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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子涵聞言上前一步,宛若地獄修羅攝視藍爵,嘴角下巴的鮮血更添詭毒,輕輕道:“你當我真不會殺了你?”
藍爵滿不在乎眄過他一眼,動了動腫痛的腮幫,一向溫和持重的如海深眸驚濤駭浪,殺意騰天:“我想你死,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藍爵話音剛落,駱子涵已經一記重拳直揮他腦門,依舊對準太陽穴。藍爵這次反應明顯比之前快了許多,側身避開,朝著駱子涵後脖狠狠肘擊,緊接著又是一腳結結實實頂在他胃上。但駱子涵只是短暫地居於下風,劇痛之下,他反應速度絲毫不減弱,用手臂擋住藍爵第二次頂膝,隨即反手掣住他脖子,一個過肩想往外甩,無奈藍爵下盤太穩,駱子涵一時摔不出去,反被他扭住,兩人同時橫倒地上,徹底帶翻了本就歪歪倒倒的茶几。
兩人一人操起玻璃杯,一人拔掉茶几的組合腿,不管不顧衝對方身上砸去。激烈的交鋒,短暫的分離,藍爵額頭也鮮血淋漓,眼角破損發腫;駱子涵指甲斷裂,手傷更加可怖,跪地撐起身子,他又擦了擦嘴,正要超藍爵撲過去,身旁卻突然傳來“扎嘎”一聲。
隔壁房間的護理小姐推開了一個門縫,戰戰兢兢,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
駱子涵迅速扭頭,叱問:“她怎麼了?”
護理小姐雙腿發軟扶住門扉,低下頭不敢亂瞟:“李小姐,好像要醒了……”
駱子涵支腿站起,目光投向藍爵,見他也正扶著牆壁趔趄起身。
駱子涵閉目深深呼吸,穩住身形和暈眩的大腦,漸漸恢復了常有的冷酷,徐緩抬起鷹目,筆直凝視藍爵:“帶她走。”
藍爵想笑,但他笑不出來。
他摸出煙塞在佈滿血絲的牙縫裡,一邊點火輕忽道:“你能不能有一次,不用拳頭,用腦子?”
駱子涵嘴角噙著森然的弧度看著藍爵。
藍爵捂著腮幫深深吸了口煙,吐出:“你不如進去問問她打算怎麼辦。”
駱子涵眉頭動了動,餘光掃過藍爵,略微整理了儀容,不讓自己看上去太狼狽,揮退護理小姐,關門走了進去。
104 吾曉得啦
李尚俊醒過來時在一間堪比五星級賓館的豪華私人病房中,空無一人。
她第一反應是摸了摸腦袋,摸到繃帶的同時“嘶”了聲,她有點兒暈,又不是很暈,遂啪啦坐起,手底忽然碰到個又硬又厚的金屬感的東西,瞥眼一看,她愣住。
浮在半空的手指顫了顫,她緩緩靠近那漆黑髮亮的東西。
比想象中還要重,託在手上有很沉的實在感,她平舉至眼底,看得特小心特膜拜。
就在這時,厚實沉重的大門被推開,男人踩著地毯走了進來。
屋子裡空調很足,駱子涵只穿了件袖子染血的淺藍色薄毛衣,嘴角淤血,顴骨略腫,他徑直走到床頭坐下,大手落在她頭頂沒受傷的位置,面色漠白。
“怕不怕痛?”他沙啞地低問。
李尚俊保持託槍的姿勢,搖頭。
“怕不怕我?”他問得更輕。
李尚俊還是搖頭。
然後她想起什麼,睫毛抖了抖,把槍送到他眼底。
他扣住扳機和槍座接過,放到腿上。
“我讓齊安給你家打過電話,說你還要在重慶多呆一天,齊安和你弟弟他們只知道你同我在一起。”他一邊說話一邊將她耳側的短髮撓至耳背夾住,“只是擦破了皮,可能會留疤,醫生說了,沒傷著腦子。”
李尚俊目光落在他撫槍的手上,難以顧及兩人曖昧親暱的姿勢,焦急道:“你的手在流血!”
駱子涵隨手扯過醫務架上的繃帶纏了纏,李尚俊在他背後直起腰,心急如焚,如打機關槍:“……剛才,剛才那麼大動靜,警察會不會查到你,會不會……天,駱子涵你……”
這時他走回她身邊坐下,她用盡全力掐住他袖子,“你剛才,你剛才殺了人……殺了人……你,你……”李尚俊口齒不清,混亂不堪,“你經常遇到這種情況嗎?是誰,是誰要殺你,你到底做了些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駱子涵,你到底在搞什麼,你能不能別這麼不讓人省心啊!”
說及此,她沒來由焦躁難奈地滑出眼淚,幾乎跳腳怒吼,“每次都是這樣,不是砍人就是被人砍,這麼久了,你不改好,反倒越來越離譜,你到底搞什麼東西,你是拿自己的命在開玩笑啊,你以前不是跟我說不想混了,可你現在到底在幹什麼!你好好做生意不行嗎,你為什麼老幹這些事,為什麼啊,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