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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來到這裡安家,在這兒已經生活了二十多年。外面無親無顧的,我又身無分文,離開這兒我怎麼生存呢?“林天愁道:”你的父母還在嗎?“黃瘦青年道:”在!他們身子還都硬朗,只是我和他們之間話說不到一塊兒!一見面,兩句話不到頭兒就開始爭吵,他們總罵我無能,我也嫌他們無情。我們之間已經外熱內冷了!當初我十來歲時,有個遊方僧人見我機靈,想收我做徒弟,要教我武功,當時我很願意。可父母說什麼也不同意。結果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到現在我也沒學到功夫,反而弄了一身病!“林天愁緩緩點著頭,道:”仁兄就沒讀些什麼書嗎?“黃瘦青年道:”我們這裡一共才兩個落弟秀才,其餘都是一個大字不識的,上哪裡弄書讀去?再說我們這些人連衣食都不得周全,哪還有心情念什麼書呢?“嘆了口氣,又道:”話又說回來,我們這裡的人都不喜歡讀書!跟他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林天愁道:”這也不能怪他們!實踐出真知。讀書也只是求知的一種手段!“黃瘦男子輕輕點頭。
林天愁道:”我看仁兄很好學啊!仁人志士自然有遠大的理想,非凡的抱負,所以總是感覺自己能力不足,怎麼學也學不夠;而那些庸俗之輩總是得過且過的混日子,思想行為也是小來小去的。他們喜歡做白日夢,卻不付出努力,自以為了不起,當然就不喜歡學習了!“黃瘦青年道:”如果能學以致用,當然是一件很讓人高興的事件。只可惜有很多人想要出人頭地,但卻求學無路;也有很多人學了一六三遭以後,一樣的不明事理,和沒學也差不了多少。“林天愁道:”仁兄志向遠大,只是被殘酷的現實限制住了手腳。“嘆了口氣,又道:”一個人若是陷入了貧困孤獨的境地,僅僅依靠個人能力翻身,只怕比登天還要困難!“黃瘦青年道:”富貴貧賤都是命啊!我的父母都是佃農出身,祖上也都是些苦命人。所以我就常常想要翻身,立志擺脫困境,可現實的苦惱讓人不敢有太多的想像。“林天愁道:”現實中矛盾太多,不合理的事情也太多了!“黃瘦青年嘆道:”我小時候,父母在外面幹活兒回來,常常受了別人的氣,回到家裡就和我發火,弄得我從小就遇事心驚膽戰。這個地方我雖然從小長大,但我是忍著羞恥和淚水,在萬般無奈下長大的,幾乎每一個地方都會讓我聯想到一段不愉快的往事。有時真想離開這兒,可是離開這兒又能去哪兒呢?一個人總是呆在一個固定的貧困角落,久而久之他的思想觀念也會變得保守起來。“
聽完他的話,林天愁朗聲道:”別亂想了!在一個地方如果看什麼都不順眼,就說明這個地方不適合他。有機會的話,還是出去闖闖吧!“四下看了一眼,又道:”太陽已經升起很高了。我也一整天都沒有喝過一口水了,實在渴得要命!“黃瘦青年道:”到我家裡去吧!“說著他從橋頭的欄杆上跳下來,走到林天愁的馬匹前,用手摸了摸馬頭,道:”真是匹好馬!“林天愁道:”這匹馬想必也有些渴了!“說著二人一塊兒沿著進村小路走去了。不多時二人經過一顆大槐樹時,只見樹下有一些中青年婦人正圍在那裡張家長李家短,那些婦人見了林天愁和黃瘦漢子走過來,聲音放低了一些,衝二人指手劃腳,嘁咕嚓的不知道在說什麼!等他們轉了個彎來到一條小巷時,巷子邊的一溜兒土牆根下蹲著一些花白頭髮、滿面皺紋的半大老頭子,這些半大老頭子正眉飛色舞地胡亂扯皮!他們並不避諱旁人,公然大聲在那裡說一些粗俗露骨的髒話。林天愁從這群半大老頭子身邊經過時,不禁輕輕嘆息了一聲,心道:為什麼世間總是有人如此沒羞呢?
不多時,林天愁隨黃瘦青年來到一間破爛不堪的草房前,一個兩鬢斑白、面色黃黑的老婦人正坐在門口旁邊,用水盆洗衣服。她看了林天愁一眼,沒有說話,繼續低頭洗衣服。林天愁在門口停住了馬,隨著黃瘦青年走進草屋去。進入屋子就有一股甜腥的味道傳入鼻孔。他四下裡打量了一下,見屋內的粉牆上掛著一層灰,角落裡結著蛛網,還有小蜘蛛在上面爬行;地上的亂草、亂麥稈、亂樹枝等等亂糟糟的東西堆了一地;鍋灶上和碗架上都衝得黑漆漆的,完全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廚房裡的各種東西擺放得亂七八糟,盆兒不像盆兒碗兒不像碗兒的,全無一個頭緒。他看了半天,好容易在一堆瓶瓶罐罐之中找到了一個葫蘆瓢,於是用葫蘆瓢在一個陶製的大水缸裡舀了半下水,一口氣喝了下去。喝完之後放下水瓢,抹了抹嘴角上的水花,道:”這水還不錯,很清甜!“黃瘦青年道:”進屋裡坐坐去吧!“林天愁笑道:”不了!我還要急著趕路呢!“說著他又舀了盆水,端出屋去,黃瘦青年也跟著他一塊走出來。到了老婦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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