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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楊怡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黎傾雪的事你知道嗎?”遞一杯熱茶給她,顧美雲毫不避諱的問。
楊怡點頭,端著那杯熱茶,曖著自己那略帶有些冰冷的雙手,“知道。”
顧美雲的眸中閃過一抹微憤,“她找過你?”
楊怡依舊如實點頭:“嗯,找過我,也在公司遇到過。”
“呵!”顧美雲冷笑,“意料之中,如果她不找你,倒不是她黎傾雪的為人了。你是不是覺的我是一個挺不好相處的長輩?”
楊怡搖頭:“沒有。”
“真心話?”
點頭:“真心話。我從小到大都相信‘世上只有媽媽好’這句話。所以,我覺的,沒有一個母親會不喜歡自己的孩子的。雖然……”看一眼站在她面前的顧美雲,用著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這麼的對康橋,但是我相信,一定有你自己的難處。”
“呵呵。”顧美雲笑了,倒是發自內心的笑了,笑的有些開懷,原來笑也是可以這麼簡單的。她已然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不曾這麼發自內心的微笑過了,似乎是自從嫁入康家,嫁給康碩之後。又或是知道康碩在外面有女人之後,更或者是康碩帶著方穎光明正大的住進這個家的時候吧。從那時候起,她便不知道笑所謂何物,就算笑了,那也是一種譏笑或者是自我嘲笑,從來不曾像今這般的發自內心的會心的笑了。
“是的!有哪個母親會不待見自己的孩子?那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你媽把你教的很好。”發自真心的誇獎。
楊怡點頭:“是,我媽是我和妹妹的驕傲。”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我不喜歡黎傾雪不僅僅只是因為她是方穎的外甥女。那是因為我知道,她對康橋根本不存在真心,她也不能帶給康橋幸福與快樂。如果她對康橋是真心的,我不會在意她的身份。只可惜,她與方穎一樣,從來不知真心所謂何物。幸好康橋沒有被她傷的很深。”
“我不是一個好母親,但是不代表我的眼睛看不出她心中所想。真愛一個人,他的雙眸裡不是會夾雜著那份雜漬的。黎傾雪的眼裡永遠都是不乾淨的,永遠都有著一份心有不甘的貪念。所有,我希望你不管任何時候,你都要相信自己的心。不管是愛情還是婚姻,那都是兩個人的事情,需要兩個人的經營。我既不是一個成功的妻子更不是一個成功的母親,我經營不了自己的婚姻,也沒有讓自己的兒子感受到母愛的存在。”
“其實我知道,康橋從小到大都十分渴望一個家庭的溫暖。但是,我卻從來沒有給過他這一份原本就應該是他該得的溫暖,反而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不管做人處事,我都是失敗的。”顧美雲看著楊怡,雙眸中有著淡淡的憂傷。
“媽,我知道,其實你是很在意康橋的。”這是楊怡打從內心裡在顧美雲的眼裡讀到的。
顧美雲抿唇淺笑,“你是一個好老婆,也是一個好媳婦。康橋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我能有你這樣的媳婦更是福氣。”指了指剛才被她放在桌子上的購物袋,“那是我送給你的,你和康橋結婚,康家卻沒能給你一個婚禮。結婚是女人這一輩子的大事,一輩子只有這麼一次的。換成任何一個女人都希望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獨一無二的婚禮。我也曾年輕過,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了,所以很能理解的。但是,我也能理解康橋的想法。所以,只能委屈了你。”
楊怡搖頭:“不委屈,因為已經給了我一個獨一無二的婚禮,在部隊。”那樣的婚禮應該是獨一無二,前無古人了吧?
顧美會欣然一笑:“那就好。你這孩子就是這麼討人喜,怪不得老太太第一次見著你,就認定了你。老太太的眼光向來都是很準的。”
楊怡的腦中閃過初次見面的一些畫面。第一次見面,就讓她覺的這是一個十分凌亂的家庭,顧美雲當即當著眾人的面說,她會是一個很好相處的婆婆。康碩悖然的反對,方穎那好似她是第三者插足的眼神,以及黎傾雪那幽怨的表情。
其實顧美雲是孤獨的,至少楊怡是這麼覺著的。
方穎是小老婆,但是她擺定了康碩,在家裡有康碩為她撐著腰,還有一個兒子與女兒。不像顧美雲,雖然有康師傅這個兒子,但是那關係卻是這麼的糟糕。
顧美雲伸手,攏了下楊怡耳際的那一撮碎髮,“那一次……有嚇著你麼?”一抹苦澀在她的臉上揚起。
楊怡搖頭,搖頭之後又點了點頭,看著顧美雲小心翼翼的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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