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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雪晉的眼神在幾個主角身上輪了一圈,最後落定在對面不疾不徐切著肉的女人說:“不夠再來點。”
邢黛月沾了點黑胡椒說:“你在變相挖苦我能吃?”
“我發誓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邢黛月突然拿起沾著佐料的刀用紙巾擦了擦,對著他燦然一笑,神秘兮兮道:“我最近改口味了,不喜歡吃牛肉,我要吃的是——炫、肉。”
她說話間還順帶轉了下手裡的傢伙,銳利的刀鋒在龍雪晉眼前一閃而過,粼粼泛著寒光。
這個手藝活兒是邢黛月以前從翁墨清那裡學來的,翁墨清做菜的時候冷不丁會來一下,倒不是為了耍帥,完全是為了嚇唬她。
那刀一上一下之間頗有大廚的風範,再說這女人把它當根筆似的轉著玩,鄰桌不時有膽顫的餘光瞥過來,而當事人絲毫不在乎,依舊不亦樂乎地一邊笑一邊耍著。
……
翁墨清入座的時候龍雪莉已經點完了菜。
“我給你要了菲力,配上MERLOT,你最喜歡的。”
“謝謝。”
龍雪莉微怔,纖細的手臂越過歐美古典風格的提花臺布覆住他的手,說:“有段時間沒見了,你對都我疏遠了,又不是第一次幫你點餐,說什麼謝謝。”
剛好有服務員送餐過來,翁墨清順勢抽回自己的手,鋪開餐巾說:“吃吧,吃完我有話跟你說。”
龍雪莉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停下,目光愣愣地看向對面優雅用餐的男人:“什麼話?”
“吃完再說。”
龍雪莉心底一顫,抬手拿起一個精緻的玻璃瓶,正往下撒的時候手腕處一暖,她抬頭,對上一雙晦澀如深的墨瞳。
翁墨清換下她手裡的瓶子,轉而拿起另一瓶撒在了她的牛排上:“你拿錯了,這才是番茄醬。”
……
邢黛月往龍雪莉那端一瞟,正好看到翁墨清的手搭在龍雪莉的手上,龍雪莉低著頭,從她那個角度看去,有種含苞待放羞答答的美感。
手一滑,刀子沒拿穩,飛了出去,龍雪晉長臂一伸半空截住,還是擦過桌上的餐具,發出了輕微的聲音。
這點聲音在吵雜的菜市場根本微不足道,但在這個始終縈繞著淡淡沉鬱的小提琴音律和偶爾情侶們輕聲細語的說笑裡還是顯得突兀了。
演奏者稍稍停頓,繼續這首細膩沉鬱的《The Rain》。
龍雪莉聞聲掃了這邊一眼,首先看到的是龍雪晉,然後就是一個慵懶的背影,那邊的女人左手執起一縷髮絲把玩著,根根指頭白玉般瑩潤,右手不自然地伸在空中,明顯是丟了什麼東西出去。
龍雪莉聽到翁墨清答應帶她出來吃飯,立即跟自家大哥打了個電話,她有預感,翁墨清會說些她不愛聽的話,只是她沒想到,龍雪晉效率那麼高,竟然約到了那個女人。
翁墨清背對著他們那桌坐著,加上他不喜歡看熱鬧,對於這些小插曲自然是不知曉的。
……
“ because of my loneliness。”龍雪晉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邢黛月不明所以地收回頻頻往玻璃窗瞟的視線:“嗯?”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喜歡你嗎;我回答你了,因為我很寂寞。”
“……”
“I miss you not because of my loneliness,but I do feel lonely when I miss you。”他取下鋪在腿上的餐巾疊好放在一側,目光專注地看著她,“後來我想想,這話錯了,應該是——Whether I miss you or not,I do fell lonely。”
這話有點熟悉,邢黛月想起在那束龍雪晉送的薔薇上見到過,不過這會兒親耳聽到比親眼看到雞皮疙瘩掉的程度又高了一層。
邢黛月也很認真地回望他,隔著方形的餐桌,邊上曖昧溫馨的燈光與外頭朦朧的夜景相輝映,倒映出一張真誠無比的俊逸臉龐。
邢黛月忍不住提醒自己——假象。
她嘟唇一笑說:“眼下《深度》越來越火,你龍總編的名聲也越來越大,金錢,名利,女人,你要什麼沒有,還會寂寞?”
龍雪晉雙手交叉放在桌底,微闔的眼射向對面亮的迷人的眼睛,不置可否地笑,心底突然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落寞。
……
“不吃了?”終於在還剩一口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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