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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冉,這是我給你買的護腕。戴上它,你的手腕就不會受傷了。”狗蛋趴在五年級教室的窗臺上,遞給溫冉一對紅色的護腕。
“謝謝!下了學在老地方等我。”在整個校園裡,狗蛋是她唯一的玩伴。她的孤獨沒人理解,這是發生在柔的那件事後。
溫冉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市重點中學初中,因為她的年紀,在市裡曾一度轟動。
靜言本不打算給冉增加負擔,可是無蓮一病,靜言因年老體力不支,只能給溫冉再增加工作。
靜言本是個按摩高手,她為了不讓病人失望而歸,第一次強迫小小年紀的溫冉,讓她每天強行背誦穴道的位置,按摩的手法,加強手勁的鍛鍊。
兩個月的假期,溫冉覺得自己比上學累多了。她盼著開學,盼著假期的結束。
這是一個陰沉的夜,烏雲遮住了星月,靜無庵柔弱地挺立在略帶{炫}殘{書}酷{網} 的夜中。靜言看著沉睡的溫冉,拿起她紅腫的小手,心疼地滴下了淚。已入佛門七十年的靜言,早已忘了什麼是喜怒哀樂。自己六歲出家,跟隨師父遊歷天下,磨礪的自己韌勁十足。可就是那樣,師傅也不曾逼到自己這個份上。今天看見溫冉給病人按摩時,手痛的直流汗。她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韌勁,就是自己平靜的心也被她撥動了。她輕輕揉動著冉的小手,睡夢中的冉痛的微微皺眉。
“冉冉!生活上要有‘凡所有相,皆是虛妄’的觀照。”
“冉冉!凡是可以認真進去,可以敬業。但在精神上要破除執障,心裡不要煩惱。”
“冉冉!但息一切有無知見,息一切妄求。”
“冉冉!超越一切成敗得失,是非譭譽。”
“冉冉!沒有了迷悟,沒有了煩擾,才是生命的桃花源。”
將近十年了,靜言用禪宗佛法,給溫冉化解著存在她身上的戾氣,化解著溫冉心頭的痛。在靜言生命的最後時刻,溫冉從大學回來,告訴師傅,自己被德國海德堡大學錄取。八十多歲的靜言含笑圓寂,那年溫冉十六歲。
溫冉跪在佛堂,看著眼前師傅留給自己的一本《金剛經》,一串佛珠。佛說:放下一切執妄,放下一切喜怒哀樂。可是盡十年的師徒情,讓自己怎能忘記。盡十年的姐妹情,讓自己怎能放下。眼見著要遠離熟悉的土地,遠離自己唯一的親人,心怎能不動。
無蓮輕輕拍拍溫冉的肩:“冉冉,明天就要走了,佛法無處不在。心中有佛,心中有愛,何必在意身處何方。”
溫冉低聲唸了聲:“和風所及,花開遍地。師兄多保重!”
靜無庵門前,無蓮跟溫冉對望,一切盡在不言中。
“溫冉,聽說你要出國讀書了。”
走到山下,遠遠的看見狗蛋跑了過來。
比自己大兩歲的狗蛋已經長成了,身強力壯的小夥子。
“對啊,我要去德國了。聽說你報名參軍了,是不是也快離開家了。”溫冉微笑著迎著初升的太陽。
“下個月正式入伍,我的理想就是能當一名特種兵。穿上迷彩軍裝,軍靴,一定酷斃了。”狗蛋英挺的身板又直了直,黑紅的膚色閃著耀眼的光。
到了火車站,溫冉放下手中的皮箱,踮起腳尖慢慢抱住狗蛋:“我要走了,好好保重身體,再見。”
狗蛋臉一紅,可是他的雙臂緩緩抱緊溫冉:“冉,我會想你的。記得給我寫信。還有,不要用蝌蚪文寫,我看不懂。”
“哈哈。”溫冉笑了。
[風雨飄搖:第四十七章異國他鄉]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哪畔行,夜深千帳燈。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
站在白雲機場的門前,望著漫天的朗星,戀戀不捨的心情油然而生。納蘭的詩詞溫冉閒時讀過,當一種淡淡的美麗的哀愁的滋味留在齒間時,她只知道自己不能深陷其間。
她曾求師傅替她剃度,她情願像師兄一樣終身於佛相伴。師傅只問了她一句:“你能忘記你孃的苦,忘記你娘要你辦的事嗎?”
她啞口無言,她以為她可以忘記,誰知一經提起,自己的心還會鑽心的痛。忘不了,終是忘不了,娘死時的不瞑目。
溫冉笑笑,一切順其自然吧!命運帶自己到哪裡算哪裡,只是要求自己在做每一件事的時候,莫懶惰。
當上帝給你關上一扇門的同時,也給你開啟了一扇窗。
能到德國留學也是上天的眷顧,上了大三的溫冉想都沒想過自己能出國深造。一次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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