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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塵撲面而來,徐靈芸用帕子掩著鼻子乾咳了幾聲才勉強止住,雙眼被灰塵刺得生疼,險些落下淚來。
書房的一切確實如同原來一樣,沒有人動過一絲一毫,可能是害怕,也可能是忌諱死人。不管是哪一種,徐靈芸心裡都不免慶幸。
她放下籃子,環顧一週,書房不大,卻整理得乾淨利落。三個大書架上滿是書,從四書五經到各地遊記,還有不少字帖。
徐靈芸隨意拿出一本翻了翻,書頁的外側,還有幾個小字評點。龍飛鳳舞的字,筆鋒銳利卻又不失風韻。
這便是徐大爺的字跡嗎?果真頗有風範,難怪當年韓先生會將他引為知己。即使在過世這麼多年後,還會願意將出嫁前的自己收為義妹,想必也是看在徐大爺的面上。
書案上鋪滿灰塵,文房四寶齊全,筆墨擱在手邊,顯然是常用的,即便是最後也是。徐靈芸用帕子輕輕一掃,案上的幾頁宣紙便露了出來,上面是一幅字畫。
漫山遍野的紅色杜鵑,即使在灰塵下,依舊有著鮮豔張揚的顏色,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這便是徐大爺的畫嗎?
徐靈芸伸出手,指尖在宣紙上輕輕劃過,指頭留下一抹黑灰,眼圈卻微微紅了。翻開底下的幾張,全是各色的杜鵑,展現著各色風姿,顯然徐大爺極為擅長,應是時常畫的。題字的地方,只隱約露出“贈愛妻”的字樣。
她忽然明白,為何華月喜的後院繁花似錦,唯獨沒有一朵杜鵑。
徐靈芸以前以為是華月喜不喜,如今看來,卻是極為喜歡的,只是怕觸景傷情。
她想著要不要把這幅畫帶回去給華月喜,沉吟片刻還是作罷。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了,華月喜好不容易忘記了,何必再讓華月喜想起當年來?
只是當初徐大爺一死,她們母女就被趕出了徐家,這幅畫華月喜必定還沒有看見過。
徐靈芸深深地把這幅畫記在心頭上,念及自己對畫畫十分有興趣,或許就是因為徐大爺曾帶著自己在書房裡看著他作畫?
即便她對徐大爺的印象太模糊,已經完全記不得了。但是有些東西,卻深刻地記在心頭,隨著年歲怎麼也抹不去。
就著書房裡的暖盆,徐靈芸燒了些紙錢,又點上兩支蠟燭,雙手合什,閉上眼在心裡默唸:爹放心,我和孃親都很好。雖然不孝,但是我再不想認徐家。沒有爹的地方,怎能算是家呢?
她睜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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