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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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西涼的錢包在桌上,妳記著替他拿啊。”
阮恩又點點頭,拿上顧西涼的錢包走出房間,想著先把帳結了,等他回來就走。
結賬處是一個清清秀秀的小夥子,看年齡應該與她差不多大,卻恭恭敬敬地叫她“顧太太。”反而令阮恩無所適從。
“顧太太您好,顧先生是我們的高階會員,享受12次的全免服務。您只需要出示貴賓卡就行了。”阮恩一聽,急忙開啟錢包找那張傳說中的貴賓卡。
反之漠北在房間卻越來越不穩,會不會太過了?犯得著把阮恩那麼單純一女孩拖下水?嚴重的犯罪感,好像自己是劊子手,將本來平靜的湖面攪得一池震盪,將所有的不堪擺到檯面上來。禾雪看漠北一臉心不在焉,就走過去用五指在他面前晃。
“你殺人放火啦,心不在焉的。”
殺人放火?他的行為已經差不多了吧。漠北再也坐不住,來不及理會禾雪的問題,跑出門準備制止,卻在門口與顧西涼撞個正著。
“有鬼在追?”漠北急啊,推開顧西涼道“閃開。”卻被抓回來。
“到底怎麼了,有什麼麻煩?”
是啊,麻煩,再不走麻煩就大了。於是漠北心一橫,噼裡啪啦就說了出來。
“你家小妻子買單去了,拿著你的錢包。”
顧西涼先還怔愣了幾秒,見漠北一臉心虛的表情才明白過來,眯著眼給了他一個說不清的眼神,然後衝了出去。漠北就虛了,顧西涼要是給他兩拳他還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只是這眼神,天,祈禱不要讓罪惡發生。
阮恩已經看很久了,久到結帳員都抬頭有些疑問地望著她,卻不敢說話。
相片裡,對著鏡頭微笑的人,是自己麼?
是她?不是她。是她?不是她。是她?不是她。
不是她。
沒有過那種波西米亞風格的衣服,沒有燙過大卷發,臉龐沒有那麼白皙瘦削。
阮恩突然憶起在新婚之夜那晚,顧西涼叫的那個名字。他喊的亦舒,就是她吧?他忘不了的,就是她吧。
還以為自己真有那麼大的能力可以扭轉乾坤,原來不過是一場錯誤的奔赴。想著剛剛還在動情的唱那句:她在世界上最後的照片,我嚇一跳那麼像我的臉。阮恩覺得諷刺極了,怪不得他神色不自然地出去了。這麼狗血的劇情,怎麼會在自己身上上演啊,真是可笑可嘆。
顧西涼追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阮恩捏著一張什麼東西猛看,不用猜他也知道是什麼了,漠北跟在身後,“遲了。”
不敢看阮恩灰白的神色,一看就悔不當初,自己都有了把自己掐死的念頭。好像時間靜止了,空氣不流動了,所有人都不說話。
最後是漠北打破沉默,他試探地喊了句“嫂子?”阮恩才發現身後的人,她轉過身對上顧西涼的眼睛,又低下頭,半響才把照片放回原位,合著錢包一起還給他。抬腳要走,卻被顧西涼一把拉住,略微掙扎著抽出手。
“想回孤兒院看看院長他們,今晚應該不回來了。”
頭也不回地走掉。顧西涼想追,又覺得沒立場。事實本來就這樣,解釋反而顯得做作,他確實因為她長得像某人才娶的不是嗎,他確實還忘不了某人不是嗎,那還有什麼可說。
是不是從最初的相遇就在暗示,無論她怎樣努力伸手,怎樣堅持不懈,只要沒有另一個人的聯絡,她永遠也不夠到他的世界?兩個等愛的男女,在擁擠的人群中恰逢其會,當摧枯拉朽的那一天到來,才發現所有的悲歡,晦澀,早已刻在恢弘命運的手心。
顧西涼一路飈車回去,照慣例洗了個澡,很累,倒下床便閉上眼睛。10分鐘後又睜開,睡不著。腦子裡反反覆覆重放阮恩離開時候的表情,驚訝,傷心,不可置信。他不該放手的,他該拉住她的,他讓她獨自離開,漫無目的在黑夜中行走。
再也睡不住,迅速換好衣服下樓,準備去孤兒院接她回來,一開門卻發現有團小小的身影,顧西涼走近。
阮恩抬頭,雙手抱住膝蓋,一臉委屈兩眼通紅。
“我忘了帶鑰匙。”
彷彿一記悶錘打在顧西涼的胸口,他竟然不敢說話,怕一開口,有些東西就不見了。什麼不見了?他也不知道。無形間,有一把匕首朝他的心臟溫柔地,緩緩地刺進去,卻感覺不到痛。
在外面坐了有一段時間,很冷,起了雞皮疙瘩。阮恩不敢按門鈴,她怕沒人應答,沒人理她,沒人要她。感覺到自己被抱起來,進門,右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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