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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起電話,聽到她的報告,似乎有些調侃地說道:“這麼晚?我還以為她一聽見可以吃免費午餐,連工作都不顧地就衝過來了。”他隨手拉過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走出辦公室,把車鑰匙遞給她,“交給你了。”
“是,總裁。”她接過那一枚銀白的事物,握緊在手心裡,“用餐愉快。”
“等等!”杜夕顏聽得一頭霧水,疑惑地打量著他們兩個,“若姐不去嗎?”
“我要去幫總裁取車。”她略為淺笑地回答,大方而得體,“況且,關於凱悅海灘的建設案,你們還有很多重要的細節要談,而且,總裁即將離開盛世公司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這些事情,總裁也需要規劃和敲定。”
“啊——?”杜夕顏皺著粉嫩的臉龐,可憐巴巴地看著沈碧笙。
他微微揉了揉太陽穴,知道她在想什麼,開口說道:“若,那你從廠家那裡取完跑車以後,直接到瑞塔大廈來找我們。”
施若齡有些為難地望著他,“總裁,這樣不好吧?”
他輕輕地聳了聳肩膀,溫潤如玉的眼神澄澈得宛如海底深處的琥珀,“如果你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那就沒有問題,反正我還有一些事情要交代你。”
杜夕顏也很用力地點頭,揚起勝利的笑意,疊聲附和著道:“對啊!對啊!我們在二樓的回轉壽司店等你,不見不散。”
她微訝地望著他,柳眉輕挑,“總裁——不是不吃生冷食物的嗎?”
“你不吃嗎?”杜夕顏先是怔住,隨即很哥兒門地拍了他一掌,爽朗的笑容幾乎讓他吐血,“沒關係,我不介意的,你付錢就好了嘛!”
“呃——”施若齡錯愕地看著他們,失笑無言,“我先去拿車了。”
瑞塔大廈,RiTa咖啡廳。
兩個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其中一人有著一頭亞麻色的碎髮,脖子之間戴著樣式簡潔的鉑金項鍊,在淺金色的陽光之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肆無忌憚,然而另外一個就顯得較為靜謐,微薄的嘴角掛著似是而非的淺笑。
他們正是冷式集團的重要董事,一個是長子冷天霽,另一個是次子冷天霂。
“咦,那是什麼?”原本懶洋洋的冷天霂忽而變了臉色,慵懶的眼裡徒然掠過一絲玩味的光
22、偶然相遇 。。。
芒,“哇,酷耶!你看,西班牙的香檳玫瑰。”
“又是跑車。”冷天霽微微向身後,瞥去一眼,果然看見一輛車型狹長而優雅的香檳色跑車,“霂,你就不能夠認真一點?最近,父親催得很緊,讓你打理威斯汀酒店的事情已經很久了,我快瞞不住了。”
“何必呢,公司不是有你在嗎?天大的事情都能夠解決的。”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那一輛號稱跑車界最完美的香檳玫瑰,這才回過神來,忍不住有些嘆息,“嘖嘖,這麼棒的跑車居然開得這麼慢,真是浪費。如果是小霆——”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對任何事情都興致缺缺的眸子裡閃爍著驚訝的光彩,“奇怪,怎麼會是她?”
“誰?”冷天霽原本還想再念他幾句,但是,他難得見到他這種模樣,突然感興趣起來,順著他的方向看去。
在燦爛而乾淨的陽光之下,一抹極是明亮的白色身影踏出門外,珍珠白色的小外套流轉著光澤,一雙白色的高跟鞋穩當地托起那一個纖細的骨架,一張白皙的臉蛋在金光的照耀下明媚而俏麗,宛如一叢盛開的白色薔薇。
冷天霽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異彩,隨即又消散了,“施若齡,沈碧笙的秘書。”
冷天霂微微“恩”了一聲,目光顯然還停留在她的身上,看著她把車鑰匙交給旁邊的車保,“沒有想到,她變了這麼多。”
聞言一怔,他轉過頭來,掃了冷天霂一眼,“怎麼,你認識她?”
冷天霂似笑非笑地交疊起雙手,懶散的笑容裡多出一分趣意,“我們何止是認識而已,她還是我大學的女伴。”他的話語裡似乎還有幾分惋惜的意味,似乎是想起什麼回憶,“說起來,她以前是學法律的,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想進我們這個圈子。那個時候,還是我向商管系的教授推薦她的呢。”
冷天霽淡淡一笑,嘲諷地道:“你居然記得住她。”
他只是無所謂地聳著肩膀,沒有生氣,似乎對他的話語很不以為意。
然而,這一次,冷天霽沒有再說話,可是,他帶著笑意的眼光卻一直追隨著觀光梯裡的那一抹白色的麗影。
施若齡走出電梯的剎那,彷彿有一種被人看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