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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手段,慢慢地,耐心地,一步一步地去套牢一個女孩的心,忽然就明白了,如果有一個人,經年累月,在你需要他的時候,可以為你站成一顆挺拔的樹,化作一縷輕柔的風,為你遮風蔽雨,對你溫柔呵護,與無聲處默默的關懷照料,便縱是鐵石心腸,也要被融化在這份處心積慮的感情中吧?
當然,這人的手段,非關溫水,而是一份漫長時日裡,隱忍的愛。
我第一次見到阿列,是在流光飛舞,一個氣氛很適宜旅人停泊的民歌西餐廳。我曾經走過很多地方的西餐廳,都只是匆匆過客,直到遇到流光飛舞,獨獨為它而停留,可見我是多麼喜歡它。
那是一個明媚的春日午後。
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正是百花競放、風送花香邀三五好友走馬賞花的好時光,我獨坐在舞臺上,慵懶地唱我最愛的歌。
留人間多少愛,迎浮生千重變,跟有情人做快樂事, 別問是劫是緣。
撥著懷中的古箏,低吟淺唱之際,閒閒看偌大餐廳裡空空蕩蕩寥寥無幾的客人。便是在那個時候,我看到了阿列。
那並不是一個很醒目的位置,我卻一眼看見了他。不是因為他沉熟穩健的帥,也不是因為他與生俱來的榮貴之氣,我看他,只是因為他在看一個人,一個把自己沉浸在無盡愁緒中的女孩。我從來沒有見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似他這般,有深深地渴望,滿滿的憐惜,還有一份說不出的淡淡傷懷。
後來等我一曲喝完,到後臺收好古箏出來,女孩已走了,而他卻仍坐在原位,怔怔盯著餐廳的大門。
嗨!
我走過去,施施然立在他面前,直到他轉頭看我,對我微微一笑。他的瞳孔黝黑,深邃,彷彿能吸人於無形,聽說男人有這樣的眼睛是最無情的,偏偏生在他臉上卻讓人覺得是那樣的誠實可靠,柔情蜜意。
可以請我喝杯酒嗎?我問。
他點頭。
我輕啜著蹲來的酒,看他。
你的歌唱的很好聽,叫什麼名字?
我笑著看他,歌名?亦或人名?
看我打趣的樣子,他又笑了。揉揉好看的眉頭。似無奈,又好笑。
如果你問的是歌曲名,那麼是流光飛舞,如果你問演唱者的名字,請容我正式介紹一下:帥哥,我叫非語。
非,即不,非語,即不語,所以,你不想與人交流?他肯定地看著我說。
你是學心理學的?我問。他搖頭。
你到這兒來不是為了聽歌吧?我說。是為了看人!我篤定地說。他點頭。
是這世上最勇敢的女孩,美麗,智慧又充滿活力,從不畏懼任何的困難,為了所愛的人,燃燒出最燦爛的熱情,從來不會去想會不會灼傷了自己。
我聽他神往地訴說心中的女孩,該是怎樣的心愛,才能用那樣甜蜜的語氣深情描述。我忽然間覺得很妒忌那個女孩。
她愛的不是你?我瞭然地問他,他明亮的眼眸霎時就黯下去。不過沒有關係,我可以等,總有一天,她會愛上我。
我聽他近似自我催眠般的聲音,笑了。希望你能如願以償。
後來他又來流光飛舞幾次,次次是因為那個叫聞蕊的女孩。
他的目光在黑暗中鎖著他的那個美麗任性的小姑娘。
我在高高的舞臺上懷抱古箏,低吟淺唱地看他。
留人間多少愛;迎浮生千重變,跟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
然後有一天,他對我說,他以後都不會再來這個地方了。因為他心愛的小姑娘又流連到別處歌廳。
我笑了。
我從一個地方流連到另一個地方,是因為要躲避一個人。
他從一個地方流連到另一個地方,是因為要追逐一個人。
她從一個地方流連到另一個地方,是因為要遺望一個人
我們三個人的人生,還真是追趕跑跳般的合拍。
我說,我跟你走吧。他看我,竟然點頭。
後來,我成了他最得力的助手。
N市的人們只知道羅氏船運多了個美麗助理,卻不知道,從此N市也多了個娛樂巨頭。
我幫著他收購了一家又一家酒吧,KTV,甚或各種極其複雜的娛樂場所,這一切為的不過就是一個為了遺忘,縱情肆意的女孩。
我曾經問他,值得嗎?付出那麼多,得到的卻是一天天的日漸憔悴,值得嗎?
他沒有回答,那堅定的眼神卻已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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