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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名字筆畫怎麼這麼多啊,以後你就改名叫週二樵好了。”“好啊,你可以這麼叫。”周樵樵笑道。葉小舸也笑了。
這一笑不要緊,周樵樵抱的胳膊都酸了,下意識的腿一軟,兩人摔倒在樹下。“你太重了,跟豬一樣。”周樵樵拍拍自己衣服上的土,又輕拍葉小舸的衣服,拉著她站起來。“你才是豬呢,豬八戒。”葉小舸利落的回敬一句。
這幾年,他一直在廣州軍區任職,忽然回到北京來,興師動眾的辦這場京胡演奏音樂會,幾乎驚動了在京的所有親朋好友,難道不是為了引她來?周樵樵何曾這麼高調?他在部隊高幹子弟圈裡再出名,那也是小圈子裡張揚,不會把事情這麼擺在明面上做。
勸君王飲酒聽虞歌,解君憂悶舞婆娑。
嬴秦無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
自古常言不欺我,成敗興旺一剎那。
寬心飲酒寶帳坐。
西皮二六的伴奏聲中,舞臺上的古美人虞姬揮劍自刎殉情,揉碎桃花一點點殷紅遍地,胡琴聲跟著嘶啞、嗚咽,曲調聲聲兒悲。
漢軍已略地、四面楚歌聲。
君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夜深沉》的曲調在此時何其悲涼,將楚霸王空曠的孤獨感發揮的淋漓盡致。史書記載:虞美人徇情之後,項羽當夜率八百壯士突圍南下,被劉邦的部將追至烏江邊。烏江亭長已經把接應的船停在岸邊等他,讓他度過江東,以千里之地封王。
項羽蒼涼一笑,回應:是上天要亡我,我勉強渡江又能有何作為?當初八千江東子弟隨我渡江西征,到今日已全軍覆沒,我若回返,敗軍之將有何顏面見江東父老?說罷,項羽從容的將愛馬烏騅送與亭長,從此再無牽掛。
烏江岸邊,是英雄的歸宿。霸王何等豪氣,徒步殺死漢兵幾百,身受重傷,漢軍將士也不敢輕易近他。看到昔日部將呂馬童時,項羽笑著說:我聽說劉邦那廝以千金之賞、萬戶封地買我項上人頭,看在你我相識一場,我不如成全了你,說罷從容自盡。這份蔑視與悲壯,生生打動了後世千千萬萬人。
遙想垓下的清秋夜,雲斂晴空,冰輪乍湧,夜色雖好,只是四野俱是悲愁之聲。千古英雄爭何事,贏得沙場戰骨寒。
葉小舸最愛看的就是這一段戲,最喜歡聽的曲牌也正是《夜深沉》。周樵樵拉這一段曲牌,葉小舸百聽不厭。他也知道她愛聽,勤學苦練,《夜深沉》是他的看家段子。
到如今,一個在臺上,一個在臺下,一樣情緒,兩處銷魂。周樵樵還是那副散淡的神情,他沒有不從容的時候,即便是因為打架而被桑赫斯特皇家軍官學院勸退,也是泰然處之,收拾好自己行禮返回中國。只是那之後,她好幾年沒見過他。
葉小舸意興闌珊,早早退了場。
2
情能見血封喉
釣魚臺國賓館禮賓宴會廳,花團錦簇,一場熱鬧的婚禮即將舉行。來賓一律非請勿入,工作人員認真的核對請柬。
已經進入大廳的賓客們非富則貴,少將以上軍銜的高官隨處可見,然而這些人也只能坐在大廳裡,進了包間的,那級別和身份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南京軍區政委凌戰軍的兒子娶媳婦,排場能不大?何況新娘的父親葉耀然也是身居高位,第二炮兵指揮學院院長。這樣的兩家人結親,國內的將星至少得來一半。
“要說五角大樓的情報系統就是跟不上,今天這麼大的場面,居然沒安排個自殺式爆炸。”幾個早到的人圍在一桌,扯些不著邊際的玩笑話。
“要死你去死,我可不想死,我上個月剛買了匹阿拉伯純種馬,還沒玩兒夠呢。”另一人嗤之以鼻。
“你們說今天,那個人會不會來?”其中一人忽然神秘兮兮的問。
“誰?”
“還有誰,周樵樵。”
提到周樵樵,眾人沉默片刻。這個人的玩笑輕易開不得,大家都有點怵他,絕對是個豁得出去的主兒。他要是整起人來,那絕對是往死裡整。
你要說周樵樵有多壞,那也不至於,但你輕易別惹他,惹到他,他準保有招兒讓你疼小半輩子。說白了,這是個蠻會記仇的主兒,沒事兒別犯在人家手上,犯了,就別怪人心狠手辣。
“我希望他能來,熱鬧。”說話這人是程錚。在座諸人,就他父親的級別和周樵樵父親不相上下,他和周樵樵關係又是鐵瓷,別人不敢說的話他都敢說。
“上回聽海平說你現在那個妞兒身條兒不錯,什麼時候帶出來給我們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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