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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一字,你還年輕,不會懂,我若是有什麼瘋狂之舉……”康重光的深情申訴在夢忱看來不過是威脅。
“康總,有沒有人告訴你,你裝深情款款,很彆扭。”明明視感情為輕賤之物卻還要假裝把它擺在如此高的位置,那種掙扎和厭惡,怎麼會逃過她的眼睛。
既然偽裝在彼此看來都很拙劣,那麼倒不如直接一點。“您想要瘋狂那就瘋狂吧!舒慶之若是這都做不好,那他在歐洲的那些年都白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舒慶之這點能耐還是有的。
夢忱看了看手機,“時候不早了,我要走了,謝謝您的酒。再會。”她禮貌地側過身離開一臉平和溫順,彷彿剛才的鋒芒只是幻境。
康重光立在原地,有些詫異地目送夢忱離開,那個女子,清澈明麗,卻有著與相貌不匹配的深度。
“
大哥?
夢忱走進大廳,看到謝衍正和人相談甚歡,她輕輕走上前,謝衍稍稍和幾位老總拉開距離,“謝總,時候不早了,若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可不可以先走。”
謝衍看了看時間,點頭,“等我三分鐘。”夢忱阻止道,“我自己回去就行。”謝衍卻結束了談話,和同行們話別後徑直走出了會所。“我也累了,順路送你回去如何?”謝衍柔聲徵求夢忱的意見,那般自然卻似飽含深意。
“卻之不恭。”夢忱跟著坐上車,自從重生以來她對車有一種莫名的恐懼,舒國延多次提出要買車都被她拒絕,還是等自己的恐懼逐漸消退再重握方向盤吧!
謝衍的Bugatti是威航系列的最新款,低調的黑色卻暗孕張揚。印象裡謝衍是車迷,換車的速度堪比他換女人的速度,這輛車大概又是謝董的燒錢之作。
“你換口味了?不喜歡suv了?”夢忱脫口而出卻引來謝衍一臉驚異。她的熟絡和自然讓他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她怎麼知道自己曾對suv情有獨鍾?他們以前並不相識……
“你忘了,你上過汽車雜誌,我有朋友和你是同道中人。”她一臉無辜,似乎無意讓他驚訝不悅。其實她只是一時角色錯亂,忘了他們之間橫亙的光陰,忘了自己是舒夢忱。
她遭遇尷尬後的泰然自處和那個人是那麼相似,連不想洩露內情而流露的無辜表情都如出一轍。謝衍望向前方,掩飾了眼中湧出的刺骨的傷痛。
“康總對你印象不錯,以後和他們這方面的合作就由你和林瓊來作主要聯絡。”公事公辦的語氣透著疏離,有些東西依即然放棄就不應再憶起,可是至始至終他都無法放下,憶起而掙扎都是徒勞。
“謝謝,謝總放我在前面下車就好。”既然是公事公辦那就戲碼做足一點。謝衍緩緩停下車,“自己小心,明天見。”
夢忱已經走出很遠,謝衍卻遲遲不發動引擎,他木木地看著逐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不覺有些懊惱自己方才的疏離與冷漠,卻又不甘她的順勢離開,這般糾結紊亂的心緒已經很沒有過了。“謝衍,你這是怎麼了。”他撫著額頭,隨即甩甩頭,開動威航飛馳。
夢忱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大家基本上都睡了,她上樓卻隱約看到舒慶之房間的燈還亮著。
“阿忱,”舒慶之站在樓梯口,手上拿著手機,“怎麼這麼晚才回?我都準備找你了。”
“公司的事情耽誤了。”她一時語塞,舒慶之沒有她想象的冷漠。“時候不早了,早點息吧!”
她的兄長並沒有結束的意思,“不要和謝衍走得太近。”他彷彿對她的生活了如指掌, “和有婦之夫走得那麼近,而且是花名在外的有婦之夫,對你並不是好事。”她的深度似乎可以被他一眼看到底,對這個妹妹的判斷他有一種毋庸置疑的自負。
“不要拿公事來作藉口,你涉世不深容易犯錯,我只希望你好好把握自己。”他已然料到她會怎樣反駁。
“你也說了是把握,那自然是有尺度和底線的,我不會因噎廢食。”夢忱有些不滿他的兄長作態。
“我想,你還沒有那個能力。”舒慶之一臉不屑。“還是作那個需要躲在我身後尋求庇護的小姑娘吧!”
“現在想當個好哥哥了?”夢忱斜眼看著他,舒夢忱被人陷害,絕望到只能自殺的時候這個兄長又在哪裡?“早些年幹什麼去了,我已經不要了。”她原本的平靜心緒即沾染了幾分舒夢忱的憤懣於委屈。
“阿忱,”他拉住她,“我始終都是你哥,我只想做我能做的,做的好與不好,在於你。”一字一句明明聽得真切,夢忱卻覺得這背後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