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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麻庭輝以為自己聽錯了,“但今天不許開門。”他反射性地說,對呀,她好像是找姓——樓的,樓清柔當然姓樓,驚悟,“她找的是你。”
“我說開就開,你沒看人都躺下了,趕快!”看他還沒動,清柔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鑰匙,衝到門邊開啟門,出門快速地扶起王媽,“珞珞,幫我扶她進去,外面太冷。”清柔叫著愣在一邊的黎珞。現在外面的天氣少說也有零下二十度!
“哦——哦!”似從沉睡中驚醒的黎珞幫她將婦人扶進禮堂。
“王媽,醒醒,醒醒!”千呼萬喚王媽才醒來,而樓清柔的心念已千轉。
“這是哪?小姐呢?”王媽開口第一句話。
“我是,王媽,我在這,出了什麼事?”清柔催促的聲音響起。
“真是小姐,我不是做夢?”王媽狠狠地閉閉眼,看眼前的清柔沒有消失,遂然抓住她的手,“小姐,少爺,少爺他——”
“葉——”清柔心下轟然一片。
“他怎麼了,王媽你不要嚇我。”清柔的腦海中突然出現葉雲寒出車禍的一幕,現在的交通這麼亂,不會開車的都在馬路上當司機會出事並不意外。他出事了!一個聲音在迴盪。
“他喝醉了酒——”聽到王媽這句話,清柔的心徒地放了下來,沒出車禍,然後又隨著王媽的話抬起,“回到家裡把自己關在書房又打又砸,像瘋了一樣,比哪一年都利害,我還以為他今年不會這樣了,沒想到——”她沒有說下去,因為她瞭解他的這種自我傷害,本以為少爺能結婚應該是看開了一切,沒想到,在他結婚的這一年,他竟然到了一種近乎自殘的地步,“我好害怕,也阻止不了他,小姐,老爺、夫人都不在,他們放心地把少爺交給我,我怕少爺會出意外,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學校,找到你,又——”
“王媽你不用說了,我們馬上回去。”清柔聽出大概後急切地打斷她,扶起她,“你能走嗎?”
“我能。”王媽挺起胸膛。
“好!”說著扶著她要走。突然又想起什麼,轉回身,“珞珞,餘下的你看著吧,今天我不能在這了,”說著又似想起什麼,拿出筆在珞珞手上寫下一連串數字,“今天情況特殊,如果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無暇顧及珞珞滿眼疑問,拉著王媽說:“麻庭輝開門。”
“清柔,你真要跟她走?你忘了今天是你定的不許出門留在學校一夜,你想清楚了沒有?後果是什麼你該知道!”麻庭輝適時地起到一個系內幹部的作用。
“我想得很清楚,開門。”
“系領導那邊,同學那邊,你忘了你當初規定時有多少人反對,有多少人認為可以破除這項由來已久的規定——”他還想說什麼卻被打斷。
“開門!”簡短的兩個字,以超強的力度擊向麻庭輝,擊向周圍的人,她義無反顧的神態讓人敬畏。
門開了,清柔抓緊了王媽,她知道踏出這扇門所代表的意義,她也不想,但她發現她沒有選擇了,她不想讓葉雲寒變得如此重要,她可以不在乎他,但她無法不在意他的生死,也許算不上他的生死,但這又有什麼區別?她現在只有瀟灑地甩甩頭,甩掉一切可以思考的神經,卻不能甩掉理智。
“清柔!”一個男聲叫住她。
不用看也知道叫她的人是柳聲。
柳聲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話:“那人是男的?”
她知道他指的是誰,遂點點頭。
“他對你很重要?”柳聲幾乎是強忍著內心的翻騰。
清柔稍遲疑後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柳聲雙拳緊握,“你走吧!”狀似艱難地吐出三個字。
清柔沒有回頭,也拒絕去思考,快步走出禮堂,她能選擇嗎?她會後悔嗎?
她就這麼走了,留下一禮堂的雲彩供人欣賞,她卻瀟灑得未帶走一片雲彩。
二、情人?知己?(1)
找到備用鑰匙開啟書房的門,迎面一股濃烈的酒氣。整個屋內空氣混濁不堪,幽藍的壁燈傾瀉一室詭異的氣氛。然而在詭異之外的屋內底色也是帶有幾分憂鬱氣質的夜空般的幽藍,輕薄的水藍色窗紗使月光輕易漫入室內,徒增一份朦朧美。一張黑色的實木桌子依窗而立,粗鄺的線條似乎與屋內的柔和氣質不相融合,再加上桌子後面的同色歐式皮椅,愈突顯與室內飄逸、輕靈的裝潢格格不入,更讓人難以理解的是在大氣的桌子上擺著一盆嬌小的綠色植物,一剛一柔間矛盾百出。幽藍的底色襯托著淺灰色的書櫥,打眼望去迷濛一室,彷彿江南偶有的歐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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