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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會被辦成這樣,她說什麼也不會同意的,就算親家公進去了又怎麼樣,相信裡面的親家公也不會同意年輕人的如此草率,婚禮就該熱熱鬧鬧的。——女方的親屬怎麼一個也沒來,難道她連一個親戚也沒有?葉雲寒的父親葉風然也皺起了眉頭,他不知道兒子為什麼會娶樓博的女兒,應該是與樓博無關,而據他所知他們並沒有認識多長時間,他更知道樓清柔向很多大公司求助的事,他們之間並不像他們所說的,也不像妻子所想的那麼單純!他的兒子在玩一個危險的遊戲,並且還樂在其中的樣子——他以為雲寒在他有生之年看不到他結婚了,所以他放任讓小月對他窮追猛打,所以他同意這門比奇怪還要奇怪的婚事。就算是被父母逼,只要他點頭同意結婚,他都不會阻攔,他兒子心理的問題,他這個做父親的能感覺到,他的悲觀,他頹廢的樣子他都看得到。就連他和溶溶當初解除婚約的秘密他也知道,否則,他不會讓他把婚姻這樣去胡鬧!
前面就是要與她相守一生、不該離開一丈的人,今天是他們的婚禮,但唯一知道訊息的人——她的媽媽也沒能參加,因為她病了,準確地說,她瘋了,真是個好報應,這下老古董更高興了。雖然樓博對她不好,她總還有個牽掛,還可以默默地愛他,如今他入獄了,她卻再也承受不住任何壓力與打擊,選擇讓思想逃到另一個世界,她到底是聰明還是愚蠢?在她看來,女人真愚蠢而且是自私的,她沒想過她有一個二十二歲還在上學的女兒,家垮了,她怎麼辦?她垮了,她又怎麼辦?
她將她送到東北的孃家,在那她也許——至少能快樂點兒,那有她的童年,包容她的親人,最重要的是有她當初那段愛情的甜蜜回憶,他們就是在那裡相遇的。她卻沒有讓一個親人來參加她的婚禮,她甚至沒有告訴他們她要結婚的事,被買賣的婚姻是不能被親人祝福的,是一種恥辱,徒惹傷心。她在心裡苦笑了一下,他的保密原則不也寫要“保密”,那她就給他來個徹底的保密。既然所有人都放心地把一切都交給了她,就讓她一個人承擔吧。
她甚至不想擺婚宴,在葉母要求必須有個儀式的前提下,把婚禮簡化到最簡單。當她把打算低調處理婚禮的決定告訴葉雲寒,葉雲寒沒反對,這麼有利於他的事,他當然不會反對。然後,他們說服了他的父母:第一,她的父親剛剛入獄,不益鋪張,其二,她還有一年學業,不益帶著已婚身份,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因為學校的同學都不知道她的父親是樓博,現在更沒必要宣揚。是的,他的父母是難得的好人,尤其是他的開朗的母親,深情的該讓她厭惡的父親,但她厭惡不起來,只覺得悶。如果他能娶一個真心相愛的妻子,該是多麼美滿的家庭,然而這份完滿被她破壞了,其實是被他給破壞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想到了《蝴蝶夢》的結局,雖然她不是呂蓓卡,但同樣是一段掩人耳目的婚姻。她想,她是恨他的,所以她特意打扮了一下,然而面對他的不動聲色,她後悔了。
樂曲在繼續,葉雲寒朝他的新娘伸出手,他的新娘,他最美麗的新娘,別人都說“女孩子披嫁衣時是最美麗的,”雖然她穿的不是白色的婚紗,卻讓他想起了費雯麗扮演的穿著喪服的郝斯嘉,一樣的黑,黑得驚心動魄,尤其那毫不隱藏的傲氣,使人以為昔日麗人出現,她原本平凡的臉這下倒不覺得了。
她一個人慢慢走來,彷彿跨越的是幾個世紀,長長的紅毯,逐漸縮短的距離,正像他們的世界,縮短、縮短,然後融為一體。
葉雲寒定定看著她,這一刻她沒有逃避,輕輕的,像個深愛著他的姑娘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他漸漸握緊。她的手在他的手裡,他閃爍在她的眼底。
聖壇前,對著天主發誓,要一輩子愛他,敬他。一輩子是多麼漫長又短暫,愛的承諾難保不是痛的離別,自古痴情,能百歲相看又有幾個,到頭還不是人去樓空,一輩子到底多長?愛能永久嗎?那沒有愛呢?
“‘執子之手,與子攜老,’鐘聲為證,我會好好‘愛’她。”葉雲寒默默祈禱。
“‘我願意’定下終身,願天下所有真正願意的人——千里嬋娟。”樓清柔祈禱。
六、猩猩
這是樓博出事后皇甫星暉第一次參加Party,前半個月他每天下課後都回到他的單身“別墅”,尋找他的寂寞,然後是一遍又一遍撥打她的電話,他不敢相信他失去了她,失去了她的訊息,直到查到她還在綜合大學上學他才放心,而且她特意打電話告訴他——她已經把“飛宇”賣了出去,解決了債務問題,希望他不要擔心。他也調查了,買“飛宇”的竟然是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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