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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時候,含蓄不一定要用表達,”君漠用一種估量的眼神看著君哲,語氣一貫的溫和,其實他想說你一直做的很好,懂得把自己隱藏,這也是一種含蓄,只是還沒學會怎樣隱藏太過強烈的愛。
君哲就像一個身在地獄深處被冰凍的囚徒,他渴望溫暖,嚮往溫暖,只是他自己不知道,因為他從生下就在冰冷黑暗中,他不知道什麼是溫暖,可有一天,他看見了火焰,那麼亮,那麼溫暖,那麼美好,他不顧一切的奔著那團燃燒著的火焰而去,不怕灼傷,不怕疼痛,用盡全身的力氣,只為把那團火焰握在手中,溫暖他冰冷已久的心,他感覺到了溫暖,怎麼會允許那團火焰離他而去?
“不用表達?”君哲低聲自語,眼睛凝視空氣中某個不存在的方向,聲音有種壓制著的情緒。
君漠放下手上的杯子,轉身悄悄關上門出去,有些事情沒有誰可以代替,可以幫忙,可以勸解,可以放棄……
寂靜的深夜,君哲站在窗前,嘴裡叼著的煙燃燒著紅色的火星,有嫋嫋白煙從前面升起來,將他籠罩在一片白霧中。溼冷的空氣中夾雜著淡淡薄荷香菸的味道,一隻手把玩著打火機,大拇指敲開,那泛著幽藍光澤的火苗一下子從裡邊竄了出來,照得他一張臉有一半籠罩在那幽藍色的光之下。
他想起那張熟悉的臉龐,微笑時如天使明媚,目光流轉時似惡魔誘惑,那樣一雙美麗的眼睛,就像這明豔的火光,帶著灼人的溫度。。。。。。
這日店裡有事,莫湘沒有去學校,而是直接去了雅然居,上次秦子琪答應下六桌壽宴等她籌備,劉梅受了校長的指示,對莫湘在學校混日子的行為熟視無睹,以她的水平,學校那點東西確實沒什麼好學的。
壽宴和以往的席面不一樣,是中午開席,莫湘必須早早就去,煮了點豆漿,熬了小半鍋豆腐腦,炸了幾根油條,送到對面君漠家,跟他打了招呼今天不去學校,七點半的時候秦子琪開車來接,在小區門口給莫湘打電話,扣上電話匆匆出門,走到樓下時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君哲,淡淡點了點頭就要走。
“等等,莫湘!”君哲叫住她,搖著輪椅過來,“我白天在家很無聊,能讓阿布陪陪我嗎?它自己在家,不也很無聊嗎?”
莫湘皺眉想了想,這個要求不算無理,低頭看了看錶,這會再上樓怕是來不及,秦子琪在門口等半天了,索性掏出鑰匙丟給他,“這個是鑰匙,你自己開門去找阿布玩。別把房間弄亂。”
君哲接過鑰匙,燦爛的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謝謝,我會幫你喂多多的!See You!”把玩手裡的鑰匙,看著莫湘遠去的身影,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奇異的笑,當習慣一個人的存在,即便是當空氣般的存在,是不是也算成功了一點點。
壽宴是所有席面中最麻煩,秦子琪也不喜歡承辦壽宴的原因是成本高,食材繁瑣,最好還要用藥膳,這是一般高品質壽宴的特點,藥膳還得溫和不能太過,怕一些年輕人肝火旺盛,吃了反而補過頭。
連帶壽點一共十六道菜,每道菜名字都得福壽,主菜,松鶴延年,圍碟,五子獻壽、四海同慶、玉侶仙班、三星猴頭,熱菜,兒孫滿堂、天倫之樂、長生不老、洪福齊天、羅漢大會、五世祺昌、彭祖現壽、返老還童。湯菜,甘泉玉液,壽點,佛手摩頂,福壽綿長。
每道菜名都透著對老人的祝福,傳菜生高聲一路喚過來,就有那種古代宮廷帝王壽席般的感覺,菜品色香味意形俱全,吃的眾人連連道好,樂得劉能全劉巨全倆兄弟是眉開眼笑,這頓壽宴辦的真值,就連他們兩個的老父親都笑的見牙不見眼,名字取得好,意思也妙,看著一大家子人可不就兒孫滿堂,天倫之樂不是,坐在仿古式的大廳裡,周圍一圈“丫鬟”環伺,很有那種江南底蘊大家族的範兒,這種體會正是劉家這種農民出身的暴發戶最嚮往的,帶著濃厚的文化氣息。總之,兄弟二人對這場壽宴讚不絕口,逢人便誇,顯示了他們兩人的品味,又幫雅然居做了廣告,一舉兩得。
暈厥
? 晚上莫湘回家的時候,房門內有音樂聲傳來,門沒有鎖,從裡面扣上,推開一看,屋裡的景象讓她有點怔忪,君哲坐在地板上翻著書,阿布趴在他腿上,搖著尾巴,和他一起看書,多多歪著腦袋站在音響前聽音樂,不時還拿爪子打著拍子,他們三個不是一向都處不來的嘛,一天之內關係就改善了?莫湘挑挑眉,有點詫異。
莫湘進門換好拖鞋,把身體丟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這一天下來累是很累,還算充實,看著人家一家大大小小老老少少聚在一起祝壽,她心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