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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是汗,而是血。掌心擦破了好大的一塊皮,露出了裡面紅紅白白的嫩肉。
“哎呀,怎麼搞的。”他這時才注意到我滿身狼藉,驚訝地挑高眉毛,“你出車禍了?”
“時間太趕,我那家長又不好講話,囉嗦半天才肯放人。”我答非所問,蹙額看自己的手。靠,破船還遇打頭風,好端端地幹嘛非得是右手受傷。
“筱雅,等同學考試呢?”英語老太端著個碩大的搪瓷茶杯笑眯眯地迎頭走來。我嚇得手腳冰涼,趕緊把手背到後面。唯唯諾諾地叫“老師好”。
“學校真不懂體恤老年人,我一把老骨頭了,還叫我來監考。”老師喝一口胖大海,搖頭嘆氣。
我一股涼氣從後腳跟直躥上脊背,連附和敷衍的俏皮話都堵在嗓子眼裡說不出口。
“哈哈——”阿達神色鎮定自如,取笑道,“老師,等你走進考場時,大部分同學都已經交卷走人了。”
彷彿是為了印證他的話,三三兩兩的學生結伴走出電腦房。老師嘆氣皺眉,現在的小孩怎麼就一點也沉不住氣,多在裡面呆個半小時也是好的,起碼可以瞻仰瞻仰老師我。
他趁機拉著我混在人群中逃出去。跑到大樓前我的耳朵還在嗡嗡作響。這種事,下不為例;以後打死我我也不會做了,我玩不起。
“哎喲喂——”阿達心有餘悸地拍胸口,“好險,幸虧你們老是來的遲,否則我大學英語二級肯定得重修。”
我手上的傷口被碰到了,疼得厲害,膝蓋處也隱隱作痛,估計青了一塊。我懶得搭理他,摔開他的胳膊,整整包,推車走人。
“幹嘛幹嘛,去哪呢?都這德行了,還不去醫務室處理一下。”他拉住我的車龍頭,掰開我蜷縮的手掌,“起碼手要包紮一下吧。”
我笑,搖搖頭,別小題大做了,我回宿舍塗點碘酒就行。
最後還是被押到了醫務室。醫生清洗傷口的時候,我一直不停地抽氣,痛的冷汗淋漓。他在旁邊調笑,筱雅啊,拿出點未來醫生的氣概來,輕傷不下火線,重傷橫屍沙場。我一腳踹過去,正給我塗藥水的醫生黑著臉訓斥,別亂動。
“喂,好兄弟,夠意思。”他拍拍我的肩膀,“大恩不言謝,盡在不言中。晚上請你吃大餐,好好補補你流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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