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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景騰,你今天作弄許志彰的表現,真的是非常幼稚。”沈佳儀搖搖頭。
“幼稚的話你幹嗎笑?”我拄著下巴。
“拜託,誰看了都會想笑好不好!”沈佳儀反駁。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笑了出來,我跟廖英宏跟楊澤於怎麼會被罰,連許志彰也不例外。馬的,到了山上還要被罰半蹲是怎樣!”我瞪了沈佳儀一眼。
“強辯,沒收你的馬。”沈佳儀一說完,竟真的將我的“馬”硬生生拔走。
我愣住,這是怎麼回事?
“你是瘋了嗎,哪有人這樣下棋?”
“你那麼強,被拔走一隻馬有什麼關係,你是不是在怕了?真幼稚。”
“這跟幼稚有什麼關係?算了,讓你一隻馬也沒差啦,我遲早把你剃光頭。”
“剃光頭?”
“是啊,就是砍得只剩下帥一顆棋。超可憐,呴呴呴呴,超慘!”
“好過份。”沈佳儀迅速將我的“車”也給拔走,毫無愧疚之色。
我咬著牙,冷笑,繼續用我僅剩的棋子與沈佳儀周旋。由於我們班女生的腦袋全部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對手,很快我又控制了局面。
“將軍抽車。”我哈哈一笑。
“什麼是將軍抽車?”沈佳儀似乎不太高興。
“就是如果你的帥要逃,你的車就一定會被我的炮給轟到外層空間。完全沒得選擇啊哈哈!”我單手託著下巴,像個彌勒佛輕鬆橫臥在床上。
“你真的很幼稚,連玩個象棋都這麼認真。”沈佳儀嘆了一口氣,好像我永遠都教不會似的……然後伸手沒收了我的“炮”。
“……喂?”我只剩下了苦笑。
經歷無奈的半個小時後,由於我的棋子不斷被沒收,連孱弱的過河小卒也沒放過,最後沈佳儀跟我打成了不上不下的平手。
女生房間門口,蚊香繚繞。沈佳儀將象棋跟棋盤塞在我的手裡。
“你還說你很強,結果還不是跟我打成平手。”沈佳儀關上門。
“原來如此。”我有點茫然地看著關上的門,腦子一片空白。
原來如此。
這場棋局,就像沈佳儀跟我的關係。
多年以後,不論我再怎麼努力,永遠都只能搏個有趣的平手。
Chapter 4
從埔里回來後,那股象棋風還黏在大家的手上,沒有退燒。
於是磁鐵象棋組便在大家的抽屜裡流傳,每到下課就開戰,上課就收起。而簡單易懂的五子棋也一樣,大家在藍色細格子紙上,用鉛筆塗上圓圓的白圈跟黑圈取代黑白子,下課時十分鐘就可以對決個兩三場,每個人都很熱衷。
而“打敗柯景騰的軍棋”,已經成了班上所有男生同仇敵愾的終極目標。
“從現在開始,觀棋不語真君子這句話就當作是屁,你們全部加在一起對我一個吧,別客氣。要是讓我年紀輕輕就開始自大,我的人生也會很困擾的。”我挖著鼻孔,大言不慚。
眾志成城可真不是開玩笑,幾天內我就嚐到了敗績,害我有些不能釋懷。
“這告訴我們人不能太驕傲。”沈佳儀用原子筆刺著我的背,很認真的表情。
“我真搞不懂一群人聯手打敗一個人,有什麼好臭屁的。”我無奈地說。
接踵而來的是,賴導宣佈了一個可怕的訊息。
“大家聽好,為了配合教育局的資優班人數政策,我們美術甲班跟美術乙班,都要從現在的四十五人減到三十個人,兩班離開的三十人另外成立美術丙班。所以升三年級時我們要用成績當作標準,留下前三十名。想要繼續留在甲班的同學可要多多努力了。”賴導說,眼睛掃視了班上所有人。
此話一出,我可是震驚至極。
自從愛囉唆的沈佳儀坐在我後面起,三不五時就嘮叨我要偶爾唸書、不然會考不上我想念的臺北復興美工,我的成績就開始無可奈何地進步。但進步歸進步,我可沒把握能夠留在原來的班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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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景騰,你覺不覺得你會被踢出甲班?”怪獸坐在樹下,呆呆地看著浮雲。
“踢你個頭,顧好你自己吧。”我翻著《少年快報》,心中的不安就像滴在清水裡的墨珠,一直渲染擴大。
“其實說不定到丙班比較好,比較沒有成績壓力,你就算上課畫漫畫也沒有人管你了。”怪獸建議,看著表。
第二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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