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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

當然，外形的改變還僅僅是其次，更多的，是他那份氣質的變化，不同於以往的優雅內斂，這會兒的他，完全是一種頹廢的糜爛。

一個人的氣質，居然可以在一瞬間變化得如此巨大，楚歡簡直有種想要五體投地膜拜的衝動了。

這會兒，她算是明白蕭墨夜為什麼會那麼肯定地說，一定不會被人認出了。

“這樣可以了吧。”蕭墨夜抬手動了動棒球帽。

楚歡吶吶地點了點頭，“這是……演技嗎？”

“演技？”他輕輕一笑，“這是一種生存的本能。”

她有些不能理解他話中的意思，“為什麼說是本能？”

“當你小時候如果四周圍經常會出現對你不利的陌生人，會綁架甚至會要了你的命，那麼改變自己，讓別人發現不了你，就會成為一種本能了。”所以他在很小的時候，就懂得在人群中掩藏自己，改變自己的著裝打扮，甚至改變自己的氣質。

楚歡滿臉的詫異。她一直以為，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應該是無憂無慮的，畢竟，當她在為一個洋娃娃，一個冰淇淋哭著吵著要大人買的時候，他應該是要什麼就有什麼了。可是……聽了他的這些話，她想著，當她在快樂的和朋友玩耍的時候，也許他正處於危險中。

156不會傷害你

“怎麼了？”他看著她怔忡的表情問道，那雙圓圓的杏眸中還蒙上一層水霧。

她驀地抽了抽鼻子，“只是覺得你小時候好可憐。”也許比比他的童年，她算是幸福了。至少她可以天真快樂的長大，不用想著有誰會要了自己的命。

“你這是在同情我麼？”他劉海後的眸子定定地凝視著她。

是，好像又不是，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連楚歡自己都說不清，“只是覺得你小時候一定很可愛，這麼會有人捨得傷害你呢？”雖然她不曾見過他小時候的樣子，但是依著他現在的容貌想象，也可以想象得出，小時候的他，有多惹人愛。

“捨不得傷害嗎？”他突然哼笑了一聲，手指撫著她的臉，輕輕的，柔柔的，“那麼歡，永遠不要傷害我。”

這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傷害地了他！她沒說話，可是她臉上的表情卻明明白白地顯示著這個意思。

他沒再說說下去，只是開著車，朝著人民劇院駛去。

他的歡，可曾知道，身體的傷害，對他來說從來不算什麼，真正能夠傷得了他的，只有她。她不會明白吧，因為她根本不理解，他在乎她到了什麼程度，又或者她沒有愛上他，所以不會懂他對她的愛，可怕成到了極致。

然而，車廂之中，她軟軟的聲音卻驀地響了起來，“蕭墨夜，我、我不會傷害你的。”她的小手握得緊緊的，她的表情是那麼地堅定。

他的心頭驀地一震，握著方向盤的手，竟在微微地發著顫，“這是承諾麼？”他的聲音很低，像是在刻意地壓制著什麼。

“嗯。”她點點頭，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心中，湣�鷯幸還膳�饔抗��⊙諾牧成希�鞘嫘牡男ΑＫ�浴���換嶸撕λ���浴���敢飧��信怠��

楚歡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看蕭墨夜笑，尤其是這種發自內心的笑，更是喜歡。

當到了人民劇院的時候，蕭墨夜去停車，楚歡排隊買了電影票，然後和蕭墨夜入場看了電影再到出電影院，卻發現真的沒有誰認出他來。

甚至當離場走到電影院門口的時候，楚歡還聽到有兩個女生正在討論著蕭墨夜。好吧，不知道如果她上前告訴她們，蕭墨夜就在距離她們只有五步之遙的地方，不知道她們會作何感想。

在夜市裡吃著大排檔的時候，楚歡發現蕭墨夜還真是適應，明明著吃東西的動作還是倍兒優雅，就像是在五星級飯店用餐似的，可在這種大排檔裡，他竟硬是讓人沒有任何突兀的感覺。就好像在大排檔裡，本就該怎麼吃。

“你好像挺熟悉這兒的，以前來這裡吃過？”畢竟他連哪家好吃，哪家有什麼特色菜都知道。

“以前大學的時候，和吳紹他們一幫人時不時地會來這裡吃幾頓。”當然，在這兒也打過幾場架，這些蕭墨夜倒是沒說，省得楚歡這膽小的，吃著吃著就擔驚受怕起來。

“瞧不出來，你們這些**也會來這裡吃的。”

“也是人，哪兒不能吃。剛入軍隊的第一年，去四川那邊受訓的時候，每天就啃硬饅頭。”

蕭墨夜是吃過苦的，也吃得起苦，楚歡驀地有著這種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