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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對方的問題也一句都回答不上。
很無助。
突然聽見門外有人聲音洪亮地喊了句“二少爺。”阮恩回過頭就看見了顧西涼,身後還跟著禾雪與漠北,那一瞬間,她居然想哭。
父母在顧西涼12歲的時候遭遇了空難,他只餘下兩個親人。不言苟笑的外公,和比自己長三歲的的大哥顧任。
外公周子寧,年輕時候也是世家子弟,固執己見,不願按照家庭的安排去經商,一聲不響地去從了軍。憑著過人的機智,赤手空拳地走上了從政的道路。後來時局震盪,周子寧才輾轉來到這裡安家,結婚,生子。因為善於交際,手腕又強硬高明,短短几年官級便一躍再躍,成為政界的後起之秀。
至於顧任。如果沒有何亦舒,他便是顧西涼除外公以外,最崇拜的人。做事沉著果斷,哥倫比亞大學金融系畢業不到一年,便與當地的朋友合資,成立了屬於自己的公司。
顧西涼從懂事開始,就常年與外公生活在一起,所以後來的他也承繼了許多周子寧的脾性。想解決一個人,更要學會不露聲色,抓住機會找對方的軟肋。
要麼禮讓三分,要麼斬草除根。
顧西涼上前將阮恩稍微往自己身後拉,接著恭敬地叫了聲“外公。”卻換來對方的勃然大怒。
“誰是你外公?你的終身大事我居然還要從別人口中得知,你是存心要氣死我?你怎麼就不能像你大哥那樣讓我省心!”
倉促地娶阮恩,顧西涼後來也的確覺得自己不夠成熟,只為了一時的驚豔,沒有考慮周全。他本來心存不安,可一聽見周子寧提到顧任,臉就馬上沉了下來,語氣冷得要結冰。
“不要拿我和他相提並論。”
周子寧微怔,若有似無地嘆了口氣。“難道你準備和他老死不相往來?怎麼說你們也是嫡親的兄弟,為了一個女人不值得!”顧西涼卻冷著臉繼續淡淡地反駁。
“您當初不是也為了一個女人,和外婆相敬如冰了一輩子?”
一腳踩到周子寧的痛處。
這不就是他教出來的嗎?要麼不出手,要麼下狠手。周子寧氣得抖起來,踱步下來,右手裡的柱仗就朝著顧西涼方向揮。他也不閃,閉了眼等待責罰。漠北見陣仗不對,想去勸又不敢,這周老爺子的厲害他可是真見識過的。
從顧西涼19歲開始,除了何亦舒,再也沒有人讓他見識過愛情的樣子。初初見面,她淡然說話的方式,微微上揚的嘴角,逆著光對他說的那句,“大二的顧西涼?我知道你,藝術系的才子哦。”對何亦舒的感覺就熱血沸騰起來,是一場青春的海嘯,她給了他所有那個年紀該有的悲歡起落。
“哦?大一新生,T大中文系歷史最高分的何亦舒。妳也不錯。”
她知曉他,他亦知曉她。千言萬語何須再道,惟有詩情畫意地一句,原來你也在這裡。牽手就變成很順理成章的事情。
顧西涼也許永遠都忘不了那個惡俗的場景,顧任環著何亦舒的腰上了那輛黑色賓士,他去攔,去問,去顧任的公寓樓下等,卻只換回對方的一個好聚好散。
“西涼我愛你,可愛情並不能成為我的終生信仰。你有你的夢想,做個只忠於自己內心的流浪藝術家,難道我們要雙雙去沿街賣藝乞討嗎?我是窮人家的孩子,只能憑藉自己萬分的努力才能讓自己過好,世俗的一切誘惑我也抵抗不了。你不理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受過錢的苦,你見識不到它的可怕。”
愛情總是開始得純粹,一旦參雜物質就變得不堪一擊,可沒有人有資格去批判現實,社會軌跡本就是這樣設定,所有人都必須按照它的方向走,只是那時的顧西涼還不明白。
瘋跑回家,折斷了所有的畫筆,將五顏六色的塗料灑滿整個臥室,床單也沒有幸免。那是顧西涼第一次學著抽菸,萬寶路,男人不忘女人的愛。在黑漆漆的角落一根接著一根,從起初嗆得眼淚都要流出來,到終於鎮定自若。沉寂半月,誰也不理,漠北去勸,剛開啟門,一把椅子就砸在眼前。最後還是顧任一個電話,把正在瑞士出差的外公匆匆請回來。
顧家自定有家法,周子寧氣不過地看著一室狼藉和顧西涼頹廢的模樣,毫不心軟地吩咐將他綁在一張椅子上,不能動不能吃喝,還勒令誰也不許來說好話,否則後果自負,硬是這樣持續了三天。漠北記得三天後他去顧家,看見顧西涼被人帶出來,臉色蒼白嘴唇完全乾裂,整個人就跟在地獄走了一遭,被收拾得慘不忍睹。那時周老爺子問他知不知錯,顧西涼有氣無力的笑,臉上還是一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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