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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的《牧神午後》,尤其是開場那一段無伴奏長笛,把詩人馬拉美筆下牧神懶洋洋的姿態刻畫的尤其好。”葉小舸說起音樂總是很有興致,平常她可找不到人這麼聊。
“《牧神午後》我也聽了很多次,總覺得德彪西在編曲和意象構造上仍保有浪漫派的影子,或者說這部作品是古典派向印象派過度的嘗試。牧神懶散的長笛,午後明媚的陽光,就像馬拉美在詩裡描述的那樣,長笛和管子把輕妙的樂音如微風般傾灑在樹叢中,葡萄架圍繞的噴泉邊,一群群水中仙女歡快的飛翔。”任天戈平靜的敘述,眼前彷彿出現詩裡描繪的畫面一般,整個人都變得神采奕奕。
葉小舸卻不同意他的意見,提出自己看法:“你的看法還真是奇特,這首交響曲是印象派早就有定論。隨便舉個例子吧,在曲式編排上,德彪西打破了古典主義整段重複主題的常規定式;曲調上完全背離古典派的大小調之分,大量運用全音階。這種反傳統的創作手法,當時一度遭到強烈批判,足以證明其背離古典派創作思維的特質。”
兩人爭論了半天也沒有定論,最後終於不再爭執。任天戈指著當年蒙哥馬利元帥代表盟軍接受德軍投降的紀念碑“隆伯格石”,向葉小舸道:“葉醫生,我替你在這裡照一張。”葉小舸點點頭,站在鏡頭前甜甜的笑。任天戈拍好照之後做了個OK的手勢。
葉小舸一看就是個出身良好的甜妞兒,很聰明但不咄咄逼人,嬌憨的可愛,是招男人喜歡的那種漂亮長相,任天戈看在眼裡,心思有點活動。他父母都是高階外交官,家庭條件優越,因此擇偶也是在小圈子範圍內。這些年他接觸過不少類似家庭的女孩兒,可沒一個能像葉小舸這樣和他志趣相投,脾氣又隨和好處的。
然而看得出來,她和周樵樵關係不一般,大概是周永安也有意撮合,所以這次才把她帶出來。任天戈有些惋惜,但也覺得自己並非完全沒有機會。
參觀了軍校回到酒店,王解放召集眾人開會,在會上告訴他們,首長一行將於兩日後飛往漢普郡港海軍基地參觀,並在那裡會晤英國海軍最高統帥喬納森上將。
“葉小舸,你留一下。”王解放有意在會議結束時點葉小舸的名。葉小舸看著其他人離開會議室,心中有些忐忑,猜不透王解放要找她說什麼。
等人都走了,王解放主動坐到葉小舸對面,和藹道:“是這樣的,英方在漢普郡朴茨茅斯海軍基地準備了歡迎晚宴,晚宴後是舞會,按首長的意思,我們這邊也要出個節目。隨行就你們幾個女同志,你看是不是由你代表一下大家。”
葉小舸一聽就知道這準是周樵樵的主意,那小子是不是憋足了勁看她出洋相?就算她小時候有點舞臺表演經驗,可畢竟多少年沒有站在舞臺上了,關係到國家榮譽的時刻,怎麼能這麼兒戲?你倒是早一點通知啊,也好有時間練練。
小舸想推辭,王解放給她壓了頂大帽子:“令堂舒華女士是國內有名的歌唱家,相信你的歌喉也不差,小舸呀,千萬別辜負首長的厚望,這是代表國家,代表咱中國軍人的榮譽。”他這麼說葉小舸還有什麼辦法推辭?分明是趕鴨子上架,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回到自己房間,葉小舸一下子癱倒在大床上。周樵樵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坐在床邊輕拍她的背:“怎麼蔫兒了,才走了半天就走累了?”“別煩我。”葉小舸抓過枕頭捂著腦袋。
“我沒煩你啊,好心來看看你,問你去不去外面吃點東西?”周樵樵耐心道。葉小舸坐起來,瞪著周樵樵,質問他:“是不是你安排的?”“安排什麼?”周樵樵不大明白她的意思。“你丫少裝了,一定是你攛掇王解放跟周伯伯說,讓我後天晚上在舞會上表演。舞會就舞會嘛,有什麼可表演的,老土。”葉小舸撅著嘴把腦袋偏到一邊。
周樵樵莞爾一笑,凝視葉小舸的臉,見她臉上有個不仔細看不易察覺的小紅點,低聲道:“你身上是不是快來事兒了,怎麼這幾天脾氣這麼暴躁?”葉小舸聽到這話拿起枕頭砸他,真是個討厭鬼,好像長在她身上一樣,她的一點變化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你這回真冤枉我了,是我舅舅跟王解放說,讓你代表我方出個節目,我一句話沒說。我知道你這幾天就快來事兒了,我能多這個嘴嗎。這事兒要是我能做主,我肯定不會出這主意。”周樵樵替自己辯解。
葉小舸嘆口氣,抬頭看他:“那你說怎麼辦吧,軍令如山,我自己又不好說我不唱,你去替我跟周伯伯解釋。”“讓你唱你就唱吧,有什麼了不起,大不了我搬個椅子讓你坐著唱。”周樵樵笑謔,根本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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