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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文拿出帕子替沈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微微笑道,“莫湘,我媽媽邀請你週五晚上來我家吃飯。”
沈市長聞言連聲附和,“小莫,一定要來啊,你沈阿姨做的紅燒鱘魚難得一嘗。”
“啊?這樣啊,那就謝謝沈伯伯,沈阿姨,我一定準時赴約。”
因為兒子的毒癮,沈父沈母的心境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輕鬆了,商量著籌備週五的晚餐。
華夏的規矩,第一次去長輩家做客,是不能空手去的,禮物又不好太輕,莫湘選了半天,最後給沈父拿了一罈空間釀製的酒,她不愛喝酒,這酒有一部分送到了雅然居,還有一部分放儲藏室裡怕是有好些個年頭了,真正的醇酒,一開啟封口,酒香四溢,聞者皆醉,又從一大堆雜七雜八的財寶堆裡翻出一支樣式不顯眼的古式髮簪子,放在木盒裡送給沈母。
晚餐氣氛相當愉快,賓主盡歡,只有沈家三口和莫湘,看的出來沈父真心誠意的,沒有擺那些花花哨哨的排場,做的也都是家常菜,沈母廚藝不錯,做的很用心,沈父和沈墨文一點也不像一對父子,倒像是一對兄弟,兩人開啟莫湘帶來的酒品酌了起來,酒太濃烈,幾杯之後三人就都有點微醺,沈父原本話不多,喝了酒之後,話題也漸漸海闊天空起來,也難為莫湘能跟他扯得上,一大一小兩個從四書五經談到民生國計,從義大利歌劇談到美國搖滾樂,上下五千年無所不談。
“。。。。。。搖滾之父嘛,知道,哪能不知道他啊,我最喜歡他,冒著大雨去看他演唱會,他出道時候,我。。。。。。我剛工作沒幾年,啥都不順利,尤其他唱‘新長征路上的搖滾’真是唱出了心聲啊。。。。。。”說著說著沈父還唱了起來,“。。。。聽說過,沒見過,兩萬五千裡,有的說,沒得做,怎知不容易。。。。。。”又呼又喊的,沈母在一旁看的苦笑不得。
看不出沈父年輕時候還是個愛好音樂的發燒友。聽的莫湘拍著巴掌直笑,她從沒見過人喝醉了會像個熱血青年一樣唱搖滾。
沈墨文不勝酒力,臉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微醺的紅,眼睛卻亮的出奇,目光一直放在莫湘身上。也只有喝了酒,他才有膽量這樣看她。
飯後,莫湘陪著沈父下了兩盤象棋,他倆都是臭棋簍子,半斤八兩,沈墨文下棋是專業水平,沈父從來不跟他兒子玩,老子總被兒子虐,就沒什麼意思了,碰上莫湘這個會一點,又不精的人來說,正好是烏龜看綠豆,對上眼了,兩人殺得興致勃勃,沈墨文在一旁看的無語透頂,果然不能對這兩人的技術抱什麼希望,索性當了端茶送水的跑堂小弟。
莫湘告辭的時候,沈母拉著她的手,“常來玩啊,家裡很久沒這麼熱鬧了,阿姨很喜歡你。。。。。”
喜歡歸喜歡,她也很喜歡沈母,覺得很有媽媽的味道,但沈家不是普通人家,就算再喜歡,他們也不過是因為利益交織形成的友好往來。更何況沈家還是君家那條船上的人,不能接觸太深。
事後,沈父和沈墨文談起莫湘時,都是一臉遺憾,沈墨文苦笑著搖頭,“恨不逢時。”若他敢做什麼,君哲第一個幹掉的就是他,那個瘋子已經魔怔了。
莫湘的簽證一直被拒籤,沒有原因的被拒絕,就連瑞士方面再三發出邀請函都無濟於事,最後還是君漠打來電話告訴她,她不被允許出國,原因不明。就算原因不明,也都能猜出點由頭,之前她的影片傳到網上,卻沒有任何人找她談話,事情也被更多的造假影片給掩蓋,她就知道背後一定有人在調查,完全符合國家的作風。不能出國門,她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呆在醫院繼續做她的實習生,心裡有點憋屈,有火都不知道衝誰發。
但僅僅過了三天,事情就有了轉機,莫湘接到一個電話,沒有號碼顯示,對方是個男人,聲音低沉,很有磁性,“莫小姐嗎?”
莫湘頓了頓,道,“我是莫湘。”
一個小時後,莫湘被一輛黑色的沃爾沃帶到一處極為偏僻的茶莊,見到了等她的人。
茶室門口站著兩個身子筆挺計程車兵,穿著軍綠色的軍裝,見莫湘到來,衝著她敬了個軍禮,弄得她一愣,沒道理給她敬禮啊。
一個男人穿著筆挺的軍裝坐在茶室內,獨自溫茶洗壺,優雅的動作很好的遮掩了那身軍裝帶給人的壓迫感,肩上金燦燦的兩顆星令她有點驚訝,這麼年輕的將軍?
男人抬頭,有著刀削斧劈般深刻的五官,跟君哲長的有點像,卻沒君哲那樣精緻,男人微笑著看她,倒了一杯茶放在對面,做了個請的手勢。
既來之則安之,莫湘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