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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獨孤大哥必定是一個有用之材!”獨孤雪道:“有用也好,沒用也罷,我都不管了。我只走自己的路,和別人都不相干!”田蓉蓉不再回話,低下頭去撫弄著茶杯。
不多時,獨孤雪吃完了燒鵝,將剩骨頭收拾一下扔進了後廚的爐膛裡,一個人提著酒葫蘆走到院子裡,靠著一顆芭蕉樹坐了下來。田蓉蓉心想:喝了酒就什麼都不顧了,真不該給你買酒來!走過去正要勸他,就聽獨孤雪道:“田姑娘,你上樓休息去吧!我會保護你的!”田蓉蓉道:“已經起風了,你這樣子會著涼的!”獨孤雪道:“放心!別人怕這怕那的,我什麼都不怕。你快進屋去吧!”田蓉蓉道:“可是你也要當心身體啊!”獨孤雪道:“不用管我!”田蓉蓉輕嘆一口氣,轉身走進了閣樓。到了樓上,她推開窗子向外望去,只見獨孤雪枕著葫蘆,在芭蕉樹下綣縮成一團。田蓉蓉不禁一陣揪心:為什麼偏偏有人喜歡折磨自己呢?如果他要報達恩情,已經盡到禮數,也不至於這樣啊?難道是某些看不見的東西把人壓抑成這樣,非要透過肉體上的痛苦來獲得精神上的釋放嗎?其實她哪裡知道,有些人或許是順暢夠了,想找一種另類感受。但有一種人卻很奇怪:由於某些原因造成了身心上一些不可治癒或者不能化解的傷痛,只有透過不斷麻醉自己、折磨自己來達到分散痛苦和轉移刺激的目的。這種人以苦為樂、以患為利,既不趨炎附勢也不貪生怕死,某些舉動和意向非常人所能想象。獨孤雪性格古怪,讓人捉摸不透,恰恰就屬於這一種型別。
天邊的紅日厭厭地墜了下去,只餘下一片絢爛的彩霞裝飾著天空。田蓉蓉立在窗前吹了一會兒風,就關上窗戶,走到床前脫了鞋子,上床拽過枕頭側身倒下了。第二天一早,田蓉蓉下樓時,只見桌子上放著一大碗熱氣騰騰的豆漿,還有兩盤點心、兩樣小菜,盤子旁邊兒還放著一個乾淨的湯匙、一雙新筷子。田蓉蓉到院子裡看了看,沒見獨孤雪的影子,她就去裡間洗了把臉,出來獨自吃了起來。等她吃飽之後,留了一張紙條在桌上,跟著就下山去了。田蓉蓉走了沒多久,獨孤雪就從山下挑了一擔水健步如飛地沿著山路回到了迎客居。兩隻水桶裡面滿滿的水沒有濺出一滴來。進院兒後他就放下挑子,將扁擔戳在一旁,大步流星走進屋去。沒見到田蓉蓉,只見到桌上的剩飯剩菜還有一張紙條。他拿起紙條看了看,知道田蓉蓉已經下山去了,於是就放下紙條,出去拎過水桶來將水折進水缸,又收拾了一下桌子,就到院中習練拳腳去了。他的拳法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新奇之處,但是每一招都蘊含了許多變化,如果不是親自和他交手,無論如何也領悟不到其中的奧妙。
田蓉蓉下山之後,繞了幾個彎子,順著小河向上遊走去。一直走到天色傍黑,前方出現了一座大宅院。田蓉蓉也不管這是哪裡,就上去敲門,準備投宿。敲了幾下門,一個不耐煩的男子聲音在院裡道:“這麼晚了,吵得人不得安寧!究竟是誰啊?”接著大鐵門就開了。一個兩撇小鬍子的中年男子歪戴帽子出現在田蓉蓉眼前。田蓉蓉柔聲道:“大叔,我走累了,想在這裡借宿一宿。”中年男子上下看了看田蓉蓉,臉上立即堆滿了笑:“姑娘,你等等!我去通知我家公子一聲。”說著半掩上門,轉身跑去了。田蓉蓉立在門口,四下打量這裡的環境,心道:看這闊氣的架式,一定是個有錢有勢的名門望族。很快小鬍子帶著一位衣裝華麗、相貌清秀的青年公子走了出來。青年公子看著田蓉蓉微微一點頭,隨後向院內一擺手,柔聲道:“姑娘請進!”田蓉蓉道:“請!”青年公子引著田蓉蓉就走了進去。小鬍子關上大門,笑嘻嘻跟在二人身後。青年公子道:“我家裡有的是地方!姑娘想在這裡住多久都可以!”田蓉蓉道:“我急著趕路,錯過了宿頭,所以在想你們府上借住一宿!”
青年公子道:“這裡除了我之外,只有兩個書童和幾個差役!很清靜的!”說著二人來到客廳內。老僕送上兩杯茶來,就退了下去。青年公子和田蓉蓉拿起杯子互相示意了一下,各自輕輕喝了一口茶。田蓉蓉道:“難得公子知書達理!”青年公子道:“在下翰林學士孔華,不知姑娘是什麼人?”田蓉蓉道:“原來公子是翰林學士,失敬!小女子不過是普通百姓。”孔華道:“我看姑娘容貌出眾,氣質不俗,絕非平凡女子。”田蓉蓉笑道:“公子取笑了!”孔華道:“姑娘吃過晚飯沒有?”田蓉蓉搖了搖頭。孔華道:“那咱們就先去吃飯,然後我派人送你到館驛中休息。”田蓉蓉道了聲謝,二人就一塊兒離開了客廳。沿著迴廊沒走不遠,他們就來到了一間乾淨華美的餐廳。一個小夥計在門口開啟拉門,二人走進餐廳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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