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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我女兒,你的孩子也不會好過的。”
周老父的話讓司徒姚皺了下眉頭。她倒是沒想到周老父還會反咬一口,反過來威脅男人了。事已至此,她沒再說話,反而望著男人,等著他的決定。
秦傛低垂著眸子,好一會兒,才抬起眼,望著周老父,緩緩說道。
“我不告你們,但是,那兩個孩子,你們得讓他們決定是否跟我。”
司徒姚的眉頭又是一皺,沒說話,轉身走出病房,身後跟著小李和小陳。
小李和小陳彼此對望了一眼,終是忍不住,問道。
“組長,有一件事,我們很想知道。”
“什麼事?”
司徒姚倚著牆,面無表情地看著走廊上來來往往的病患,這裡很擁擠,裝置也很陳舊,男人的身體還有要治療的地方。一想到這,她的眉頭更是皺緊。
“那個,雖然我們對法律不太瞭解,但是那個傷痕真的算重傷嗎?好像又不是。”
小李問完,又不解地撓撓頭。
司徒姚卻笑了。
“不算。”
“啊?那什麼算重傷呢?”
小陳和小李驚訝地問道。
司徒姚望著病房裡面全身裹滿了繃帶,連簡單的翻身也做不到,沉默不語。在刑法裡面的重傷與平時理解的重傷不一樣,法醫鑑定的重傷也許永遠是常人無法理解的重傷,遠遠超出平常人所能接受的範圍。若秦傛真的是重傷,她不敢保證周海還能安好地在這裡耀武揚威。
離開的那一天,她陪著男人去周家,看男人生的那兩個孩子。一個還不會走路,大概一歲半,卻因為高燒不退而早早地被埋在黃土裡。她無法制止男人滿臉的悲傷,只能默默遞給他紙巾,把他擁入懷裡。男人也不出聲哭,只是默默地流著眼淚,一隻手不斷摸著草草弄好的孤墳。
而另個孩子已經有九歲了,但是見了秦傛卻沒叫他,只是冷漠地看著他。司徒姚問那孩子為何不叫人。那孩子指著秦傛笑道,我幹嘛要叫我們家的下人啊?要不是他,我還會是這樣嗎?
秦傛沒說話,卻是舉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打了那孩子,連司徒姚也沒想到他會如此做。秦傛望著自己生的孩子,臉上不悲也不喜,緩緩問他,可想跟我走?
第十二章
司徒姚站在旁邊沒說話,靜靜地看著秦傛和那九歲的小孩。那小孩捂著臉,怒瞪著秦傛。
“你憑什麼打我?”
“因為我是你父親,我是生你的人,若不是我,你也就不存在了。”
秦傛又再次問了一句,那孩子還是一臉冷漠地瞪視他,眼底滿是敵意。司徒姚在旁邊看得眉頭直皺。秦傛面無表情,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樣,沒說什麼。
最終,那孩子沒跟他們一起走,還是留在周家。周海也出院了,雖然腿還是綁著繃帶,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司徒姚沒看周海,卻是把男人一直儲存的那種名片給了那小孩。
來的時候司徒姚是單身,回去的時候她的身旁多了一個人,而且她身上即將貼上已婚人士四字。
車上的人,小李和小陳不時悄悄回頭望了望司徒姚和她身邊的那一位,看到司徒姚的冷眼,她們忙扭過頭。
司徒姚瞧了身旁的人一眼。從剛才上車後,他便一直在看著窗外,就是不看她。兩人沉默了片刻,司徒姚首先開口說道。
“那小孩的格是不是一直都這樣的?”
那人的眼睛凝聚在玻璃上,過了會兒,緩緩地點頭。
“恩。跟在周海身邊長大的,我只在他出生時抱過他一下,跟我不親。”
司徒姚挑了挑眉頭,對他這個回答沒有覺得有任何意外。她回想起之前村民們的閒聊,也知道秦傛這個唯一還活著的孩子格是被誰慣成這樣的。近朱著赤近墨者黑,周家那家人子那樣,跟在周家人身邊九年了,這個孩子的子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男人眼珠子轉了一下,看了她一眼。
“你……為什麼把那個名片給那個孩子?”
“哦,那個啊。”司徒姚把身體往後仰,靠在椅背上,才接著說道,“我有預感,他肯定會來找你的。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來找我,畢竟……”她轉過頭,望著他,笑了。“以後你就是和我待一塊的,你的事,就變成我的事了。”
秦傛的身體僵硬了下,眼睛看著他的手被她的手包裹住,很溫暖,感覺很安全。司徒姚也在看著他,盯著他的反應。秦傛卻是微微抿了抿嘴,沒說什麼,閉上了眼睛,似乎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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