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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不再閉起眼睛，倒也見好就收，將頭微微抬起一些，伸手玩弄著她散落在枕頭上的秀髮說道。

“明天再說吧，今天在路上被你兒子折騰，這晚上又被你折騰。我都快斷氣了……”雖然張霖這個時候還不讓她休息，必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

不過他既然沒有一回來就說，而是等他們做了*做的事才來提。可見這事就算重要，應該也不算什麼急事，所以許菡雯在張霖的胸口蹭了蹭，又準備閉眼睡覺。

“我努力了半天原來只是在折騰你啊，唉。我真是太傷心了……”張霖故意曲解許菡雯的意思，做了一個西施捧心的動作，一派被許菡雯的話打擊到的樣子。

“你……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唉，我服了你了。好吧，好吧。什麼事？說吧，我聽著就是了。”看來今天張霖還非得把事說完才能讓她休息。

到底是什麼事，看起來還有些神叨叨的。什麼事這麼重要讓她裝睡都躲不過去。許菡雯翻了個白眼，暗自腹誹。

“呵呵，這事啊與然然有關……我怕今天不告訴你，明天你知道了會找我算帳呢……是這樣的，我哥下午給我打了個電話。他的啟程時間定下來的，他二十日要去使館報到。所以決定十五日啟程，機票已經訂好了。嗯……這個時間是有些趕，不過你放心，然然出國需要的手續和那邊的學校都已經安排妥當，他們在巴黎的住所也已經讓那邊的朋友找好了，環境什麼都是一流的，離兩個孩子的學校也不遠……等後天然然回來，你就專心陪著然然，要買什麼儘管買。喏，這卡上是爸媽為然然準備的，密碼就是然然的生日……”張霖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觀察著許菡雯臉上的表情，還好儘管她的臉上有不捨，但總體還算平靜。

“張霖，然然才十三歲，就讓她獨自出國，你說別人會不會認為我這個做媽的太狠心了些？”雖然知道李怡然出國是勢在必行的事，可是事到臨頭，許菡雯的心裡卻還真的沒有臉上表現出來的那麼淡定。

“你啊，又多想了不是，如果照你這樣想的話，那我這個當繼父的豈不成了一個容不得繼女在自己身邊的惡毒繼父了？”張霖懂許菡雯心裡的糾結，所以把她沒完全說出的另一層意思點了出來。

“你怎麼可能是惡毒繼父？你對然然的好，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你們出門誰能看出你們是一對繼父女？你對然然的用心，有時讓我都有些嫉妒呢！”張霖對李怡然該寵的時候寵，但該教育的時候也絕對不會手軟，完全是把自己放在了父親的位置上，與對待張子煜的態度沒有二樣。

“哪不就行了，我和你對然然的心，你知我知然然知，這就足夠了，何必在意別人的想法呢？”張霖緊了緊摟著許菡雯的手臂，語氣堅定，不容許菡雯再置疑。

感覺到許菡雯的心情好了一些，張霖繼續說道：“而且有些事別人看到的只是表面，就算能看到實質，最後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們做到問心無愧，又何必要讓別人與我們一樣的想法……只要我們是一心為了然然，而且又是然然心甘情願的，那麼我們就應該盡我們所能讓然然達成所願……”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我這心裡啊，一想到然然一下子離開我那麼遠，總感覺空落落的懸著。明知道我們是為了然然好，可是事到臨頭總歸還是有些捨不得。我啊，真想自己去法國陪她，可是又怎麼能為了然然一個人，把你和兒子拋下，唉……人啊，總有那麼多糾結不完的事……”許菡雯想到自己不但不能去法國陪讀，而且連送女兒去法國都不成，她已經接到了學校的通知，八月十日就要去學校報到，開始上班了。

“你啊，有姨母和鳳姐他們幫著你照顧，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何況你想看然然，十一的時候可以去，學校放了寒假也可以去，只要你記得家裡還有個老公在等你，記得快快回來就行了……嗯，或者乾脆春節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法國過年？”張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許菡雯的秀髮，語氣中含著寵溺。

“春節？不是和我父母說好了，要帶爸媽去y市過的嗎？唉……”一邊是女兒一邊是父母，許菡雯長嘆了一口氣。

“你啊，別老是唉聲嘆氣，人要往好處去想，總會有解決的辦法，何況兒女大了總是有放飛的那麼一天，只是遲早而已。難道你還想把他們都留在你身邊不成？”張霖伸手在許菡雯額頭上點了點，然後用手指慢慢撫平她皺起的眉心。

“呵呵，那倒是的，俗話不是有‘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的說法嗎？我可不想讓兒女把我當仇人……不過這卡就算了吧，我這次從n市和y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