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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時小草筒子的努力奮鬥之下,那如戰場一般的打樣室有模有樣了,而時小草也人模狗樣了。
目光落在一條寶藍色中式旗袍上。如果她沒有記錯,這款旗袍是她的設計稿,而且還是她的處女作。
十七歲的她,要照顧病重的父親,所以根本沒那麼多的時間去花在投稿與等待回覆的時光上。於是便一次性將她畫出的好幾張設計稿賣給了一個同樣也不是很知名的設計師,以換取生活費與父親的醫藥費。
最終父親在一年後還是離她而去,也就是在那一年,她得到了邈邈。送走了父親,得到了一個女兒。
旗袍的盤扣是草扣,一如父親給她起的名定一樣,小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極強的生命力。
時隔五年,她卻在這裡看到了她設計的衣服,雖然並不是屬著她的名字,但是卻與她記憶裡的一模一樣。
她想到了父親,想到了寶貝兒,也想到了楊怡與楊柳。
父親,那是為了她可以不要自己性命的人,是她生命中第一個永遠都無法忘記的人。那一幕為了救她而衝進大火裡的畫面,永遠的定格在她的腦子裡。她毫髮無傷,而他卻是大面積燒傷。
邈邈,是上天送給她的,相依為命的父親離世,卻是讓她多了一個相依為命的女兒。所以,她告訴自己,她不是一個人,她有女兒。
楊家姐妹,那是她揹著僅十個月大的邈邈為了一張五十塊錢的假鈔而與人大打出手,用假鈔的是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卻是被她打的鼻青臉腫,直抱著逃竄大叫他還錢。最終,軍校回家的楊柳揪著兩人一道進了派出所。當然了,派出所的人見到她一揹著女兒還將一人高馬大的男人給打成那樣時,均是異訝了,不可置信。
那一年,楊家姐妹的母親也過世才一年。
她沒有母親,她們沒有父親。
於是,她們成了異性姐妹。於是,邈邈多了兩個同樣疼她的姨姨。
往事,總是傷人心懷的。
小草亦是一樣。
雖然平常一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
但是在想起傷心事的時候,總不免也會傷感一翻的。一傷感,那內心深處的眼淚也就隨之而下了。
冉旭火急火燎的趕到,急步走至打樣室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這麼一幕:小草揪著一條寶藍色的旗袍,十分落寞的站著,那雙黑白分明而又清澈見底的雙瞳,此刻卻是噙著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潤。那如巴掌般大小的臉頰,此刻卻是滿臉的優傷。
他站的角度,剛好看到她的側面,眸中的氤氳好似一眨眼,但會如珍珠一般的掉落。那濃濃的悽婉,那深深的憂傷,無不重重的打擊著他那顆向來都偏著她的心。
邁步走至她身邊,輕輕的擁她入懷。拇指十分輕柔的撫去那眼角的溼潤,溫柔而又淳厚的聲音響起:“草,怎麼了?”
突如其來的身影,突如其來的擁抱,突如其來的聲音,突如其來的溫柔,這麼多的突如其來,讓時小草猛的渾身打了個冷顫。特別是二少爺那突如其來的稱呼——草!
更是讓小草筒子一下子實難接受!
於是乎,小草筒子瞬時的目瞪口呆,渾然不知反應了。
於是,就那麼張著嘴,木楞楞的仰頭抬望著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俊臉。
然而,時小草這抬頭仰望張嘴的動作,在二少爺眼裡看來,卻是如此這般的紅果果的在邀請著他沒什麼兩樣了。特別是小草那嬌豔欲滴的雙唇,更是讓他有一種一償香甜的衝動。
男人,向來都是衝動型的生物。特別是在對著自己心儀的女人時,那更是一頭衝動的獅子。二少爺亦然。
低頭,附唇,對上那邀請著他攫奪而他也是心馳嚮往的地方。
一如他期望的一般,柔軟中帶著淡淡的清甜,讓他一發不可收拾,輾轉反側,欲罷不能。
溫柔,帶著一股淡淡的菸草的香味,傳入她的口舌。
當舌與舌碰觸的那一刻,一抹悸動襲遍了她的全身。軟軟的,酥酥的,麻麻的,帶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心癢難耐。
心跳加速了。
臉灼熱中燒了。
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了他的脖頸。
雙眸緩緩的閉上了,享受著他帶給她的愜意與舒柔。
心與心的接觸,身與身的碰觸猶如干柴遇上了烈火,一點即著了。
一個旋轉,二少爺將小草打橫抱起,長腿一邁,朝著他的休息室而去。
衣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