闆手裡的花雖然不見得是倫敦最美的,不過的確是嬌豔欲滴。要說下午的玫瑰還有晨露誰也不會相信,不過商人總愛誇大事實,倒也沒什麼。提到舒派亞的肚子,那才真是絕妙的比喻。
另一個男人也插進來說道:“一看她就沒什麼教養的小丫頭。不識得我這奇松的妙處,還說什麼像什麼老奶奶手背上的筋!真是天大的侮辱!”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看來這些人都是花店的老闆,似乎剛剛有個女孩來看過花,不但不欣賞,還把他們的花一一貶了一番。年輕人心中暗想:“果然是個伶牙利齒的丫頭。”
一個上了年紀的人說道:“她看不上我們的花,我倒不知道她說的花有多好。那花叫什麼名字來著?”有人想了想說:“我記得那是叫什麼香,什麼香呢?這名字從來沒聽說過。該不是她隨便給路邊的哪棵野花起的名字吧!”周圍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旁邊有人插了句:“是鬱金香吧!”那人立刻介面道:“對對,就是鬱金香。多俗氣的名字!”
插嘴的年輕人不再停留,他已經找到了他的獵物,沿著大街繼續向前走去。
沃利克大街約有百米長,向西就是巴蘭多納利河,一座橋連線著沃利克大街和對岸的塞布魯斯大街。
橋上有兩人正走向塞布魯斯大街。女孩一路蹦蹦跳跳,心情十分好。男孩卻正相反,滿臉陰沉。他微微皺著眉對身邊的女孩說道:“麗璐,為什麼你每次都跟別人吵架。這樣很容易得罪人的。”被說教的女孩馬上板著臉回了一句:“卡米爾,你再這麼囉囉嗦嗦地,又瞎緊張,馬上會變成一個老頭子啦。”不過話還沒說完,就忍不住笑出了聲。男孩只得無力的搖了搖頭。
兩人下了橋,沿著塞布魯斯大街繼續行走。塞布魯斯大街和沃利克大街是完全不同的景象。沒有商人小販,沒有熱鬧的吆喝,甚至連行人都很少。大街兩邊種著低矮的灌木和高大的橄欖樹,偶爾傳來一陣清脆的鳥聲。灌木從的後面是一排蘺芭牆,白色或者粉紅色的薔薇從籬笆的縫隙中探出了頭。巴蘭多納利河把沃利克大街上那種夏日般喧鬧的氣息隔絕開來,只讓微風將春天的柔美和寧靜佈滿塞布魯斯。
鋪著青石板的地面,隨著腳步發出“嗒”、“嗒”的聲響,任誰在這樣的地方都會覺得心情舒暢。
卡米爾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說教,問起了另一個話題:“麗璐,你不是決定要到外面去賺大錢嗎?怎麼跑到倫敦來了呢?”
麗璐說道:“難道你不覺得很好奇嗎?”
“是汪達小姐說的事嗎?”
“那當然囉!那個詹姆茲•;克里福德,聽說他是英國皇家海軍的人。我對英國海軍才不感興趣呢,可是汪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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