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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爾曼,你說,為什麼荷蘭人會在這裡如此猖狂?”
被指名道姓的副官不慌不忙地解釋道:“荷蘭剛開始海上貿易,而且阿姆斯特丹港離這裡又很近,所以荷蘭商人會大量出現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哼!他們難道不知道這裡是我的地盤嗎?如果不知道的話,就讓我來教給他們!”舒派亞的臉扭曲起來。“塞爾曼,聯絡漢堡市長彼德蘭斯頓先生,說我十分鐘後要去拜訪。讓司機準備好車子在樓下等著。”舒派亞嘴上說是拜訪,但臉上的表情卻好像是要去見和來歷不明的女孩同居的兒子一樣,準備不惜任何手段來把那個女孩趕走。
塞爾曼退了下去,在關上門的時候,他抬頭看了一眼辦公室。這間辦公室佈置的十分華麗,完全按照主人的命令。但一眼望去卻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就如同現在呆在裡面的人一樣。還是應該辭職了吧。塞爾曼關上門,又想到了這個問題。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或許是他那精明的頭腦提前感受到了暴風雨的訊號。
“喔!親愛的舒派亞先生,歡迎你的來訪。”漢堡的最高權力者,彼德蘭斯頓向走進來的舒派亞伸出了熱情的雙手,一把將舒派亞短小而肥胖的身軀包裹在自己寬厚的胸膛裡。那情形彷彿是一隻蜘蛛正在吞食被蛛絲縛得動彈不得的小蟲子。
舒派亞對於對方的獻媚不為所動,他使勁掙脫了彼德蘭斯頓的擁抱,開口就問道:“市長先生,您曾經答應過把漢堡的海上貿易全權委託給我,為什麼現在又讓荷蘭人在這裡到處亂跑?”
彼德蘭斯頓收起了笑容,邊點頭邊說:“我知道這樣做的確是不太好。不過他們是荷蘭商人,持有荷蘭政府的通商證明,而且荷蘭政府和德國政府交往一向很好,我們也不能直接拒絕……” 彼德蘭斯頓說到這裡,很明顯他還有其他理由沒說出來,但舒派亞早就猜出那些理由了。不過他也沒有挑明,兩人就這麼對望著,彼此都在琢磨對方的意圖,然後盤算著自己的計劃。
送茶的女僕推開了房門,被屋子裡陰沉的氣氛嚇了一跳。彼德蘭斯頓示意她不要打擾,女僕趕緊放下手裡的托盤離開了。
茶香飄散開來,讓室內原本已經凝固的空氣重新流動起來。彼德蘭斯頓又恢復成剛見面時熱情好客的主人模樣,他將茶杯遞到舒派亞手中。
舒派亞接過杯子,並沒有喝。他剛剛發現一樣奇怪的事物。市長的辦公室他來過很多次了,以前從沒出現過這樣東西。
彼德蘭斯頓注意到舒派亞的視線,便主動說道:“很奇特的花吧!據說是今天早上的商船運來的,這裡的人從來沒見過,所以很受歡迎。我讓女僕去買了一些回來,感覺這屋裡有了這些花,味道就完全不一樣了呢。”
舒派亞回味了一下市長說的話,市長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變化,還是和以前一樣,虛偽、貪婪、精打細算、卑鄙、無恥、毫無節操……舒派亞把別人加在自己身上的那些詞兒都套在了市長頭上。只不過這一次,彼德蘭斯頓沒有站在自己這一方,舒派亞再次確認了這件事。
舒派亞像是完全不明白彼德蘭斯頓的隱含意思一樣,隨口問道:“這花的確很漂亮。叫什麼?我也讓人去買一些回來。”
彼德蘭斯頓微笑著回答:“鬱金香!不過本國似乎沒有這種花卉,這是荷蘭的阿姆斯特丹特有的花!”
已經足夠了,不論是彼德蘭斯頓的暗示也好,還是舒派亞的耐性也好。舒派亞禮節性地鞠了一躬,迅速離開了市長先生的宅院。
彼德蘭斯頓從視窗冷冷地看著舒派亞的馬車駛出了大門,轉身開啟辦公室的另一扇門,那裡連線著一個小房間,裡面坐著兩個人。他們的船今天早晨到達了漢堡市,船上滿載著鬱金香,其中一小部分就擺在市長的辦公室裡。
一個是看起來身手敏捷的黑髮青年,另一個的體型足有同伴的三倍,看起來和上個月與舒派亞在碼頭爭執的那夥人極為相似。彼德蘭斯頓並不打算說破。他一直在考慮怎樣才能使自己的地位更加鞏固,和舒派亞的合作差不多已經到了極限,舒派亞的勢力一天比一天大,但是在市民中的口碑卻越來越差,作為市長不能再這麼袒護他,否則自己在市民心中的地位就會下降;而且萬一反而被他控制的話,自己辛辛苦苦的基業就會全部完蛋。但是也不能沒有任何理由就把他趕走,依他的個性絕對會倒打一耙,把自己接受賄賂的事都抖出去。現在卻有一個大好機會擺在面前,有人自動為他鋪好了臺階,只要他肯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