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3/4 頁)
到抱著孩子站在邵逸仁身邊的容琪面前,安慰她一番,雖然大部分的安慰並沒有多少真忱,畢竟,不久前電視上的那場鬧劇大家都是歷歷在目,然而卻也沒有人敢上前指責她什麼,站在她旁邊的是邵逸仁,誰敢無故得罪她呢。
容琪卻很莊重的抱著孩子應答得體,她迎著那些真心的或不懷好意的安慰,一一答禮。
孤兒院的姚院長,聞天和芻雨欣也都來了。縱使堅強如姚院長,面對自己打小看著長大,轉眼間卻孤零零地躺在這冰涼之地的孩子的墓碑,一時也難以接受,更別提和賈清明一起長大的芻雨欣,兩個人相扶持著站在碑前泣不成聲,聞天在一邊低聲安慰著兩個人。
聞蕊默默地看著只刻有幾個大字的墓碑,眼睛裡竟然是乾乾的,腦子裡也是一片空白,只能隱隱聽到嗡嗡的似乎是哭泣般的聲音。在她沉默的時候,模糊聽到或者感覺到有人過來和自己說著什麼,而自己也應答了什麼,然而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覺中做出的反應,彷彿與她無關的舉止。
一直到陽光劃破長空,在濃霧中劈出一道明亮清晰的光明之路,一個清晰的世界才又漸漸重回到聞蕊的眼前。墓園裡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走在最後的是邵逸仁和抱著孩子的容琪。容琪抱著孩子俯下身子,執起孩子胖嘟嘟的小手摸著墓碑:“寶寶,和爸爸說再見!”
小孩子哪裡知道什麼是生離死別,對著墓碑上栩栩如生的照片揮舞著歡快的四肢。
聞蕊的眼淚刷的就落下來了!
有陰影伸到眼前,她往後閃了下,偏頭看過去,原來是羅馬列握紙巾的右手。
羅馬列本來是想擦掉她眼角的淚,見她這模樣,默默把紙巾塞到她的手裡。
“小蕊,大家都走了,這裡太冷,你們也早點回去吧。”
聞蕊從手裡的紙巾上移過視線,看到容琪抱著孩子站在她的面前,關心地說。
聞蕊點點頭。
邵逸仁和抱著孩子的容琪漸漸走遠了,聞蕊一直目送著她們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的那層薄霧中,轉過身,執起一直靜默地觀察著她的羅馬列的手,走到墓碑前,放開他的手,撫摸著墓碑上笑得一臉溫柔的卻再也不會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語聲平淡的說:“今天,你可以當著清明哥的面,把一切都告訴我嗎?請不要再用謊言搪塞我,如果——你真的是愛過我的話,就請不要再繼續騙我,我想知道全部的真相。”
“我想——我有資格要求知道事實的真相,對不對?”陽光下,聞蕊含著悲傷的眼淚,卻笑看著羅馬列,臉上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堅決。
真相
“他曾經要求我永遠也不要告訴你,不過,我並沒有答應他,小蕊,你知道為什麼嗎?”羅馬列拍拍聞蕊僵硬的手,輕輕踱到墓碑旁邊,微嘆口氣:“因為我覺得,我沒有理由剝奪你知曉他愛你的權利。”
把外套脫掉鋪在墓旁邊的臺階上,羅馬列坐在外套一邊,並拍拍另一邊:“坐下來休息一下吧,要聽完這個故事得花一段時間。”
“我所知道的故事,大概要從芻雨欣跳樓的時候開始。你現在也知道了,芻雨欣跳樓後並沒有死,可是當時情形多兇險你沒有見到。那個時候你家裡已經是一片混亂,賈清明來找我,讓我幫忙讓你們一家相信芻雨欣真的死了,他說只有這樣,你大哥聞天才會放手,要不然,以聞天優柔寡斷的個性,縱使芻雨欣重活,他夾在母親和情人之間搖擺不定,傷害還是會重現。那時候的賈清明還只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學生,他怕我不願意幫助他,甚至提出了一個和我交換的條件——”
“是什麼條件?”聽到此處,聞蕊忍不住打斷羅馬列的回憶。
“稍安勿躁,你聽我慢慢說,我記得在那之前你們的感情已經出了問題,對不對?”
聞蕊點頭,“是的,那個時候他已經和容琪在一起了。”
“嗯,其實我也很奇怪,你們的感情從小就——那樣好,我一直覺得沒有理由讓你們分開才對,可是後來他給我看了一張醫院的診斷書,上面病症一欄裡填的是——”
“是——什麼?”
“地中海貧血!”羅馬列伸手覆上聞蕊顫抖的手,瞬間觸手的冰冷使得他停稍許停頓,然後繼續說:“醫生告訴他這是一種遺傳性極高的病,而且,查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很嚴重了,這種病,目前是沒有辦法醫治的。於是,我知道了他為什麼要對你放手,他還告訴我容琪喜歡的其實是女人,他和她在一起只是為了讓你對他誤會從而死心。”
空氣裡一片靜默,羅馬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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