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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
她垂著眸子,看著楚陽從房間再次出去,眼底神色複雜。
阿姚,這個醫藥箱以後都放在這個地方可好啊?
恩。
阿姚,那以後我若生病了,你就馬上可以找到藥來餵我吃了。
恩。
那阿姚,若是你生病,我也會找到的。我們要互相照顧對方到永遠呢,好不好啊?
她閉著眼睛,突然很不想面對這個人,甚至,有些厭惡。互相照顧,直到永遠。說這話的人還在,承諾卻永遠失去了效用,永遠都不能相信永遠這個詞。
一夜未歸,渾身酒氣,解釋全無,這個人不是真的沒事,就是心虛,在掩飾事實的真相。
“阿姚,藥放在這裡,水我倒了,你吃藥吧。”
“你沒什麼話要對我說麼?”
她閉著眼,沒看他。
“我有些困了,等我睡醒之後,我們再來說,好麼?”
站在床沿邊的人明顯愣了下,顯然沒料到病中的她還有精力問這個問題,但他很快便反應過來。
“不能。這個問題的答案,你必須現在就給我解釋。”
“阿姚,你至少應該先吃完藥吧。”
司徒姚搖搖頭,蒼白的臉並沒有減輕她眼神的銳利。她靜靜凝視著眼前這個男人,她的丈夫。突然笑了,吐出的話溫溫和和,輕輕柔柔的,聽在楚陽的耳朵裡卻似乎在嚴厲譴責他。
“昨晚,我打了你手機,整整二十遍,你都沒有接。你的電話不是沒有接通,卻是不接。為什麼呢?你能告訴我理由麼?”
“我在加班,沒留意到。我去客房睡,你好好休息吧,有什麼話等明天我們再說。”
他的手放開了那杯水,突然有些煩躁,拉開房門,便往外走去。
司徒姚閉著眼睛,躺在床上,面無表情,放在被子下的手卻緊緊地攥著。
不知睡了多久,在司徒姚的意識還模模糊糊著的時候,床櫃邊上的手機卻響了。她頭還是有些沉,手拍了下頭,才接起電話。
“喂,哪位?”
“阿姚,是我。”
“爺爺。”
聽到自己爺爺的聲音,司徒姚有些驚訝地睜開眼,“爺爺,怎麼了麼?”
電話那邊的人沒回答她的話,反倒有些緊張地問道。
“阿姚,你的聲音怎麼聽起來不對勁啊,是不是生病了?看醫生了沒啊?”
司徒姚靜靜地聽完爺爺的嘮叨,才微微一笑,對著電話裡的人說道。
“爺爺,你老人家就別擔心了,我沒事,只不過是太高興了,昨天去唱歌把聲音弄成這樣了。過幾天就好了。”
電話那頭一聽,又說道。
“我前一段時間釀了些東西,可以治嗓子的。剛巧,你爸要回去了,剛要上車呢,正在房裡收拾東西呢,我讓他帶去,可好啊?”
“好。我爸搭什麼時候的班車?”
“下午4點的車。你記得來接你爸啊。你也知道你爸那腦子的,老是會記不住路的,從小就這樣了,何況在大城市裡那麼多的路還有那麼多的車,我看著也頭暈更別提你爸了。當初你爸要嫁給你媽時,我就一直在擔心你爸以後出門怎麼辦了。”
司徒姚抬頭,微微眯了下眼睛,看著牆上的鐘,差不多快4點了,她竟不知不覺睡了幾個鍾了。這樣想著,嘴上一邊答著話。
“恩,我會的。”
掛了電話後,她便順勢躺在床上。想著自己的父親,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她自己的父親,她當然也知道他會迷路的,即使後來嫁給她母親司徒言,在城裡待了十幾年還是照舊會迷路。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她都長大成人了,甚至成家了,她也仍記得在她小時候父親那些事。
每次她去上學的時候,母親便不會讓父親送她出門太遠的,不然母親就會跟著父親出門,以防父親走丟了,找不回回家的路。這樣的情況維持到她上了高中,要到外地去,父親有時候要送點東西過來或者要來看她的時候,母親也會跟著一起來,畢竟要搭車,轉地鐵,對於這些很複雜的事,父親是一點兒也看不懂。
父親從小便在農村長大,要不是遇到母親,他估計一輩子就待在家鄉了。對識路這事,一點兒也不精通。父親有時候回家晚了,母親就會急得要報案去,對於父親這識路的本領,母親也是看在眼底急在心底,曾經訓練過父親,但中途還是放棄了。她還記得當時母親帶著她,躲在一旁看父親如何看路線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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