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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著東西。
她不知道他要找什麼,有些好奇地瞅著他像寶貝一樣抱著的包袱,包袱裡面都是些舊衣舊褲。
“對……對不起。這點錢,夠不夠車費?”
在不大的包袱裡翻找了會兒,男人才終於抬頭,手裡攥著些毛票。司徒姚抿著嘴,看著他手裡的錢,還是點點頭,沒接過他手裡的毛票子。
“算了,你要坐便坐吧。我們去城裡的,你到哪裡去?你告訴我,我好告訴司機。”
“我……你們到哪裡下車,我便到哪裡下車。”
司徒姚驚訝地瞅了他一眼,男人抿著薄唇,低著頭,將毛票子重新放進自己的包袱裡,埋頭收拾好自己的包袱,把翻亂的舊衣褲又重新疊好,再放進去,模樣看起來十分賢惠。
“喂喂!他在裡面啊!”
大巴的窗戶外突然有人拼命地拍打著。司徒姚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了,身側的人一臉緊張,一直把頭低得很低,藏在衣服裡面的小手一直揪著她的手。
“快讓司機開車,快點。求您了,真的拜託了。”
她皺著眉頭,也受不了窗外的吵鬧,忙催促司機開車。
車子駛上公路後,那個人才終於鬆了口氣,放開了司徒姚的手,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
司徒姚看他這樣和剛才那些村民的行為,也大概知道了男人是逃出來的,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反正都不關她的事。到城裡的路途還遠著,她看了下手上的手錶,才三點多,還有三個鐘頭,想到這,她便閉上眼睛假寐。
天氣悶熱,車裡的冷氣很夠,加上路途遙遠,車上的人也從剛開始精力充沛地聊天慢慢沉默了,隨著車子搖晃也累得閉上眼,打呼了起來。車裡十分安靜,本來司徒姚也是困得連眼皮也睜不開的。但是身側一直有細細碎碎的聲響。
她忍不住睜開眼。
“你在幹什麼?”
旁邊的男人一直低著頭,用袖子捂著靠近視窗邊的臉頰。聽到司徒姚的話,微微側過頭,過長的劉海散落在光潔的額頭上,黑黢黢的眸子對上她帶著薄怒的雙目。
“對不起,我吵到你了麼?那個,請問……你有沒有……紙巾?能借我幾張麼?”
末了,還帶著些不好意思。
“喏。”
她沒再多說話,把整包紙巾都遞給他。
“你全拿去吧,我還有。”
“哦,謝謝啊。”
男人很感激地朝她笑了笑。她微微點了點頭,又重新閉上了眼睛,耳朵卻禁不住悄悄伸長,注意著身側的動靜。
估計是怕又吵到她,這次身側的聲響小了許多,斷斷續續的,她聽見裝著迷你手帕紙巾的紙包被很小心地拆開,聲音斷斷續續的,拆包紙巾用了好些時間,久到她的脖子都有些酸了。然後,她終於聽到紙巾被抽出來的聲音,心底不知為什麼,也鬆了口氣。
直到身側終於沒有聲音了,司徒姚才悄悄睜開只右眼,偷偷瞄了瞄裡側的人在做什麼。坐在裡面的男人似乎睡了過去,眼睛緊閉著,有些乾裂的薄唇微微抿著,眉頭緊皺。她的視線突然被男人手上帶血的紙巾定住。
她緩慢地抬頭,凝視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裡側的臉頰上,右手裡還拿著紙巾,按在臉頰上,那紙巾上面也帶著鮮豔的血跡。
司徒姚的手緊了緊,又鬆了鬆,幾次抬眼看著男人那臉,有些猶豫要不要多管閒事。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車子突然大大拐了個彎,男人的身子猛地倒向她這邊,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她趕緊閉上眼,假裝也在睡覺。不知道是不是累了,司徒姚閉眼許久,那擱在她肩膀上的重量一直沒消失。她忍不住偷偷睜開眼。
男人還是跟剛才一樣,緊皺著眉頭,閉著眼,還沉陷在睡夢中,一臉疲憊。而她也更清楚地看到男人右側的臉頰。由於車子拐彎的原因,男人剛才一直緊捂著臉的手也垂了下去,右臉暴露在司徒姚的視線裡。
她很清晰地看到男人右臉上一個正流著嫣紅的血的傷口,那傷口從右臉的下端一直延伸到脖子上,看傷口的形狀,她也大概猜得出是被鞭子打到的。傷口很深,可見下手之人用力之深。
她微微低下頭,看了眼男人的右手的袖口,那袖口上沾著一大片的血跡。估計剛才是用這袖子當紙巾擦了,但是發現傷口太深,怎麼也止不住,他才決定跟她拿紙巾的吧。
司徒姚的眼瞳微微縮了縮,盯著他抱著包袱的另一隻手。車子在搖晃,這人寬大的袖子口也漸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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