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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事了嗎?”她聽電話的時候,醫院的人只告訴她,秦榕出了車禍,正在搶救。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從跑過來到現在,她的耳朵還在嗡嗡作響,這種感覺就像耳疾發作了一樣,周遭的聲音被無限放大,空氣的流動聲也變大了,聽得她整個人昏沉沉的。
她掩著臉,聽著警察講述事情的經過,臉色越聽越鐵青,雙手緊握成拳,咬著牙,紅著眼睛,瞪向那兩個警察,又在細細詢問了下,也回答了警察的問話。
秦榕還沒從急診室裡出來時,她就一直保持著雙手緊握,整個人都是一副要彈跳起來的樣子。一旁坐著的,也在等待結果的警察時不時謹慎地瞧著司徒姚,以防司徒姚突然發瘋可以早點制止她。
司徒姚的眼睛一直瞪著手術室豔紅的燈,彷彿等了一個世紀之長,她渾身疲憊,頭髮滴著水珠,在地上留下一攤水漬,耳鳴從剛才就一直在發作,她很想睡覺,卻一直堅持著要等待,她想要那人在睜開眼的時候第一個看到她。她怕那人會害怕。
我……怕一個人在醫院,你……答應要陪著我的。
司徒姚還清晰地記得那人說這句話時,白皙的臉蛋帶著可疑的羞紅,即使是不習慣說這話,那人還是說出了,他在嘗試信任她,她又怎麼能讓他的信任落空呢?
許久之後,手術燈還是熄滅了。
秦榕被推了出來,身上綁著綁帶,繃帶覆蓋的範圍包括腳,從鎖骨那處延續到肚臍,手臂上也是帶著綁帶,連那靈巧地為她做飯的手指也被一層白色掩蓋著。
司徒姚很小心地捧著那兩隻手,已經熬紅的雙目帶著血絲,不敢置信地看著這手,看著那臉,臉上還帶著些細痕,整張臉不復之前的乾淨,灰頭土臉,髒兮兮的。
“歹徒想要對這先生施暴行,秦榕先生反抗之後衝到馬路上,有輛車剛好在這時駛來,不過沒有被車子正面撞擊到,被歹徒推開了。歹徒目前在逃中。”
司徒姚盯著秦榕的臉,將剛買好的新毛巾浸進了熱水裡面,小心翼翼,不敢用大力地輕輕擦拭掉秦榕臉上的泥土灰塵,在擦拭的過程中,秦榕小聲小聲地抽著氣,似乎很疼。直到她把灰塵泥土全部擦乾淨,讓秦榕白淨的臉頰露出來,她才終於停止擦拭,在昏迷中的人也漸漸睡得更沉了。
“醫生,你……剛才說我的愛人怎麼了?”
司徒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扭頭睜大眼看著那穿白大褂的醫生。醫生很冷靜地瞅了她一眼,看著病歷,又重複了一遍。
“病患全身有輕微的骨折,但不嚴重,這些皮外傷也沒大礙,胎兒沒受影響,估計是病患在受撞擊時下意識保護了腹部。”
司徒姚覺得今晚受到的刺激很大,讓她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直到閔夏楠打電話過來詢問時,司徒姚還是愣愣地將話一字一句吐了出來。
“沒事就好啊,有孩子當然是好事了,老天爺不會虧待秦榕的。”閔夏楠握著電話,和自己的丈夫對望了一眼,眼睛又落在徐克隆起的腹部上面。“司徒,聽你的聲音不大對勁,你還是好好休息吧,要不我去替你吧。”
司徒姚搖搖頭,拒絕了。自己的丈夫還是自己照顧比較好,況且現在還是這副樣子,司徒姚還怕嚇到了閔夏楠,嚇到了閔夏楠不要緊,要緊的是閔夏楠那個大嘴巴肯定會慌張地大叫,再把秦榕吵醒。
“你懷孕了怎麼不跟我說呢?”
司徒姚摸著秦榕蒼白的臉,喃喃自語。司徒姚的眼皮有些重,這一幾天一直在加班,沒怎麼好好休息,剛才又加班,更冒了雨來醫院,她自己也知曉自己現在有些體力不支了,身上又黏黏的,很不好受。
她又望著秦榕。秦榕身上還穿著出事前的衣服,雖然護士拿了件病服來,但她還是需要回家把秦榕的換洗衣服取來。
秦榕住的病房是兩個人的,司徒姚拉上了簾子,遮擋住一旁男病患以及那男病患家屬的視線,替秦榕把身上的髒衣服換了下來,仔仔細細地用水擦身子,再替秦榕換上乾淨的衣物,她才鬆了口氣,揉著眼窩。
“阿榕,我先回家洗個澡,再來陪你。很快的。”
昏迷中的秦榕自然沒應她。她替他捻好被子,又低聲拜託護士照看下,她才急衝衝回家,衝了個戰鬥澡,再取些秦榕的衣物,才又趕緊回醫院。衝了個澡,司徒姚整個人也清醒了些,不會再昏昏欲睡,腦子很興奮,臉上除了憤恨也帶著些欣喜。
她司徒姚要當媽媽了。
腦子裡這句話,像天降餡餅一樣,司徒姚被砸地有些迷糊。以至到了醫院,她差點忘記給車錢,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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