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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俊不得不感嘆,人生起伏,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難以預測阿。
高三下學期後她的學業更加緊張,有時週末也不回駱子涵那兒。
李爸爸李媽媽心目中,覺得女兒越來越傑出;駱子涵眼裡,卻覺兩人越來越無話可說。
她忙於學業,他偶爾得閒要帶她出去玩,她都不肯去。以往她時間多,跑出去看著他打牌打遊戲,還耗得住,現在?!高三學生,最寶貴的就是時間!
公司的事情,他覺得沒有必要跟她說,也不知從何說起,而他身邊成日裡搞來搞去,這個吃毒了那個進監獄了,誰誰誰又被砍了,李尚俊是越來越沒興趣。只要這事情不牽扯進去駱子涵,她連半個字也不想聽。
日子突然變得很平淡。李尚俊從兩歲開始念小小班到如今即將十八歲,只有在這一年裡才覺得自己是個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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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六月一步步邁進。
曾經年少輕狂的歲月在這段特殊時段裡沉寂,面臨人生道路的第一道岔口,每個人都鉚足全力衝刺。
李尚俊原本以為所有事都會平平淡淡地,有條不紊地向前執行,直到某個週日的早晨,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沉睡中的男女。
駱子涵裹著裕袍去開門,見愕然對上齊安黯淡無光眼眸。
向來深諳人情事故的齊安連聲招呼也沒打,便頭重腳輕地徑直而入,抱頭坐於沙發。
駱子涵快步走進臥室,拍了拍用被子把自己捂得死死的李尚俊,輕聲道:“齊安來了。”
星期天早上不到十二點絕不起床的李尚俊“騰”坐起,隨意披掛睡裙,蓬頭垢面跑了出來,駱子涵已經穿好衣服緊隨其後,淡淡道:“我出去買點兒東西。”便離開了。
“大哥,還兩週就高考了,你跑重慶來做什麼?!”李尚俊勾上他肩膀,關切低頭,卻被重力猛撲,整個人向後仰去。
錯愕中,她的手剛撫上齊安的肩膀,卻覺胸口陡然一寒。
她清晰地感覺到,脖項胸前裸/露在外的肌膚被冰冷溼潤的液體滾過,一滴滴從胸間往下滑去。
“怎麼了?”李尚俊趕快緊緊抱住齊安的頭,低沉詢問。
齊安沒有回答,他一動不動埋首她懷中,默默流淚,沒有哽咽,沒有顫抖,若非她能確定胸口越來越滾燙潮溼,她幾乎不相信此刻的他在哭泣。
“齊安,你到底怎麼了?”李尚俊心亂如麻,手足無措地拍慰,急得一個頭兩個大。
齊安還是不說話。
李尚俊雖然比齊安大四天,名義上算姐姐,但從小都是齊安像哥哥一樣照顧她,齊安給人的感覺就是可靠無所不能,他樂觀開朗,心理堅強,對任何事都遊刃有餘,但要好的朋友都明白,真正的齊安,是個自舔傷痛,絕不語人的傢伙。
可這次,他突然來到重慶,抱著她什麼也不說的哭,已經說明問題的嚴重性了。
李尚俊越問越焦急,越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越控制不住胡思亂想,胸前的溼潤彷彿浸透了她的肌膚,把她整顆心都給泡溺窒息,安慰著安慰著,她頭遭因為著急哭了出來。
聽到李尚俊抽噎出聲,齊安反倒抬起了頭,他用手背迅速摸臉,一張殘餘淚痕的俊顏揚起,然後他又用手在她臉上使勁兒摸了摸,嗓音澀啞道:“你哭什麼?”
“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要嚇我。”李尚俊哽咽著緊緊抓住他雙手。
齊安坐上沙發,疲憊地揉了揉額頭,輕輕說了句話,卻好像歷經滄桑,連人生的色調都灰暗般:“戎姍姍……找我分手了。”
李尚俊的淚,嘎然而止。
直到今天,她才真真正正體會到戎姍姍,這個她從來不放在眼裡的女人,對齊安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
戎姍姍找齊安分手的理由,讓李尚俊笑得想哭。
從初二到高三,整整五年,在A市這個大染缸裡,齊安愛戎姍姍,小心呵護,細心照顧,寵溺萬千。五年,就算他身邊是喬旭凌,是李尚俊,是駱子涵這樣的人,他沒有碰過她,如果她不離開他,李尚俊相信齊安能等到戎姍姍跟他結婚那天才佔有她。
但是戎姍姍,她寒假去成都玩,在街上認識了一個健身教練,兩人熱情通訊,五一過去,她就跟這個一面之緣的男人上了床,回來後無論如何要跟齊安分手,到今天齊安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