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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會拿自己的事開玩笑!”鍾情心痛地看著兒子,翁墨清沉默,她說,“她把她的事跟我說了,也虧你沒跟她成,不然,翁家就真斷後了。”
“您可真是聖人,每分每秒都想著翁家。”翁墨清冷冷地諷刺,他坐在鍾情邊上,側臉罩著層霜,冷冰冰的,緊繃的線條隨時會崩裂似的。
鍾情聽著他的嘲諷,臉上表情十分複雜,她身子頓感疲乏異常,靠在沙發上目光死寂:“我知道你怪我,以前做的荒唐事,我認,我得這病就是最好的報應,可我是為了誰,我還不是為了鍾家,鍾家就我們兩兄妹,你舅舅又沒孩子,他要出了什麼事,鍾家就絕後了。”
說到後來,她捂臉哭出來,原本豐腴的手讓病魔折磨的骨瘦嶙峋,只剩下骨架和一層皮。
“所以就要犧牲爸爸。”
“我不想的!”鍾情開始歇斯底里,“你爸爸走了,你也走了,我天天做噩夢,夢裡都是你們父子質問我的情景,五年裡,我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一個是弟弟,一個是丈夫,哪個我都不想傷害……”
“那不是一句不想就可以抹去的,因為您的自私,不僅沒幫到舅舅,還害了爸爸,現在還要來插手我的事,媽,我不管您怎麼想,今天龍雪莉的話,您能忘就忘,忘不了就試著接受,您要是實在不喜歡我也沒辦法,左右我都住在外頭,現在是,以後也會。”
翁墨清說完起身,鍾情鬆開掩面的手大喊:“翁墨清!你為了個女人連媽都不要了?!”
“我總歸是您生的,您放心,我會照顧您下半輩子。”
“那誰照顧你下半輩子!”鍾情也站起來,跌跌撞撞的,扶著沙發才勉強站穩。
此時的鐘情,頭髮零星,眼眶深陷,面容憔悴,哪裡還有那個闊太太的樣子,彷彿就是年久失修的鐘表,走得吱嘎吱嘎的,靠著生鏽的零部件活著。
“我的病我知道,活不活的過明天還不一定,但你不一樣,你才二十八,有大好的年華,為什麼一定要那個不會下蛋的母雞!”
翁墨清臉上繃著的那條線終於崩塌,他轉過身,漆黑的眼睛深不見底,鍾情嚇了一跳,何時見過這樣駭人的兒子,她猛然驚覺自己口不擇言了,但也跟他擰著,到底都是為了他好。
“您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了,就丁克,這是我們自己的事兒,不需要您同意。”翁墨清說完,大步朝門外邁去,臨近大門的時候,突然喊道:“海叔!”
阿海疾步出來,感覺氣氛更僵,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翁墨清態度不好,卻也時刻控制著自己的火氣:“以後讓醫生到家治療。”
翁墨清聲音難得那麼大,鍾情聽了,心一死,跌在沙發上。
以往的一個月,儘管兒子心裡氣她,可還是顧念母子情分,跟警局申請了特赦,讓她每個禮拜出門看醫生,可如今,竟然連這點機會也不給了,本來他就回來的少,這下子,連唯一可以看得到兒子的機會都沒有了,怎能不叫她心灰意冷。
“阿海,我有錯嗎?”鍾情苦笑,“竟然連親兒子都要冷落我。”
阿海畢恭畢敬地走到跟前,微微俯腰說:“夫人,您要注意身體,別想太多,少爺會理解您的。”
鍾情搖手,明顯不想再說了。
……
今晚,翁墨清的心情不好,不是不好,是非常不好,邢黛月敏感的發現。
自打他來接她,就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渾身都冒著寒氣,好幾次她都想開口詢問,可細想又閉上了,估摸跟鍾情有關,自鍾南的事暴露後,那母子倆就冷了好久。
她是局外人不好插手,只能閉上嘴,就當一切正常。
晚飯是在邢家吃的,正好陳馨也在,汪乾喝了點酒就開始顯擺他的婚禮,大言不慚地說要在皇家酒店舉行,汪麗人拿筷子揍他,直問他有錢嗎。
汪乾嗷嗷叫,看著翁墨清開玩笑,說姐夫有的是。
這聲姐夫,讓一直低氣壓的翁墨清笑了下,邢黛月吐了口氣,給弟弟一個感激的眼神,他立馬自戀地甩了甩頭髮。
“到時候,我來安排。”翁墨清說。
“哎呀,你別啊,汪乾他不懂事,瞎扯的。”汪麗人說完瞪了侄子一眼,“有你這麼敲竹槓的嗎!”
“嘿嘿,我就說說,這不是看姐夫一直不說話,就胡謅一下嘛,我能認真嗎。”汪乾說著一把攬過陳馨說,“是男人就要憑自己的本事娶老婆對不?”
當著眾人摟摟抱抱,陳馨臉一紅,掐著他的腰擰了下,汪乾嘴角抽著,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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